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她美丽的小脸清冷又淡漠。
“不,我没有想多,你心里就是有我!”他笃定道。
“那是以前!”
“现在也有!”
蒋南星翻白眼,“你哪来的自信——”
“我掉下楼的时候,你哭得那么伤心,我不信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我那只是愧疚好吗?”
“你否认没用,你就是爱我!”他一口咬定,心里也打定主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要坚信她是爱他的。
蒋南星哭笑不得。
这不要脸不要皮的男人可真是……
无语!!
深深吸了口气,她挺直腰杆与他直视,“容时,我不否认曾经的确很爱你,但请抓重点,是‘曾经’好吗!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爱你了……
容时眸光一黯。
心,狠狠抽搐。
但失落和伤心转瞬即逝,他立马又打起精神,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你说过,你已经原谅我之前所有过错了,对吗?”
“原谅不代表——”
“你只需回答‘对’或者‘不对’!”
蒋南星默了默,点头,“对。”
“那就重新爱上我吧!”容时说。
“什么?”她微愣,没想到他竟敢把如此无礼的要求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他的大手越过桌面,紧紧抓住她的小手,“蒋南星,我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不可以!!”她像吓到了一般,蓦地叫道,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给我个理由。”容时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哀怨地看着她。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理由!”
“那不行!你不许我追,就必须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蒋南星找不到理由。
而且这厮固执得很,一旦认定的事,给他多少个理由都是说服不了他的。
所以,她何必浪费口舌?
见她哑口无言,男人得意又欢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正色道:“蒋南星小姐,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追求你了!”
蒋南星的心,瞬时漏跳了一拍。
心慌意乱。
“神经病!”
她倏地大骂一声,然后起身就走。
脸,不可抑止地微微发烫。
对于他的告白和求爱,她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看着蒋南星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容时满心欢喜,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她虽然骂了他,但那语气跟撒娇差不多的。
骂得他心痒难耐。
她的态度让他看到了希望。
曙光,就在眼前!!
……
深夜。
寒风呼啸,阴冷刺骨。
漆黑幽森的小巷,墙壁斑驳脱落,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一盏泛着绿光的路灯,伫立于巷口,像极了黑暗深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火。
“啊!”
“啊……救命……唔……噗……”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出自两张嘴。
黄双江被容时一脚狠狠踩在胸口,顿时喷出一口血来。
赵学文被吓懵了,拼命往墙角缩,整个人抖得跟风中落叶一般。
吐血的黄双江顾不得疼,连忙爬起来跪在容时面前,咚咚地用力磕头求饶。
“饶命,饶命啊容少……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容少你大人有大量……饶,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啊!”
容时一脚踢在黄双江的脸上。
黄双江被踢得仰面倒地,鼻梁断裂,鼻血喷薄而出,糊了满头满脸。
阴暗的巷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容时阴鸷的目光死死锁在黄双江和赵学文的脸上。
仿佛在看着两个死人。
惨淡的灯光将容时的身影拉得很长,加上他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戾气,使得他整个人如同从地狱而来的阎王。
阴森,而恐怖。
黄双江和赵学文活到如今,从未见过比容时更可怕的人。
即便是这一个月来对他们进行各种折磨摧残的高利贷,也没有像此刻的容时这般令他们恐惧。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们是死也不敢去绑架蒋南星的。
可这世间,没有如果。
那日,黄双江和赵学文拿着金逃离,可还没走出三公里,就被容时早就安排好的人拦截住了。
当时那片烂尾楼四周一片空旷,安排人手的话怕打草惊蛇,所以容时就让人守住逃离的必经之路。
黄双江和赵学文被抓后,没有被交给警方,而是被容时的人丢给了放高利贷的人。
两人欠了高利贷很多钱,高利贷的人心狠手辣,在知道他们还不上钱之后,便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们先是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关了十来天左右。
这期间,他们的耳朵被生生割掉。
而这还不是最狠的。
最狠的是,当他们从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拖出来时,紧接着又被丢进了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狗场。
里面有十几只被饿了很多天的恶犬。
当他们被丢进去的那一刻,恶犬们立马朝他们扑过来。
他们连滚带爬,他们拼命逃窜,可很快就跑不动了,被恶犬们摁在地上狠狠撕咬。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会被活活咬死时,狗却被撵走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高利贷的一切行为,都是容时授意的。
容时不想让他们死,而是要他们生不如死!!
“容少……我们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咳咳咳……”黄双江边求饶边吐血,痛哭流涕。
“饶了你们?”容时阴森森地吐字,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的黄双江,唇角泛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
“嗯嗯,求求你……饶了……唔……”
嘭!
黄双江话音未落,直接被容时又是一脚踹在胸口,直接晕死过去。
“你们也配?!”容时轻蔑嗤笑。
见黄双江晕了,赵学文抖得更凶了。
他面无人色,涕泪纵横地双手合十给容时作躬,“容少,容少不关我的事,是他,是他怂恿我的……啊!”
他试图把所有罪责往晕死的黄双江身上推,可话未说完,就被容时一脚踩住了脖子。
窒息感瞬时将他笼罩,脸色急速涨红。
“赵学文,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容时蹲下来,死亡凝视着赵学文,唇角的笑越发阴森了一分。
赵学文一听,以为自己还有救,连忙大喊,“容……容少你说,你说,我一定戴罪立功!”
“御景湾的火……”
容时缓缓吐字。
一听到“御景湾”三个字,赵学文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容时,眼底布满绝望和惊恐。
“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