此言一出,全场懵逼。
“你说什么!”
赫连明亮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唐律师将其余几份检查报告摆在桌上,“这几份是亲子鉴定,结果表明,容时先生系方冰蓝女士和赫连沅州男士的婚生子。”
“你胡说!这不可能!!”赫连明亮双眼瞠得巨大,不可置信。
有种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的痛心和愤怒。
“鉴定报告在这里,各位可以过目。”唐律师不卑不亢地将报告往前推了推。
赫连峰脸色铁青,刷地一把将报告抓了过来。
赫连明亮也连忙伸长脖子看过去。
片刻后,两人的脸色变得跟屎一样难看。
“不……这不可能……”赫连峰失声喃喃,不停地翻看报告。
“假的,这是假的……对!这肯定是假的!”赫连明亮也情绪激动地叫道,拒绝相信。
“各位若是质疑dna报告的真实性,随时可以再查,我奉陪!”
容时冷厉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浑身自带霸气,其强大的气场与老夫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得不说,在赫连家的孙辈里,只有容时最有王者风范。
全场静默。
众股东窃窃私语,均在权衡利弊。
对于大多数股东来说,谁做总裁无所谓,反正轮不到他们做,所以只要能带着他们赚大钱就行。
“三叔,明亮,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赫连沅音看向意见最大的赫连峰和赫连明亮。
“赫连集团不是一般的小公司,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胜任的!”赫连峰脸如玄铁,冷冷切齿道。
“那我们就用本事说话!”容时轻抬眼睑,目光淡漠地睥睨着赫连峰。
赫连峰怒极,啪地一声拍桌而起。
“走着瞧!”
狠狠撂下一句狠话,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赫连明亮见状,连忙跟上。
临走前,还特别不服气地瞪了容时一眼。
平白无故冒出个程咬金,真是……
晦气!
……
接下来的日子,接手赫连集团的容时忙得脚不沾地,加班成了常态。
他能力卓越,以极快的速度了解了公司的运作,对于工作中的诸多难题,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赫连峰和赫连明亮数次找机会想阴他,都被他轻松化解。
短短两月,他用辉煌的业绩,让各位股东心服口服。
赫连家。
书房。
容时仰靠在座椅里,闭着眸,用力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摁着他的肩,帮他按摩,缓解着他的疲惫。
熟悉的气息飘入鼻端,容时整个人放松下来。
惬意地享受着小女人的伺候。
片刻后,容时睁开眼,抓住小女人的手腕轻轻一扯。
蒋南星顺势坐入男人的怀中。
“很累”她心疼地看着他,帮他抚平微皱的眉头。
“还好。”他轻轻摇头。
蒋南星更心疼了。
见她突然郁郁寡欢,他温柔地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拢向耳后,“怎么了”
“早知道这么辛苦,就不让你答应奶奶了。”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幽幽道。
虽然跟老夫人没有建立很深的感情,但血缘是铁一般的事实,所以这声“奶奶”,她并不吝啬。
容时没说什么,亲昵地用脸颊碰了碰小女人的额头。
他会答应,是为了儿子们。
老夫人救了翼翼,这份恩,他得还。
想起儿子,容时问:“羽羽和翼翼呢”
“夫人很喜欢他们,现在他俩晚上都是跟夫人一起睡。”蒋南星轻声答道。
经过治疗,方冰蓝基本痊愈,每天含饴弄孙,开心不已。
“都瘦了。”蒋南星抬头,看着丈夫消瘦不少的俊脸,“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有啊!”容时点头,一本正经。
“什么”
“我饿了。”
她立马从他怀里跳出去,“想吃什么我让阿姨——”
“你。“他一把将她拽回来。
她被他拽得撞进他怀里,有些晕头转向,“……嗯”
他的唇吻上她白皙嫩滑的脖颈,“老婆,我想吃你……”
低醇磁性的嗓音,分外撩人。
蒋南星的脸瞬时红了个透。
感觉到他滚烫的唇在脖颈上游走,带出一股酥麻,惹得她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颤。
“嗯……不是累了吗”她呻吟一声,媚眼如丝。
“所以一会儿……”他唇角含笑,吻,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你动好不好”
蒋南星的脸更红了,娇嗔,“才不要。”
“老婆,我感觉有好久没有亲你了。”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委屈地蹭了蹭。
最近忙得晕头转向,连跟她亲热的时间都没有。
她笑,揉了揉他的头顶,“现在给你亲个够。”
“老婆你真好!”
“嗯……”
下一秒,他就狠狠吻住了她。
撬开她的牙齿,舌,长驱直入。
唇齿相嵌,气息相融。
一时间,书房内温度骤升。
蒋南星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乖巧承受着他的进攻。
吻,如火如荼。
夜已深,整栋屋子都静悄悄的。
一个吻,点燃了彼此内心的。
容时等不了了。
将小女人熊抱在怀,起身,朝着卧室快步走去。
一进卧室,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当彼此身上再无束缚,他将她整个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滚烫的唇,在小女人细嫩的肌肤上流连。
容时一边激动地吻着身下的小女人,一边伸手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
在抽屉里摸索。
须臾。
“咦”他皱眉,抬头去看。
“找什么”蒋南星睁开迷离的双眸,声音沙哑性感。
“t呢”他问。
他明明记得抽屉里有几盒t的。
“扔啦。”她说。
“为什么”他不解。
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不是想要女儿吗”
容时狠狠一震。
片刻的怔愣后,他瞠大双眼欣喜不已,“老婆你……”
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不想要了”她红唇微撅,故意逗他。
“想想想!”他点头如捣蒜,心脏噗通噗通急促地跳着。
乐疯了。
但下一秒,他蹙眉,“但是……”
“但是什么”
“一定会是女儿吗”
“不一定。”蒋南星笑了,续而挑眉,指甲在他胸膛上轻轻划过,带出一丝丝酥麻,“如果是儿子你就不爱了吗”
“当然不会!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爱!”
