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蒋南星尖叫,唯恐溺亡,惊慌失措地紧紧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容时便是这个“东西”。
她像只八爪章鱼,手脚并用死死缠在他身上。
容时被她缠得浑身一僵。
要命!!
以前那些属于彼此的美好记忆,顿时全都涌现在脑海里。
这样的事,他们曾做过无数次。
“没事没事,星宝不怕,老公在呢。”
他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腾升而起的欲念,抱着她一同坐在浴缸里,大手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恐慌。
蒋南星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脑袋晕乎乎不知道自己此刻正置身何地。
在氤氲的水雾中,她越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既然被她拽进了浴缸,容时便心安理得地跟她一起洗。
当他的手触及她的时候,她睁着麋鹿般的大眼睛,不满地问他,“你干什么?”
“嗯?”他专注地帮她清洗身上的污渍。
“你为什么占我便宜?!”她挥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质问。
容时啼笑皆非,“傻丫头,老公不是在占你便宜,是在帮你洗澡。”
“我自己会洗,不用你帮。”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
“是你拉我进来的,你忘了?”他无奈提醒她。
她却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说谎!”
“呵~”容时被小女人耍赖的样子逗笑了。
他一笑,她更恼了,紧蹙着眉头,双手往水里用力一拍表示她生气了,“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水花四溅。
容时被溅了满头满脸的水,连忙捉住她的小手,柔声安抚道:“乖,不闹。”
“说啊,我很好笑吗?”蒋南星开始耍酒疯了,不依不饶地冲他嚷。
甚至还在水里动来动去。
“没有……嗤,别动!!”容时顿时就遭不住了,俊脸一片潮红,身体绷紧,声音变得沙哑难耐。
她再这样乱动的话,他可要忍不住了!
情急之下他的声音大了些,她立马就不依了,“你凶我?”
“我没有……”
“你就是凶我!!”
“我不是凶……”他苦笑。
胡搅蛮缠的小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她却越来越激动,委屈又恼怒,“你竟敢凶我?你凭什么凶我?你——”
“我错了!”他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无奈求饶,“宝贝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好不好?”
跟喝醉酒的小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哄才是王道。
“不好!你就是凶我了,你——唔……”
以吻封缄。
世界安静了。
容时发现,堵住她嘴的最好办法,就是吻她。
既能让她不发小脾气,自己又解了馋,简直是两全其美。
一沾上她的唇,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成了摆设。
趁着她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还模糊着,他挑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结婚三年,他们在夫妻这点事儿上那是非常的和谐默契,往往只需对方一个撩拨,就能**一发不可收拾。
蒋南星爱容时,爱了十年,对他的渴望是根深蒂固的。
在清醒的时候她能控制自己,但在醉酒状态的当下,她的大脑当机,一切只能跟着感觉走……
酒精能麻痹人的内心,俗话说酒后乱性,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吻,如火如荼,愈演愈烈。
浴室内的温度直线飙升,一股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萦绕。
容时很投入,他想吻她抱她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从离婚后,他还是第一次跟她这样,这一刻太美好,他恨不得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许久之后,投入的男人睁开眼,却对上她直勾勾的目光。
蒋南星瞠大双眼,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容时顿时僵住,被她“清明”的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一跳,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她是清醒了吗?
自离婚后她就一直讨厌他的碰触,现在他很激烈地吻了她,她是不是很生气?
如果生气了怎么办?
会不会给他一巴掌?
会不会直接让他滚蛋?
容时连忙退开,心里思绪万千,看着她被自己吻得微肿的唇,又担心又害怕又后悔。
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时,蒋南星突然双眼一闭。
“南星!!”
……
次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落在床上时,容时率先醒了过来。
睁开眼,适应了一下阳光,然后他转头看向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小女人。
只一眼,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睡得恬静安然,像只慵懒可爱的小猫咪,与曾经无数个和他共眠的清晨一样。
此情此景,就仿佛他们并未离婚,依旧还是一对恩爱夫妻……
容时心房微酸。
人啊,总是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失去她了才知道,她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怎么办?
对她的爱,随着一天天过去竟变得越发浓烈。
如果没有她,他该怎么活?
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他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她的睡颜,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昨晚,他情不自禁吻了她,哪知她突然定定地看着他,吓得他以为她酒醒了。
结果她看着看着双眼一闭,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慌忙搂住她,只能动作迅速地帮她洗好澡,把她抱到床上。
然后让小武送来了药膏,他帮她擦了药。
她睡得不省人事,在擦药的过程中,受煎熬的只是他。
毫不夸张地说,他洗了两次冷水澡才压下心里那股邪火。
她租的这套公寓很小,一室一厅,只有一张大床。
他人高马大,沙发容纳不下他,而且也没有多余的被子。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爬上了她的床。
抱着她,他满足得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睡着的她又变得像以前那般俏皮可爱,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小脸在他胸膛上蹭啊蹭。
蹭得他差点**。
手臂被她枕了一夜,这会儿又酸又麻。
容时轻轻挪动臂膀,试图从她的脖子下取出来。
他想,自己得趁着她还没醒来时,偷偷溜下床……
极尽艰辛,他刚把手臂挪出来一半,哪知蒋南星却在这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