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奓着胆子过去跟门口的玄衣卫打听,爷啊,不知道刚才进去的那个戏班子要在府上唱几天?还有他们一天的费用是多少啊不知道?
玄衣卫兄弟们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戏班子?
谁啊?
我们侯爷也没点戏啊。
就是刚进去的那几位啊,一个胖胖的是老板,一个俊俏的是小生,一个难看的是丑角,一个好看唱的也好的角儿不是个青衣小旦?
玄衣卫兄弟们说没有啊,刚才只有我们侯爷,胖爷,灵儿姑娘和萧野将军出去办事回来,此外没有旁人了昂。
大家伙说打扰了,然后回头就跑,顷刻之间便做鸟兽散。
搞的玄衣卫兄弟们莫名其妙的,这帮人是咋啦,一大早就喝醉了?
来我们侯爷府上撒酒疯呢这是……
会试考题,无非就是诗文策论。
诗,萧辰可以代做,李秋也可以做,策论,李秋可以做,萧辰也可以帮忙。
但四书五经为题的文章萧辰就也不是很擅长了,而这种事必须要做的极为隐秘才行,可不能随便找人代笔。
林麒都不行,一来这事儿最好不要告诉他,就怕他吓着了,二来这小子心高气傲,若是萧辰泄题给他,他不但不会高兴,反而可能会很生气。
那就只能麻烦白卿了,白卿作诗不如自己,做文章只怕比自己强多了,他可是一榜二甲进士,还点过翰林的人……
其实萧辰也可以直接将题目告诉李秋,还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李秋怎么也能弄好。
但他考虑之后觉得还是尽量自己都包办了最好,就怕李秋不小心露出破绽,若是被人家探听到一个风吹草动,那可就白忙活了,而且还会有很大的麻烦。
除夕疏忽而至,萧辰的府上也热闹起来,门口张灯结彩,院内笑语欢声。
从下午开始街上的行人就渐渐稀少,但爆竹声却是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惊天动地。
凤阳城里是不禁焰火的,当然如果你想要到城外面去放那就更好,除夕当晚直到初一早上,京城东西两门都是开着的,这也有讲究,叫做是‘夙夜迎春’。
灵儿最爱放烟火,早早的就买了一大堆,什么三级浪,流星火,地老鼠,万花筒,还有盒子花,人物花,屏风花……
但凡是凤阳有的烟花种类,灵儿全都买了。甚至早早的捎信给疯子大哥,让他给自己研制几种大型花炮送来,越大越好,扬言咱家的烟火一定要是凤阳城里最华丽的,要比皇宫都厉害哦!
为此还不惜自掏腰包,花了好几百两银子,雇人在院子里搭建了好几个大大的烟花架子。
毕竟是过年,萧辰也不能阻止她的高兴,只是一再的叮嘱她千万要小心,若是把咱家给点了,咱们可就没地方住了昂……
还有!不许恶作剧!
那年在燕云过年的时候,我睡的好好的,你给我屋里丢大炮仗的事儿我可还记着呢,若敢再犯,别说过年我揍你昂!
灵儿倒也没有再犯,她一直惦记着要在今晚的烟火中胜出,最大的对手就是皇宫那边儿,所以从戌时开始,就跳上院墙,不顾寒风呼啸,一直瞧着东北方向。
并且下令萧野他们几个拿着打火机在烟花架子旁边随时准备着,只要那边儿一开始,就给我点火!
却说皇帝过年,也是要团圆守岁的,三位王爷下午就进宫来,忙完了一系列的祭奠仪式,又陪着皇上皇后吃了团圆膳,吃完饭天色大黑下来时,又都来到御花园中,一起看烟火。
龚守礼公而忘私,抛下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来宫里伺候,李万疆让他回去他也不肯,因为他还是司礼监的大太监,职责本就在宫中。
再说明儿一大早左右还得早早进宫,还不如住在宫里踏实些,另外奴才我还要亲自指挥今晚的烟花大赏……
李万疆闻听就很纳闷,放烟花这种小事还用得着你操心?
龚守礼说皇上你有所不知,这可不是小事,事关好几百两金子呢!
李万疆听了更加好奇,这跟金子有什么关系?
“只因有人给奴才下了战书啦!”龚守礼表情十分严肃,“还压下了五百两金子的赌注,所以此战奴才必须要赢下来!”
“谁啊,还敢挑战你?”李万疆都惊奇的不行了,但转念一想好像也只有一个人会干这种事,“是萧辰吗?”
“不是,是段灵儿那个小丫头!”龚守礼道,“个小丫头气焰十分嚣张,战书中言语极为无礼,奴才我就也气的不行,毅然决定接受她的挑战,就不信咱们宫里的烟花还比不过个她?”
“哈哈,你守礼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童心未泯,跟她一个小丫头也较这个劲儿,不过那个小丫头肯定是输定了。”李万疆笑道。
“皇上,可也未必呢。”一旁的慕容丹秋捂着嘴巴笑道,“我听星儿说,灵儿姑娘为了准备这次烟火秀,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了,还从燕云郡运来不少新式烟花呢。”
“是啊,我那天去萧辰那儿也瞧见了,院子里都也搭建了烟火架子,看着规模可也不小呢。”李秋笑道。
“噢?”李万疆来了兴致,“朕倒要看看他燕云郡的烟花究竟能不能胜过咱们?”
忽听有人扯着脖子大喊,“时辰到,烟花大赏开始!”
话音刚落,几百个大烟花便即飞上天际,炸出一片绚烂,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正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这边的烟花才刚开始,就见西南方向的天空也万花齐放,而且还真的是显现出花的形状来,而且还按照春天开花的顺序一波接着一波的绽开。
先是鲜艳通红的梅花,然后是粉霞夭夭的桃花,接着是灿若星辰的樱花,随后是粉白素雅的杏花,最后则是富贵华美的牡丹花……
正是清霄碧海涌花潮,也易成春也易销,休问娇娆能几许,可怜开谢在一朝!
“可恶!”龚守礼脸都白了,“还真被个小丫头给比下去了。”
说是怎么论的胜负?
因为现场所有人都不看自己这边儿的烟花,而是全都瞧着西南方向……
如果说只有这么一波小小惊喜的话,能显出我们灵儿的手段吗?
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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