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又或许是因为此刻过于紧张,这一回章青酒的声音并不似往日里那般清明,而是带着几分哭腔,如同一只含羞带怯又低吟婉转的猫儿。
楚澜的瞳孔瞬间黑了几分。
章青酒见身上的人没有说话,眼球又开始活络了,这还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动作?
可是要不要这么猛?而且这人不是不舒服,不是快死了吗?为啥力气这么大,她挣都挣不开?
深吸一口气,章青酒觉得,现在还没有到楚澜反客为主的时候。
于是乎,她动了动自己的左腿,轻轻碰了碰楚澜的右腿,嘴角带笑,眼神魅惑,语气甚至带了几分讨好与哄骗的意味,“楚澜,你先下来好不好?”
谁知,接下来的一切越发的不受控制。
楚澜右腿一抬,竟然直接压住了她的左腿?
章青酒:“???”
反效果?
啊喂,虽然床上的话是反话,但是她刚刚说的是真心话啊!
就在她琢磨着该如何是好是,耳畔突然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阿酒,这个时候让我下来,会不会太晚了?”
章青酒脑子一炸,彻底糊了:“???”
抬眼看去,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有某些让人不敢直视的混沌东西,但分明是清明的啊!
所以……
“你醒了?”章青酒问。
回应她的,是楚澜去压住她右腿的左腿。
章青酒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时候醒的?”
是刚刚,还是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还是更早?
卧槽,她不要面子的??
勾唇一笑,楚澜眼神无比魅惑,右腿从左腿往下,微跪在了章青酒的双腿的间隙之处,俯身凑近了章青酒的耳畔,“阿酒觉得,现在问这些……重要吗?”
这句话说完,章青酒觉得自己耳垂处似乎被针扎了一下。
章青酒的脸,轰的一下,再一次红了,连身体都跟着起了前所未有的反应。
感受着那喷洒在脖颈上的温热又滚烫的气息,听着楚澜那带着笑意的喘息,章青酒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楚澜带着自己走向另一个极致。
她的狗男人好会,这一次她真的,招架不住了。
身体如落红轻撒,心情似落英缤纷。
手脚随着楚澜的动作无意识的攀附,腰肢下意识地跟随附着,大开大合后渐,两道身躯逐渐地融为一体。
章青酒能够感觉到,一魂一魄开始从一道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回到自己的躯壳,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而身上的男人,也因为少了那一魂一魄的牵制,力量明显比之前大了几分,动作也越发的随心所欲。
当章青酒发出第一声低吟时,有道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楚澜喉咙里响起第一声喘息时,有道是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当二人同时叹出第一声满足时,有道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楚,楚澜……”章青酒深吸一口气,忍住差点儿脱口而出的情不自禁,轻轻地拍了拍那布满了细密汗珠的背脊,“好了。”
手腕上那一红一紫的两条丝线正在快速的褪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章青酒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一魂一魄已经全部回到了身体里面。
至于楚澜,只要她的一魂一魄离开,那所谓的封命阵的煞气便无法与他的真龙紫气做任何抵挡。
今后的楚澜,便是真正的天下气运,真龙天子。
现在,是时候巩固稳定一下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三魂七魄了。
而楚澜,也应借此机会,让他的真龙紫色好好修复一下长期与自己相冲而处于紧绷状况的魂魄。
然而,让章青酒没有想到的是,回应她的,不是她向来习以为常的“好”,而是……
深邃的瞳孔撞进章青酒的眼眸,里面的一览无余。
楚澜勾了勾唇角,轻轻地在章青酒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下意识闭上的眼眸,眼里的笑意顿时更深了。
手臂用力,揽住了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楚澜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诱惑,“阿酒不是向来怪我太君子了吗?”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章青酒:“???”
卧槽,现在不是的时候好不好?
章青酒深吸一口气,她现在很想哭,因为她发现自己那不争气的身体当真是经不住楚澜的撩拨。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楚澜又笑了,甚至带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君子一回如何?”
楚澜向来说到做到,这一次也不遑多让。
章青酒心里直呼不妙,却终究没能够逃过内心最直接的悸动与身体的自觉反应。
当第二波浪潮袭来之时,章青酒差点儿没有哭出声来,喉咙都哑了。
“楚澜,够了。”她说。
深吸一口气,章青酒抬起头来,她是真的遭不住了,再做下去,明天早上就真的别想起来。
然而,于某事空有理论基础而缺乏实战经验的章青酒却不知道,这样的言语,在床榻之上更胜情话。
彼时的她,因为方才的起伏,手臂尚且还挂在楚澜的脖颈之上,说话时的气息不仅比之往日温热,更多的是诱惑。
楚澜喉咙一滚,原本清明的眸子彻底暗了下来,俯身再度啄上了那因厮磨碾压而变得红润晶亮的双唇……
一吻过后,楚澜仿佛用尽毕生气力一般,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一边地将她压倒床上,偏生怕压疼了她,便微侧着身躯,换上一只手臂。
转而闭上眼睛头继续亲吻,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手臂越收越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
章青酒觉得,自己身体正在被一个有力的怀抱紧紧地束缚,来不及叹出声的吟语渐渐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
滚烫的舌再一次滑入,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一回,饶是一魂一魄回来了,章青酒还是没有遭住。
昏睡过去之前,除了身体下意识地随着楚澜的动作再度攀向极乐巅峰,脑海里唯一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谁能够告诉她,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狗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怎么这般威风?
床榻上红账翻飞,床榻下小黑蛇将自己盘成了一圈,头朝着门,背对着床,整个人……不,整条蛇都带着几分茫然。
厚重的锦缎帷幔虽隔绝了一些声音,但到底无比隔绝全部。
当床榻上第一道动静传来,当发现这声音与往日里的每一道都不一样时,小盘第一反应是“嗖”地一下吐了信子,猛地转过身来,作势就要往前冲。
可刚刚动了两下,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乎的,眨巴了几下眼瞳,又滴溜溜地扭着身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那声音持续不断,小黑蛇一开始还摇头晃脑地应和着,最后也不知道是晃得头晕了还是没力气了,终究还是把脑袋耷拉了下来,将下颌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渐渐蜷缩成了一团。
只是小盘那神色虽然慵懒,但是眼神却十分警觉,有它在,便绝对不会让外面任何一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