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当家找个丈夫。
当然。
到头来,摩坨寨会落入外姓人手里。
但女人靠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是作为匪寇。
再结合大当家的性格。
只求大当家能够找一个好归属,也就是这样了。
是想着要大当家找丈夫,可绝对不是随随便便找的。
至于这个叫秦云的,如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要开镖局,他很能打的话……
可怎么看都不像。
就自己对大当家的了解,之前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再想想大当家的性格,三言两语被人哄得团团转,不是没有可能的。
简单的一句。
戚长盛不相信秦云。
作为一直拥戴大当家的戚长盛都有质疑,其他人更不用说,一时间议论纷纷。
第一次,屠七巧不是在看着桌子,她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就是不相信我选的人,觉得他不配和我成亲,那好,只要有谁打赢他,我就和谁成亲,这样够满意了把。”
聚义厅霎时安静了。
是没想到大当家会发威。
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谁打赢他,就和谁结婚。
换言之,就是能做大当家的男人。
这绝对是种诱惑。
第一,大当家是个美女。
第二,大家都知道大当家的性格,做了她的男人后,想掌控她是轻而易举,这样一来,自己就会是整个摩坨寨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人。
“大当家,不可儿戏。”戚长盛急忙阻止。
“我不是儿戏,今天话就放在,只要是摩坨寨的,不管身份地位,只要是个人就有资格,打赢他,就和我成亲。”
其他人再也不淡定了,眼中都冒出了绿光。
“咳咳,先安静一下。”
二当家和三当家开口说话了,掂量了会说道,“大当家是说不管身份地位,只要是个人就有资格?也就是说,就算我们也一样。”
……二当家和三当家也想和大当家成亲。
想一想,他们才是最有想法的,只要和大当家的成亲了,也就不需要抢什么了。
大当家是自己的,连大当家的位置也是自己的。
但,就他们的年纪,都足够做大当家的叔辈了,他们那一个不是女人成群,孩子都有不少,他们竟有脸问这个问题。
可,大当家说了,不管身份地位,只要是个人就有资格。
“孙有财,严宽厚,你们怎敢。”戚长盛气急败坏,直呼其名。
“话是大当家说出口的,你着急什么,大当家倒是给个说法。”
二当家和三当家可不知道什么是廉耻,要是能和这个侄女辈成亲,反而会引起他们某方面的癖好。
“我说了,打赢他,就和我成亲,是谁都可以。”
二当家和三当家交换了目光,些许久后才相视而笑。
“等等。”一个人说道,是秦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现在开口,难道是不同意。
“嘿,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是想说,你们这么多人,我只有一个,这不公平,我就打一场,输了我退出,赢了都闭嘴。”
“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先打一场,最后那个赢的才有资格和我打。”
“那边那个,你来负责监督。”
最后一句话是对戚长盛说的。
只打一场,这听起来也算公平,毕竟他只有一个人。
总不能大家都把他打败了,大当家和大家都成亲把。
屠七巧对戚长盛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按照秦云说的话做。
戚长盛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这是聚义厅,话是从大当家口里说出的,那事情就没有反悔的可能。
事情就这样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大当家要成亲,这是摩坨寨的大事。
成亲的方式还这么别具一格。
为此,这件事被定义为擂台比武招亲。
过程也是如此。
决出一个胜利者,胜利者再打败秦云,就能抱得美人归。
为了确定这事的真实性,连婚房都准备好了。
到时一要结果就是送入洞房。
看着婚房中忙碌的身影。
裴尘摸了摸鼻子,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真有你的,竟能想出这么稀奇古怪的主意。”伍宗候道。
“也不算稀奇古怪,就是简单的离间计,二当家和三当家终究是两个人,两个人就不可能是一条心,更可以说,他们才是彼此最大的敌人,在利益清晰了,且只有一个人能得到的时候,他们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对方。”
