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谭菀也不算着急,决定看看天气再说。
毕竟那天阴沉的还挺可怕。
就这么在屋子里斗地主,苏酥在旁边玩手机。
尿频的华休又出去了一趟,回来表情无奈,“外面下雪了。”
“现在是秋天吧?竟然下雪了?”
“谁知道。”
谭菀纠结了一下,干脆也不多想了。反正天气如此,就在这继续待着吧。
房主一家也挺高兴,毕竟有钱拿。
玩了一上午的纸牌,华休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一脸愤愤,吃完饭就拉了谭菀,“他作弊了吧!”
“啊?”谭菀想到他输了个精光,“不至于吧?”
“我怎么可能赢那么少!”
谭菀:“……”那你对自己还挺自信的,怎么会输那么多……
华休一直在那碎碎念,最后终于结束,却还是哀叹了一句,“下午可怎么熬啊……”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谭菀偷偷笑了笑。
他的钱都输光了,如果还要继续玩……那大概连底裤都要输没了……而且还玩不了几局。
回了房间,时远拿起扑克牌,像是带着笑意,“继续?”
“哥,哥你别搞我了。”华休一脸心塞,“我当时也没怎么样吧?我都说不碰棺材了,是她非让我碰的。而且那……那个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一分钱都没了。”
“你还有手机。”时远冷漠的语气让华休呼吸一滞。
而他还在继续,“充电宝,衣服,裤子。嗯……你的鞋好像也挺值钱,如果外物都没了……”
华休点头,“对,我还有手,有脚,有眼睛鼻子有内脏。哥,你把我分尸了吧,现在就来!”
“算了,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时远像是满意了。
华休生无可恋脸。
谭菀眼眸好奇,却也没出口问什么。
“他是睡了,我睡不着啊。”华休很快恢复了情绪,看向谭菀,“抽鬼牌?”
“好啊。”谭菀故意道:“我还有点钱……你没有了吧?”
“我能输给他,你以为就一定会输给你啊?”
谭菀不信。
华休冷嗤一声,“输了我写欠条。”
“那来吧!”谭菀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赢的,但也想着真的赢了,不至于叫这人写欠条的地步。
抽鬼牌就是看运气的事情嘛,她一向运气很好。
只是谭菀没想到,她差点也输了个精光,出去晃了一圈回来的苏酥有点无语,“你欺负人家女孩子,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我赚回来了。”
“你作弊了?”后知后觉的谭菀满脸震惊。
苏酥嫌弃的看了谭菀一眼,不愧是女主。
谭菀还挺不明白的,“你那么厉害,还会作弊,你上午怎么输的?而且你竟然还怀疑人家作弊?”
“我都作弊了还输,你说他作弊没有?”华休还挺自豪。
“活该你输钱!”谭菀觉得这人真坏,“还钱!”
“你可没抓到我作弊,自己运气不好,可别污蔑我啊!”
谭菀气哼哼的道:“我白同情你!”
华休数了钱,站起身,“我去找人问问,要是这雪还不停……恐怕我们还要住些时间。”
“去吧,冻死你!”谭菀也拿了手机,在搜这里天气的情况。
“你提醒我了,我还得弄两件衣服……而且降温之后,这屋子里也冷。”
谭菀:“……”谁提醒了!
华休挺庆幸自己带了钱,至少给谭菀那赢来的钱,都带着了。
哪怕他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帮人会狮子大开口,但这次竟然比记忆里要的还多。
钱这种东西而已,也不重要。
他只是简单警告了一下,别糊弄他们。然后便裹着一件土气又肥大的棉衣回来,“让老乡给弄了炭盆。”
“在屋子里?”没接触过这玩意的谭菀有点害怕,“我们不会一氧化碳中毒吧?”
“正常情况下不会。”
谭菀思考了一会儿,“那这屋怎么没有炕啊?”
想睡土炕,特别暖和的那种,听说跟电热毯一样。
华休白了她一眼,“这边就没有炕。”又不是北方。
有炭盆就不错了。
这变天来的突然,炭盆都是现找出来的。
屋子里有了点热度,华休围在那烤手,“你们带吃的了吗?”
谭菀从包里拿出几块巧克力给他。
“这没劲啊。”华休看着自己的手,“来点孜然辣椒面,这爪子指定好吃。”
谭菀诡异的看向他,“你是猪吗?”
中午吃了那么多,这才几点!就饿的要啃手了?
华休叹气,“人一无聊,就会寂寞,人一寂寞,就会想要吃东西。”
说着话,他看向苏酥,“姐姐,您老人家比我们方便,弄点吃的呗?”
