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
花浅浅听到这钱妃心情大好,一挥衣袖,拿出了自己的妓院大计。
上面有画有字,写的非常详细。
“我听说贵国,啊,我们国家没有妓院,于是,我觉得别的国家有的,我们都要有,所以第一步,我们就建个春风楼,我已经画出了一个建筑图,如此建楼,定能招致无数宾客啊,到时……”
眼看着自家妃子满嘴粗秽之语,莫宸乾实在是听不下去,连忙出声打断,“钱妃误会了,只京都一处,就有此楼不下十所,故此事不可行。”
花浅浅心都要碎了,暗自大骂系统五十遍。
不是说好没有妓院吗,如此一来,自己后面的一系列计划就都毁了啊。
花浅浅欲哭无泪,只能憋着嘴,难看得很。
但是她可是双学位高材生,应急能力贼强,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难倒,几乎是立马就就有了替代“妓院大计”的p
b,她拿出一张纸铺在桌上,看向莫宸乾的目光充满真诚:
“那皇上您觉得,我们开个酒楼赚取第一桶金如何?”
“酒楼?”莫宸乾觉得并不妥,毕竟京城内的酒楼数不胜数,可以算是基础设施了,花浅浅高价开酒楼,很容易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花浅浅知道他怕的是什么,但是她早就找系统调查过了,这里的酒楼卖的无非是些家常小菜,既没新意又不美味。
然而人民的幸福指数倒是还可以,大概是因为这个国家太落后了吧。
想到这儿,花浅浅忍不住怀念起现代的好。
“皇上,臣妾之前在家里,研制出不少新的菜品,我们可以先做高端餐饮,主要是狠狠地捞一把大臣富商的钱,我敢保证,只要菜品一出,我们的酒楼必然人满为患,风靡京城,届时我们可以菜价下调,开分店连锁,坐着收钱就可以了。有道是,夜深忽梦少年事,可不如数钱有意思啊皇上。”
说着,花浅浅在酒楼大计的下面刷刷写上了五道菜,递给了莫宸乾。
“皇上您看啊,到时我们先用这五道菜打开市场,三荤两素,一道荤菜能卖一两银子、素菜卖五钱,均价八钱,但我们的成本,食材加上人工加在一块折中,一道菜也就一钱五分不到,每卖一道菜,我们就能净赚六钱五分。先是小酒楼,算一桌吃三道菜,中饭晚饭各十桌,这便是60道菜,一天便能净赚三十九两;若是店铺稍大,一顿能接待二十五桌,一天至少卖出上百道菜,一百道菜,咱们就能赚六十五两。我们控制好时间,七天出一道新菜,每七天盈利四百五十五两,再开个分店,一个月就是三千九百两。到时候去掉铺面,就算按三分半算吧,我们也能净赚两千五百三十五两的纯利啊,到时候一个月一个分店,一年那就是十一万四千零七十五两,这还只是初稿,皇上,暴利啊。”
莫宸乾在花浅浅算数的时候根本插不进去嘴,就这一堆数,他要算上个半天才能算明白,而且若一个酒楼就能赚这么多钱,那国库充盈岂不指日可待?趁着花浅浅说干了嘴喝水的空档,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是如何算出这些银两的?”
花浅浅听他开口,把嘴里的茶水咽下去:“这还用算吗,随口就出来了,怎么样?我出脑子,你出钱,咱俩合作,三七分账,你三我七。就这样,你第一个月还能拿七百六十两五钱的银子,你看怎么样?”
莫宸乾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剑眉微挑:“为何分账?所赚钱财自然是全充国库。”
“那不可能!”花浅浅连连摆手:“臣妾可以说是此计的顶梁柱,臣妾也是要赚钱的,到时候脱离出宫,包养几个小鲜肉岂不妙哉。”
“何为包养小鲜肉?”莫宸乾觉得,这钱妃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术语,是自己听不懂的。
花浅浅自动屏蔽这个话题,“臣妾能够帮您赚钱,但是臣妾也是有所图的呀,不给我红利,臣妾又如何能有动力尽心尽力去做呢。”
思及此,莫宸乾也觉得有些道理,大手一挥退了两成。
“那便朕八你二。”
他可是一国之君,说一不二,给她两成已是仁慈。
“我七你三。”
老娘费心费力给你赚钱,你就给我两成?做梦!你当你是旧垄断资本啊?
“朕七你三!”
莫宸乾头一次跟人争论这种事情,有些脸红,觉得自己让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大发慈悲。
“我六你四!不能再让了!”
花浅浅脸也红了,你一个穷皇帝,有成本跟我做生意吗?
“朕六你四!朕也不让了!”
莫宸乾感觉收到了奇耻大辱,但有求于人,怎能不低头?
两个人吹胡子瞪眼地对视了良久,系统都看不下去自动休眠了。
最后一君一妃竟同时一拍桌案,大喊道:“那便五五!”
如此也算定下了,毕竟成本也要五五分。
为了防止莫宸乾耍赖,花浅浅还立了字据,让莫宸乾按上手印。
终是尘埃落定,协议一式两份,花浅浅心里暗喜自己的清白算是保住了,美滋滋地把合同收进衣袖里。
就这样,两人不知不觉秉烛夜谈了一宿,天边泛起鱼肚白,门口的公公等得脚都麻了也不见自家皇上出来,无奈只能伴着公鸡的打鸣声跺了跺脚。
花浅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便宜相公还要上朝,打算趁热打铁和莫宸乾把酒楼成本、菜品、选址都给定下来。
莫宸乾却已经招架不住,经过这一夜的飞速运转,他觉得自己上朝都要昏昏欲睡了:“钱妃稍安勿躁,朕此刻要去上朝了,这事我们日后再议。”
闻言,花浅浅面露无奈与失望,说话声都小了些,“俗话说,花径不曾缘客扫,酒楼地址还得挑;人生自古谁无死,试菜也得吃一吃。所以皇上,我们要把最终计划敲定,迫在眉睫啊皇上。”
“钱妃这诗……是不是不太对。”
花浅浅当然知道背的不对,“无伤大雅,皇上,赚钱重要。”
“如此,朕下了朝便来找你。”莫宸乾随手把在手里把玩的玉佩挂在腰间,大步走出房门。
临走之前,花浅浅还忍不住聒噪:“那皇上别用早膳,直接来试菜吧。”
莫宸乾虽未回应,但唇边莫名浸出一抹笑,颇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
这笑容正正好落在守在门口的大太监苏公公眼里,又看了看皇上眸下的黑青色,顿觉先帝终于有后了,一把老泪就快要流出来。
“皇上,好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