“你就这么有信心。”
“这和信心没关系,就算事情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情况也不可能更糟了,最糟也就是维持现状,到时就是硬碰硬的打一场,然后让我的人入场。”
“确实,你是立于不败之地,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是把性命寄托在我手上,你就这么相信我。”
“哈,我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再说,你觉得人死后会是什么样子。”说着话,裴尘的目光远眺,陷入了某种思索。
伍宗候道,“死了就是死了,还能什么样子。”
“怎么说呢,我思考着一些东西,但我没有勇气去寻死,可也不惧怕死亡。”
“……你这个人实在让人看不透。婚房就快布置好了,你是什么心情,要是被你妻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还需要怎么想,最后入洞房又不是我。”
“我是佩服你了,能让女人拿出最珍贵的东西来给你做棋子。”
“不全是我的功劳,还不是得需要她们同意,屠七巧已经交了个好成绩,接着就看杨凤娇的了。”
视线来到擂台比武招亲。
规则很简单,只要在擂台上站到最后,就是获胜者,期间要打败其他上擂台挑战的人。
一块空地上,搭着一个擂台。
擂台上已经有人开打了。
擂台下是观看的人,也包括将要上擂台的人。
二当家和三当家也在其中。
他们只是观看,却不急着上擂台。
不是第一个上擂台的就能赢,需要站到最后一个,才是真的赢。
二当家和三当家彼此之间的气氛有了不一样。
擂台上正发生的打斗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交战的双方,一个是二当家的人,一个是三当家的人。
往常是合作关系,眼下是分外眼红,毫不留情。
这样的打斗不只是一场,是一场接一场。
你方唱罢我登场。
大当家这边也来了人,为首是作为监督的戚长盛。
大当家这边也有人上了擂台,结果都是被打了下来。
他们也许是想为大当家争口气,也许是另有私心。
这些人是有,但对比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人,只不过是极少数。
擂台从早上打到傍晚,一个个人上了擂台,一个个人头破血流的下了擂台。
观看的人越来越少,二当家和三当家能上场的人也越来越少。
大当家在这个时候来到,表示对擂台比武招亲的关心。
二当家和三当家在这个时候有行动了。
是时候真正决出个胜负了。
上擂台前,他们彼此交谈着。
“一世人两兄弟,何必呢,你放心,绝不会亏待你,也会让你尝尝大当家的滋味。”
“这话我一样会说。”
“有没有想过,现在是在两败俱伤。”
“想说黄雀在后?就那小子,能是对手?大当家是在聚义厅当着所有人面说的,是不可能反悔的。”
“说把,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认输。”
“看来是没得谈的,那就上擂台把。”
“随时奉陪。”
擂台上本来站着一个人,可看到二当家和三当家一起上了擂台。
他左看看,右看看,“我认输。”
他主动跳下来擂台,把擂台留给了二当家和三当家。
二当家孙有财,三当家严宽厚。
昔日同一条线上的盟友,今日反目成仇。
孙有财用的是一把刀,刀柄上镶嵌有宝石,端是华贵。
严宽厚的善于使用暗器,暗器还沾了毒,他指甲漆黑,就是用毒所致。
一方是横冲直撞,一方是阴险狡诈。
这一战,从傍晚打到天黑。
天黑时分,战斗有了一个结果。
借着天黑的优势,暗器让人不易发现。
双方本就势均力敌。
一个细小的优势就决定了成败。
孙有财摔倒在擂台外,双脚各插着一把暗器,黑色的血水从伤口溢出。
“你卑鄙。”孙有财在手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兵不厌诈,可莫要动气,要不然毒血攻心就怪不了谁了。”
擂台上,严宽厚居高临下。
他的形象并不好,发冠被劈散了,一头长发垂落,说话的时候,还从口里吐出一口血水。
他也受了不小的伤,不过这都是值得的。
二当家和三当家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么作为最后的胜利者,就有资格进行挑战了。
看着戚长盛,严宽厚就有话要说。
“等等。”一个声音道。
听到这个声音,严宽厚先是一愣,接着目光看向了说话的人。
没有错,是杨凤娇。
这个时候她出来说话是要干什么。
看着杨凤娇,严宽厚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是谁都知道她和大当家的关系。
只要和大当家成亲了,也就能把她一并收了。
杨凤娇也就是长得魁,别的方面其实也算是个难得的美人。
要是能把她拿下,也是另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