“那还等什么”她冲他眨眼,又坏又撩。
“老婆我爱你!”容时心都酥了。
“有多爱”
“很爱很爱!”
“很爱是多爱”
“比天阔,比海深!”他深情告白。
蒋南星笑,满意。
“老婆你呢”容时问。
“三分之一。”
“嗯”
“我的爱分三份,一份给羽羽,一份给翼翼,一份给你。”她如实以答。
“我还垫后”容时俊脸一垮,噘嘴,不满意。
“大人要让着小朋友哒。”她亲亲他的唇,安慰讨好。
“你就不能多爱我一丢丢”他撒娇。
蒋南星失笑,“儿子是你的,我爱他们就等于爱你啊。”
“你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是这个理儿。”他勉强接受,“好吧,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吧。”
她没有提醒他,再要个女儿的话,三分之一就会变成四分之一了。
当然,她也没机会提醒。
因为他话音落下,就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破笼而出。
长夜漫漫,情意绵绵。
暧昧的嘤咛和粗重的呼吸,久久不息。
一场爱,淋漓尽致。
……
与此同时。
医院。
一间高级病房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昏迷了近三个月的赫连城醒了。
醒来后得知自己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将再也无法站起来后,一怒之下把病房砸了个稀巴烂。
沈雪萍匆匆赶来。
刚推开门,一个枕头就迎面飞来。
“滚!”
且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
沈雪萍没想那么多,见到儿子醒来,她欣喜若狂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儿子,喜极而泣,“儿子!”
“滚出去!!”赫连城狠狠推开母亲,歇斯底里地怒吼。
“儿子你醒了天哪,你真的醒了”
沈雪萍犹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根本没空去注意儿子的情绪。
被推倒了立马又爬起来,激动地再次紧紧抱住儿子。
沈雪萍高兴坏了。
她的儿子醒了,便代表着她的荣华富贵,又回来了。
这叫她怎能不喜!
天知道这几个月她过得有多苦!
两个月前她谋害老东西东窗事发,被老东西关在了佛堂里。
好在老天有眼,老东西还没来得及处置她,老东西自己先死了。
趁着赫连家一团乱,阿彪将她救了出去。
虽然逃出去了,可她失去了一切,费尽心机却什么也没捞到。
恨得她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还好!
她儿子醒了!!
“谢天谢地,真是菩萨保佑啊,城儿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沈雪萍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醒了就好了,你醒了就可以夺回我们应有的一切了,让容时那个贱种从哪来就滚回哪儿去!”她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你说什么!”
乍然听到“容时”二字,赫连城硬生生将“滚”字咽了回去。
狠狠拧眉,失声问道。
沈雪萍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抢地地告状,“城儿啊,你不知道啊,在你昏迷的这三个月,咱们家和赫连集团已经被容时那个贱种给霸占了啊!呜呜呜……”
“容时”赫连城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有蒋南星那个贱蹄子!”沈雪萍眼底迸射出怨毒的寒光。
赫连城有点懵,“容时凭什么霸占赫连集团”
“他是方冰蓝那个贱人的儿子!!”沈雪萍从齿缝里迸出字来,对方冰蓝和容时已是恨到了极致。
“什么”赫连城有点没听懂。
“容时是方冰蓝跟你爸爸生的贱种!!”
“!!!”
赫连城如遭雷劈。
愣愣看着义愤填膺的母亲,能看见母亲的嘴一张一合正喋喋不休地骂着什么,但他却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他沉浸在震惊之中,感觉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不可思议!
容时是父亲的儿子
也就是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
不会的!
世界这么小的吗
容时怎么可能会跟他是兄弟
“不!”赫连城接受不了,睚眦目裂,狠狠攥着双手,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这不可能!!”
他不信!
他坚决不信!
沈雪萍重重叹了口气,“城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啊!
“还有,你奶奶已经死了,那老东西简直是疯了,竟然把公司的股权和家里的一切都给那个贱种了!”
沈雪萍说起赫连老夫人就一肚子气,恨不得将其从墓地里挖出来鞭尸。
闻言,赫连城又是狠狠一震。
“你说什么奶奶死了怎么回事!”他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眼,失声叫道。
“表面看起来是为了救蒋南星的儿子,但我觉得这肯定是容时和蒋南星串通起来谋害你奶奶,目的就是想要夺走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沈雪萍逮着机会就煽风点火无中生有。
赫连城僵住。
新仇加旧狠,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
容!时!
抢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害得他失足坠楼成了废人。
现在还抢走了他的家和公司!
此仇……
不共戴天!!
“城儿,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你必须把公司和咱们的家抢回来,知道吗”沈雪萍泪流满面,哭得好不可怜。
“让我一个人静静。”赫连城缓缓开口,声音阴森可怖。
沈雪萍气急败坏,“城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
“出去!!”赫连城将沈雪萍狠狠一推。
嘭……
沈雪萍摔倒在地。
“城儿……”
“滚出去!马上!!”
赫连城咆哮,面目狰狞睚眦目裂。
沈雪萍吓得狠狠一颤,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陷入寂静。
赫连城死死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猩红的双眼里,慢慢浮现一抹浓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