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释摩诃气急,下死手地再次猛地一拽风线。
这一次,隔着净释伽阑的身体,都可以听到他的骨头在被风线割开的声音。
然而,净释伽阑还是无法拽动净释伽阑分毫。
净释摩诃气急败坏地又是一阵猛扯,恨不得直接将净释伽阑挫骨扬灰,惨白的脸上居然因怒火现出几分红色来。
净释伽阑脸向下伏在地上,旁人看不到他被身子遮住的双手,十指死死扣入土地里,力气大到指甲一根、一根地被崩断,大到十指之下就是十个小血坑,却不肯放松分毫。
纵使卑微如尘,他也要扎根进泥土中,守护在她的身边。
净释摩诃疯了一样地去拽他、扯他、拉扯手中的风线,想要操纵这个明明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偶。
但不论他如何努力,净释伽阑都不动分毫。
一阵狂躁的凌虐之后,原本就有几分虚弱的净释摩诃也只能站在原地顺气,看着儿子贴在地上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真的看不懂自己的儿子。
净释伽阑明明刚刚从离魂术中夺回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元气伤透了,现在就和纸糊的人一样脆弱,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应该都没了。
别说他是有三倍的圣尊之力,就是他有三条圣尊的命,也绝对难捱过这一关。
他现在就是立刻被送回圣殿去疗伤,能不能捡回半条命都是未知,他却像失了智一般在这里放命。
真的那么爱吗?
净释家族的人,也会爱吗?
不,绝不会的!
净释摩诃立刻有了答案。
他之所以拼死保护那个死丫头,肯定是别有图谋。
下一秒,让净释摩诃更加惊诧的事情发生了。
之间趴在地上半天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的净释伽阑,忽然小臂撑地,咬紧牙关将自己从地上撑起一点,脸仍是埋在胸口。
只见在他的剧烈颤抖之中,净释伽阑的周身盈起了一阵深紫的光芒。
那光芒并不耀眼,却又深邃又幽暗,看的人心颤。
那是他生命颜色。
等净释摩诃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一切都太晚了,他手里牵引着的风线,犹如被割断了的风筝线,无力地耷拉在净释摩诃指尖。
那一刻,净释摩诃都愣住了。
他看了一眼净释伽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线,久久不可置信。
八十一根辜恶经天缕,被净释伽阑挣脱了。
辜恶经天缕是绝对不会断的。
那断了的,就只有净释伽阑的骨头。
他用内力,在自己周身的骨头上,震开了八十一道骨缝。
能让风线通过的骨缝并不太宽,不会让人立刻散架。
但是除去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裂骨之痛外,人原本完整的身体,就像是有了缝隙的积木。
现在还没坍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
净释伽阑仍是脸朝下,除了身体的微弱痉挛外,再看不出分毫生命体征。
婉妍恨透了所有天璇殿中人,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挫骨扬灰。
但此时看着净释伽阑的身体,她眼中还是惊诧多余怀疑。
净释伽阑,他挣脱了。
辜恶经天缕,何以锢神灵。
------题外话------
《从经脉尽爆到浑身骨裂》作者净释伽阑
前言也就是我命大,能容得下这么作践……就是说但凡有些人心,也不会这么下死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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