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燃星回得十分干脆。
在那场导致他瘫痪的车祸后，杜虞臣的身体机能曾出现过各种各样的问题，针对他的情况，医生规定了严格的体能训练表和饮食禁忌。
杜虞臣的日常摄入量必须照那个来，最多偶尔超量。
譬如前些天的那次夜宵，他虽然装作不在意，其实却是盯着杜虞臣，要是他杜大总裁敢再去夹第二个虾饺……
算了，反正也没能夹到，毕竟餐车随后就被他推走了。
所以豪华寿司套装什么的，想都别想！
微信消息发过去，杜虞臣又是秒回——
杜虞臣：这么无情？这么冷酷？
沈燃星：请别为难我。
杜虞臣：可是吃不到我会死[委屈][委屈][委屈]
沈燃星看着那三个对手指的小黄脸，不知为什么觉得很欠打。
他许久不回复，屏幕上跳了几次“对方正在输入”，最后还是杜虞臣先忍不住又发了一条过来。
杜虞臣：那试吃装呢？[可怜]
沈燃星立刻划到上面又看了一眼那张宣传图，果真图片的左上角有一行小字写着“试吃装，每款两个，一盒六枚”。
这个……似乎可以吧？
恰好这时杜虞臣又发了一个“饿了”的表情过来，一个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小人，沈燃星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
其实杜虞臣在饮食上确实也有点儿惨，严格遵照医嘱的结果是他确实健康，就是吃东西变成了一件索然无味的事。
说起来这些年杜虞臣的体型一直保持得很好，除了日常的体能训练之外，沈燃星总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饿瘦的。
知道了。
发了这三个字过去，转眼杜虞臣就连发了十来条信息刷了屏，居然都是不同的撒花表情。
这个人日常在公司到底都在干嘛？
沈燃星哭笑不得地想。
另一边，杜虞臣看着手机上那句“知道了”，高兴地哼哼了两句。
一旁秦哲看他这得意样，忍不住想问有什么好事，可一转眼就看到他的脸又冷了下来。
未知号码发来了一个地址。
点进去是一段视频，拍的正是之前在“曜宇”大厦的十七楼，楚子寒质问沈燃星的那一幕。
视频背景里的音乐声十分嘈杂，但镜头还算稳定，楚子寒那副嚣张的样子和沈燃星的淡然都看得清楚。
“楚子寒……”杜虞臣冷笑了一声。
“楚子寒怎么了？”秦哲听到了这个名字，“您是不是对早上广告部送来的小样不满意。”
那个小样就是楚子寒的新广告。
“那个小样可以，让广告部继续后面的工作。”他否定了秦哲的猜测，“不过等一会儿你通知法务部，拟定和楚子寒的长约协议时，把他的违约金数额提高两倍，要是广告部问起来，就说以后首次签长约的艺人都要这样操作。”
“啊？”秦哲不由得咋舌，“这么高？”
杜虞臣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我这就去。”秦哲立刻收回了疑问，转身就想走。
却被杜虞臣喊住，让他先去车库那里接沈燃星。
“他来了以后你带他走专梯。”
杜虞臣嘱咐道，等秦哲走后，他微笑着把微信上自己和沈燃星的对话又看了一遍，然后再是那则视频，嘴角的微笑——
渐渐凝结成了一抹冷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