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蒋南星面罩寒霜,语气加重霸气十足。
司纯的脸顿时如同一个染料盘,五颜六色不停变换,“呵,你、你凭什么让我滚?这医院你家开的?”
蒋南星本就比司纯更高五公分,此刻又站在台阶上,气势上将司纯碾压得死死的。
“司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敢动爷爷一指头试试!“蒋南星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司纯,眼底寒光乍起。
“南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好心来看望爷爷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像是要来害爷爷似的呢?”
司纯抵死不认,微微红着眼眶将委屈无辜演绎得入木三分。
“是好心还是害……”蒋南星微微停顿,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眼底眉梢尽显嘲弄,“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
搁她这儿装什么柔弱?
她以为人人都跟容时那个狗男人一样心盲眼瞎吗?!
司纯被怼得面色一僵,气不过,正要回击,却突然看到蒋南星的身后出现了一抹高大而熟悉的身影……
容时来了。
……
“南星,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敌视我啊?好歹我们曾经也是闺蜜……”
司纯的语气立马变了,变得楚楚可怜委委屈屈。
“打住!”蒋南星喝止,嗤笑,“别侮辱‘闺蜜’这两个字!”
司纯红了眼眶,泫然若滴,“南星,你是在因为阿时要跟你离婚而怨恨我吗?但这是他的决定啊,你怎么能把这件事算在我的头上呢?而且我还劝过他的,劝他不要跟你离婚,可他说他不爱你的。”
他不爱你……
司纯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在她心上插小刀啊!
“司小姐,你真是让我挺佩服的,当小三儿当得像你这么清新脱俗的还真是不多见!”蒋南星怒极反笑,轻蔑讥诮。
行人经过,听到“小三儿”一词纷纷向她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南星你……”司纯顿感羞辱,眼泪掉下来的同时,手里的果篮和鲜花也一起坠地。
她整个人往后踉跄,一副不堪受辱马上就要摔倒在地的模样。
“小纯!!”
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疾步而来,非常及时的搂住了摇摇欲坠的司纯。
司纯顺势伏在男人的怀里。
……
“给小纯道歉!!”
容时凌厉的目光射在蒋南星的脸上,冷冷喝道。
她下来时间颇久,爷爷不放心,让他下来找她。
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她和小纯在说话,走近一听,竟听到她当众羞辱小纯……
小纯性子弱,心思敏感,“小三儿”这样充满恶意的标签对她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蒋南星看着容时,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冷笑,“道歉?凭什么?”
容时眼底泛着怒意,”蒋南星,你怎么能这样说小纯?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你不能诋毁她!”
蒋南星直接气笑了,“呵,容时,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她脸上在笑,心却被他一刀扎了个大窟窿……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这么心胸狭隘的人吗?!
本不想在他和司纯的面前示弱,更不想被情敌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可他的话实在伤人,她不是铜墙铁壁,更不是无坚不摧啊!
“司纯你听着!”
蒋南星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悲愤和酸楚,近乎凶狠地盯着司纯,冷冷道:“谁敢害爷爷,我跟谁拼命!!”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司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
这样“凶狠”的蒋南星,她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挺骇人的。
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
感觉到司纯的惧意,容时的保护欲顿时被激起,“蒋南星!”
“容时,脑子是个好东西!”蒋南星比他更大声,“爷爷若见到她会怎样,麻烦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容时拧眉看了眼依在自己怀里的司纯。
司纯连忙“解释”,惊慌失措地摇头,“阿时,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太担心爷爷了,一时着急没有考虑周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南星说我想害爷爷……我怎么会呢?那是你的爷爷啊,我怎么可能会有害他的心呢?!”
司纯啜泣,委屈的泪水滚滚而落。
见她声泪俱下,又是那般柔弱可怜,容时拍拍她的肩,道:“好了,不哭,我相信你是无意的。”
容时的信任让司纯很是得意,于是她偷偷向蒋南星投去胜利的一瞥。
蒋南星觉得恶心。
她看到司纯装可怜装柔弱的样子就恶心!
而蒋南星脸色越难看,司纯就越开心,趁机用娇滴滴的语气对容时说,“阿时,爷爷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买了水果和花,我想上去看看他老人家。”
哪知容时却说,“爷爷现在不宜见客,你还是先回去。”
“阿时?”自信的笑容僵在嘴角,司纯震惊地瞠大双眼,不可置信。
他竟然让她走?!
而且还是当着蒋南星的面!
本来她还想利用他灭灭蒋南星的威风呢,没想到他竟然张口就是撵她离开?
刚才她向蒋南星无声地炫耀自己的胜利,现在这立马就被打了脸……
那这场battl不就是蒋南星赢了么?!
司纯表示受不了这委屈,楚楚可怜地望着男人,“阿时,我真的担心爷爷,我不进病房,我就在门口看他一眼就好。”
“爷爷不能受刺激,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去看你。”容时淡淡的语气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可是我……”
“听话!”他眸色一凌。
司纯顿时噤声。
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好吧,我先回去。”她审时度势,见好就收,一脸委屈地从他怀里退出。
“嗯。”
司纯转身离去的那瞬,眼底浮现出一抹怨毒的寒光。
蒋南星!
等着吧!
要不了多久,阿时就是我的了!!
……
司纯一走,容时就对蒋南星冷冷道,“南星,要离婚的是我,与小纯无关,你这样迁怒她,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我过分?”蒋南星又气又伤,“她明知爷爷不喜欢她还假惺惺的跑来,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