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煊身边跟着伺候的都是女仆,宋景第二天醒来打开门,就看到了捧着女仆装站在门外的女仆。
宋景知道,这些女仆都是霍承煊养从杀手,齐膝的裙摆下有弯刀,有枪,而且这些女仆都觉醒了异能素。
“景,好久不见。”站在门口的还是女仆首领,妮娜。
妮娜跟宋景年龄相仿,当初两人一同在霍承煊的庄园里训练。
“妮娜,好久不见。”宋景看了一眼妮娜手里捧着的女仆装。
妮娜主动解释,“先生今天有重要的宴会,我们两个陪同先生出席。”
宋景点头,“稍等。”
宋景接过衣服重新退回房间。
霍承煊让人给宋景准备的是黑白色,法式洛丽塔风格的齐膝女仆装,跟妮娜是同款,又与其他的女仆的咖啡色女仆装带着一些区别。
宋景换上女仆装,看了一眼配套的头饰,眉头略微皱了一下,不太想带,拿着打开了门。
妮娜摇头,拿过宋景手里的头饰,推着宋景重新回房间,“景,这样不完整哦。”
宋景木着脸被按回梳妆台钱,妮娜熟练的从兜里摸出橡皮筋,把宋景扎起的头发散开,分扎成两个低马尾,再把头饰戴到宋景的头上,左右看了看,终于满意的点头,“这样才是真正的女仆哦。”
宋景心想,不欠霍承煊人情,答应的条件就做到。
不过只是一个发型和一个头饰而已,没多大所谓。
宋景跟着妮娜下楼,霍承煊已经在客厅翻看报纸,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略微怔了一下。
到了霍承煊身边,妮娜就变成了听话的机器人一样,不再说话,只规矩的站在一旁。
霍承煊回神,轻轻叠起报纸放到茶几上起身,“先吃早餐。”
早餐已经换成了宋景喜欢的口味,霍承煊自己则只吃一颗鸡蛋,喝一杯咖啡。
吃过早饭,宋景和妮娜跟着霍承煊出门,宋景是准备坐副驾的,被妮娜抢先了一步,只得跟着霍承煊坐后座。
黑色的宾利从小别墅门口缓缓开出去,后面还跟着两辆保镖坐的车。
车子开过庄园里层层的铁艺大门,在庄园里忙着修剪打扫的仆人看到车路过,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恭敬的低头行礼。
霍承煊转头看宋景,“昨晚休息的好吗”
只要不在时宴身边,宋景睡觉永远被噩梦缠身,谈不上休息的好不好,有时候甚至还不如闭目养神。
“嗯。”宋景淡淡的应了一声,用手肘撑着车窗,看外面不断倒退的街景。
霍承煊拿出手机,对着这个角度的宋景拍了几张照片。
宋景皱眉,冷冷的转头看他,“删了。”
“景,女仆可没有要求主人做事的权利。当然,女朋友除外。”霍承煊笑着把手机递过去,“要删吗”
宋景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向车窗,继续看窗外倒退的街景。
霍承煊翻看刚才拍的照片。
宋景手肘撑着车窗边沿,车玻璃放到最低,窗外有春日的阳光斜展而下,在她的额发一侧晕染出金色的光晕,以鼻梁为分界线,把她的五官投射出一明一暗的光影,衬的她本就挺巧的鼻梁犹如锋裁一般。
偏偏车子前行的风又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拂过鼻梁,让这份锋利又添了两分妩媚和柔和,综合了些不好惹的气场。
霍承煊对这张照片最满意,设置成了手机屏保。
妮娜从后视镜往后座看了两眼,欲言又止。
想暗杀先生的人太多了,先生坐的车是从来不开车窗的。
宋景不仅开了车窗,还开到了底,这样对于先生而言十分危险。
霍承煊设置好手机屏保收起手机,看了后视镜一眼。
妮娜心中一紧,惶恐的转开视线。
不敢再看,更不敢提醒宋景把车窗升上来了。
车子最后停在一栋摩天大楼的酒店门口,车子刚停下,就有酒店的门童恭敬的上前。
妮娜先下车,阻止了靠近的门童,轻轻打开了车门。
后面辆车的保镖也迅速下车,分站到车子的周围。
霍承煊向宋景伸手,“景,我们到了。”
宋景自己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下车。
霍承煊躬身从这边下车,早有酒店的经理接到消息匆忙赶来。
这家酒店就是霍家的产业。
“先生。”经理上前,恭敬的行礼。
霍承煊现在名义上说是代掌霍家大权,但实际上谁都知道现在的霍家是霍承煊说了算。
他不转正成为真正的霍家家主,不过是瞧不上霍家而已。
“受邀的人都已经到了吗”霍承煊询问。
“是。”经理头都不敢抬,因为他之前是霍家家主的人,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霍承煊弄死。
“进去吧。”霍承煊发现者下车后的宋景并没有马上走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景,进去了。”
宋景下车之后就看到了那个那天大厅一晃而过的背影,这人就背对着车,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距离车子三四米远的地方。
宋景看着这个跟时宴的背影几乎毫无区别的背影,脚步不受控制的疾步上前,一把抓住这人的手臂,强迫其侧过身。
不是。
就算背影再像,这人也不是时宴。
面前的保镖虽然拥有跟时宴毫无区别的背影,但他的面容轮廓深刻,还有一双蓝眼睛,是典型的欧洲人长相,跟时宴大相庭径。
其实想也知道,时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是霍承煊的保镖。
只是有些时候,情感好像总是会超越理性。
大脑还没有发出理智的指令,身体就因为情感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宋景的眼里无遮无挡的闪过一抹情绪,不过转瞬就被冷漠盖了过去,“抱歉,认错人了。”
宋景转头,走去霍承煊身边。
霍承煊往这保镖这边看了一眼,带着宋景走进了酒店的旋转大门。
保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戴着了美瞳的眼睛里翻涌着晦涩的情绪。
这个保镖正是时宴改装易容后假扮的。
他刚才并没有错过宋景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和自嘲。
面容可以改变,身形很难。
宋景这是看着身形以为是他,但看见脸之后又失望了吧。
所以他的小姑娘即使狠心的说了分手,也没有真正的忘了他。
时宴内心酸涩,喜忧参半。
高兴他的眷恋有相同的回应,但又担心宋景以后会一直这样不开心。
“嘿,兄弟,别愣着了,走啊。”
时宴敛了所有情绪,也走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