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神的功夫,傅砺已经卷走了床上带血的床单,打开一道暗门,离开了。
简希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情绪复杂。
他是二少爷,对自己哥哥的房间怎么这么熟悉?居然连暗门都知道。
不一会,保姆就开门进来了。
她看见简希曼坐在床头,不解道,“简小姐起来了啊,我还以为睡着呢,进来看看。”
简希曼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先不说这是傅家,就算是酒店,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也不能随便进来吧?”
保姆却好像知道简希曼要这么问一样,不紧不慢道,“简小姐,你别用傅家来压我,我能有主卧的钥匙,就说明了一切,不用我给你仔细解释吧?”
她姿态露出几分傲慢,看起来挺恭敬,却没什么耐心,“现在时候不早了,等会大少爷就要来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吧,等会还要少奶奶你去接呢。”
简希曼见一个保姆都如此,更别说是这傅家的主人家都是些什么洪水猛兽了。
难怪上头要让她亲自完成这个任务。
……
傅砺下楼,藏在暗处的手下立即迎了上来。
为首的张晋最为紧张,见傅砺没有少胳膊少腿,才狠狠松一口气,“伤口怎么样,需要叫私人医生来么?”
傅砺冷飕飕的扫了他一眼,刀削般的下颌在浓郁的晨雾里模糊不清,“朝我开木仓的人抓到了么?”
张晋脸色微变,“我们刚追上去,人就死了。”
“死无对证了。”傅砺道。
张晋自知办事不利,“爷……”
傅砺不想听,看了眼背后的别墅,说道,“这事先搁置,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张晋立即道,“你放心爷,这次保准给你办妥。”
“去查查大少奶奶的身份,应该是被调包了。”
张晋有点懵,“调包,会被谁调包?”
傅砺眼眸微沉。
他的身份敏感,几乎不抛头露面,这一次爷爷病重,他回来的路上顺便拦截了一批货,谁知道遭遇埋伏,受了伤。
他的仇敌太多了。
要说简希曼,也不一定完全排除嫌疑。
“先查她的身份,别的不用你管。”
傅砺前脚一走,傅家大少傅立恒就来了。
简希曼站在门口,看见车子上下来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男人仿佛见不得光,脸上遮得严严实实,一动也不动,像个雕塑。
简希曼微微弯了弯腰,说道,“你好,我是你的妻子。”
那男人嗯了一声,便没了反应。
简希曼见他没有为难,就走到他身后,把他推去了主卧。
之后保姆跟简希曼交代,说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项。
“大少的脸被烧伤过,从不真貌示人,而且他很忌讳有人看他的脸,你以后要注意。大少也不喜欢跟人共处一室,所以你们要分开睡。”
简希曼点点头,求之不得。
想到什么,她又问道,“对了,大少有没有弟弟?”
保姆说,“有啊,他叫傅砺,比大少的名字少了一个字,大少叫傅立恒,二少一直生活在国外,听说最近就要回来。”
说到这,保姆又小声说,“少奶奶,二少这人你别打听太多,容易惹祸上身。”
简希曼想到昨晚上惊心动魄的场面,点点头,“我知道。”
保姆惊讶,“你知道二少是私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