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毫不客气的在陆宴清的身旁坐了下来,陆宴清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秦勉当真是不和自己客气。
就在这时,秦勉突然看到了儒虚竟仍旧抓着陆宴清的手腕,于是便轻声说道:“这女子应该是儒祖佩剑儒虚所化吧。”
闻言,陆宴清不禁微微一愣,露出一脸骇然之色。
此事他从未告知他人,秦勉是怎么知道儒虚身份的?
可还没等陆宴清开口,秦勉便主动出声解释道:“渝溪书院突现儒祖恩泽,事后在那石碑之上留下了一道存放过长剑的凹槽,而当日你恰巧出现在渝溪书院之中,这女子也是在你与当吉.瓦耶手中逃命时突然出现的。”
“结合这么多线索推理一番,并不难猜测这女子的身份。”
“你在渝溪书院都有眼线?”陆宴清诧异不已。
秦勉并没有应话,显然是承认了此事。
一时间,陆宴清苦笑连连,倘若让世人知晓自己有天阶秘宝傍身,自己定会招惹一身麻烦,光是想想就一阵头痛。
半响后,秦勉出声提醒道:“此事暂且并未在江湖中传开,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你可要多加小心;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儒虚放在渝溪书院为好。”
“多谢镇北王大人提醒,我会注意的。”陆宴清朝着秦勉拱了拱手。
在明知儒虚存在的前提下,秦勉竟没有出手抢夺之意,看来秦勉并非是小人之辈。
当然,也不排除是秦勉忌惮儒虚的威能,毕竟秦勉与那当吉.瓦耶一样,只是普通的黄阶九品修为,若是与儒虚交手并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陆宴清将自己的那份烤肉分了一些给秦勉,秦勉见状也没客气,随即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吃过饭后,秦勉便先行离去,准备明日一早的开拔事宜。
而陆宴清两人在闲坐了一会后,便回到了帐中休息,开拔后可就没时间给陆宴清安稳休息了。
陆宴清借来了一张草席铺在床边,坐着睡多少有些睡不踏实,远不如躺着睡舒服。
不多时,陆宴清便睡了过去,恍惚中陆宴清似乎感觉身上压了什么重物,但陆宴清的眼皮实在太沉了,还没等睁开眼睛查看情况,便又睡了过去。
黎明时分,账外变得嘈杂起来,陆宴清被将士们的吆喝声所吵醒。
陆宴清迷迷糊糊的欲要起身,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阻力,这让陆宴清不禁眉头一皱。
睁开看去,只见此时的儒虚不知何时竟整个趴在了自己身上,这让陆宴清的身体一僵顿时睡意全无。
半响后,陆宴清回过神来,略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轻轻戳了戳儒虚的肩膀,轻声呼唤道:“那什么……该起床了。”
儒虚趴在陆宴清的胸膛之上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帐外的天色。
此时的天色微明,太阳还尚未从东方升起。
“时间还早,让我再睡会儿。”
儒虚含糊不清的说道,随后又趴在了陆宴清的胸膛之上欲要睡去。
陆宴清见状,不禁苦笑连连,但镇北军已经准备开拔了,陆宴清自然不能在帐中等着儒虚睡醒,于是便只是继续出声叫醒道:“儒虚,你趴在我身上了。”
想要把儒虚叫醒,必须要下些猛料。
听到这话,儒虚突然娇躯一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确认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当儒虚看到此时自己竟真的趴在陆宴清的身上,赶忙爬起身来与陆宴清拉开距离。
可谁知此时的儒虚衣衫不整,这让陆宴清不禁瞥见了儒虚胸膛的一抹春色。
出于君子的作为,陆宴清赶忙扭过头去,朝着儒虚提醒道:“你看看自己胸口。”
闻言,儒虚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胸口看去,这才发觉自己已春光乍现,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
而此时的陆宴清则是在想,这儒虚当真是器灵吗?那破涛汹涌的情形让陆宴清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儒虚突然哭出声来,这让陆宴清不禁微微一愣。
“你……你哭什么?”陆宴清小心翼翼的问道。
儒虚没有搭理陆宴清,将头埋在自己的怀抱中,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了陆宴清的掌心,一时间陆宴清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出声宽慰道:
“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我知道你这也是无心之举,不必太过纠结于此。”
“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儒虚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陆宴清,极为认真的出声威胁道。
陆宴清可不敢质疑儒虚这话,只能连忙点头答应:“放心,我绝对不说。”
又过了半响儒虚才止住了泪水,但看向陆宴清的目光中仍旧带着警惕之色。
见状,陆宴清只得出声立誓,这才彻底打消了儒虚的顾虑。
“宴清,醒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秦勉的声音,陆宴清赶忙应道:“醒来,这便出来。”
说罢,陆宴清看向儒虚;儒虚并没有对刚刚的事死缠烂打,毕竟是她趴到了陆宴清的身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过错,和陆宴清并没有太多关系。
虽然儒虚的性子中有些刁蛮,但也是一个讲事理的人,这让陆宴清不禁松了口气。
简单收视了一下出了帐子,只见账外出了秦勉还有数十位将士,这让陆宴清尴尬一笑。
来到秦勉近前,陆宴清小心翼翼的问道:“镇北王大人,您来多久了?”
秦勉玩味一笑:“不久,也就两刻钟而言,你这小子胜负天大的机缘啊。”
说罢,秦勉郑重其事的拍了拍陆宴清的肩膀,随即下令道:“拆帐。”
听了秦勉那略带深意的话,陆宴清不禁苦笑连连,秦勉显然是误会自己与儒虚两人了。
好在儒虚并没有秦勉话里的意思,否则儒虚定会被气到不行。
来不及吃早饭,镇北军便浩浩荡荡的开始了行军,朝着边关径直走去,欲要从侧面突袭萨夷、赞蒙联军。
一路上,镇北军遇到了不少探子,但秦勉对此却无动于衷;毕竟镇北军的声势浩大,想要对抵达边关发动奇袭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便任由那些探子监视着镇北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