苏酥闻言顿了顿,放下手机,到了华休面前。
“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华休语气那个怂。
“你要的孜然辣椒。”苏酥在他手上撒了不少,又回去了。
华休:“……”
谭菀:“哈哈哈哈哈哈!”
陈溪:哈哈哈哈哈哈哈
过了大约一分钟,华休忽然惊呼,“我完了,我真觉得有点香怎么回事?我的手是不是烤熟了?”
谭菀凑过去闻了闻,“没有啊。”
“你闻我手。”华休抬起爪子。
谭菀吸了吸鼻子,“没啊,你是不是饿傻……喂!”
那点调料都蹭到谭菀脸上了。
华休跟个欠儿登一样,“烤猪头我还没吃过呢。”
“我以后再信你的话,我就是猪!”谭菀气死了。
苏酥手机没电,正好去充了,回来跟时远躺在一起。
臭小子翻了个身,搂住她,“他们俩好幼稚啊。”
“你认真的吗?”苏酥震惊的看着他,发现他真的这样觉得,一时有点无语。
论起幼稚这一点,谁能比得过他!
时远挑着眉,“我上学时候都没他那么皮,跟他一比,我难道不够成熟稳重?”
苏酥一言难尽,所以没说话。
“我在你心里,竟然不是这样的形象?”时远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才叫我臭小子?”
“我叫了吗?”苏酥装傻。
“叫过。”
苏酥一脸严肃,“你记错了。”
时远看了她一会儿,“你说记错了,那就记错了吧。”
还不等松一口气,就听到时远继续道:“不然……你以后可以叫老公。”
“臭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啊!”
“你看看!”时远表情得意,“还不承认!”
苏酥:“……”
时远可不想她恼羞成怒,当下目光盈盈,“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臭小子。”
陈溪:你天天看他们俩秀恩爱,不会觉得狗粮撑得慌吗?
……习惯了夙愿牌狗粮,一顿顶五顿,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会饿肚子啦!
陈溪:我现在很怀疑,看多了前辈……我以后是不是要找不到男朋友了
苏酥:“……”哪有那么夸张!
不过有了陈溪一打岔,苏酥也就懒得跟臭小子计较了。
那边华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有两个单身狗在这,你俩能不能收敛一点!”
时远语气淡淡,“不然你出去冷静一下?”
“那也不必……”华休顿了顿,“我听老乡说,这次的雪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下。”
“我上网看过了,可能明天都不会停。”谭菀心塞,“雪这么大,还能进山吗?”
华休这才问道:“你们要进山?能不能带我啊?”按照之前,是要分道扬镳才对的。
“有可能会很危险的……”
“没事,这不是还有他们呢。”
谭菀看向苏酥,毕竟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朋友,还是要问问女鬼姐姐的意思。
不过苏酥没什么反应,她正在跟时远专心致志的玩游戏——猜丁壳,谁赢了亲对方一下。
这腻歪人的游戏……
谭菀一时间也有些无话可说。
华休都没眼看了,“就他俩这样,你还能跟他俩玩?”这女主是不是找虐啊!
“也没那么夸张吧。”谭菀声音不大,“看他们那么甜蜜,多幸福呀。”
“你自己呢?”
谭菀看了他一眼,“我也是结了婚的人了。”
华休撇了撇嘴。
“喂,你什么意思?你不信啊?”她难道看起来,像是没人要吗?
“你老公这都不陪你,这样老公要来干什么。”恕他直言,虽然这一对不是虐恋型男女主,但邵太清可配不上谭菀。
谭菀失落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华休也就没吱声了。
外面的雪未曾停下,直至半夜,谭菀遭遇梦魇。
华休瞪着眼睛看着,下意识的回过头,眼前出现一张脸!
一个人头就那么挂在床边,在他头顶。
饶是经历过那么多,华休在那一刻心跳都止了一下。
这时人头缓缓侧过脸,“被梦魇的反应这么大?”
华休捂着自己重新跳动的小心脏,有气无力的道:“姐姐,我差点被你吓死……”
苏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我在这里,不会出这个事情了呢。”她还寻思要是夜里没发生,就躲起来呢。
“她做的什么梦,你也知道,没吓坏她就不错了,反应当然大。”
华休正说着,身旁的谭菀抬起就是一脚,小心避开,却没想到被谭菀抡圆了一拳打在脸上。
华休:“……”他倒什么霉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陈溪:哈哈哈哈哈哈
——
小可爱:听说了吗?在床边打地铺醒来,看见个人头。这件事是根据真实经历改编
华休:那没吓死?
小可爱:吓到了,但还活着
华休:我敬她是条汉子
陈溪:哈哈哈哈哈真的惨
谭菀:我比较好奇,我到底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