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够了,闹够了,秦朗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自己为李二送上这么一个金娃娃,李二该适当的付出点利息了。
秦朗独自回到正堂,找到管家李福,让他把百骑司的人找来,自己有些事情要和百骑司的人勾通一下。
百骑司队帅张朝兄弟来的很快,熟人,不用介绍。“张帅,张阳兄,又见面了,哈哈哈。”秦朗主动上前和张朝兄弟打招呼,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张朝也感激孙神医和秦朗,因为上次的事情,官职虽然没有升,但李二赏下来的诸多好处,却实打实的落入了自己的口袋,如今又落得一个,在孙思邈庄子上看家的轻省活计,比起那些阴暗处拼杀的日子,不可同日而语。
“秦县男,哈哈哈,又见面了,孙神医怎么不在?不方便吗?”张朝见只有秦朗,倒有点意外,张阳点头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没没没,张帅和孙先生也打过交道,你也知道孙先生的脾气,只关心那些花花草草,其它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对对对,孙神医奇人异士,品行高洁,我等佩服的紧。”张朝也是真的佩服孙思邈。
“张帅,还得麻烦张阳大哥去门口照看一下,别让人接近,孙先生有些事情要保密,防止隔墙有耳。”秦朗说完歉意的朝张阳笑笑。
张朝一听,向张阳点点头,张阳出外,顺手带上房门,站在门口值守。
张朝明白秦朗不是防备张阳,应该确实有事情和他说。
“张帅,你知道,小子得罪过卢家,好不容易托人保住一命,一切小心为上,请见谅。”秦朗直接开门见山,假装点明防谁。
张朝点头,表示明白,等待秦朗说出后继的事情。
“张帅,小子最近的庄子上,来了些不三不四的人,总在打听小子以及孙先生,不知那些人意欲何为。在小子庄内,小子勉强可以护住孙先生无事,但张帅知道,孙先生经常两个庄子之间往返,小子怕这过程中万一有事,我们全都追悔莫及,所以,小子希望张帅加强对孙先生庄子的保护力度,注意一下庄子上有没有可疑人员,在打探孙先生以及小子。”秦朗说完看着张朝。
张朝知道秦朗和卢家子的事情,面色有些凝重,孙神医不能在自己的手中出意外。
秦朗向张朝点出这件事情,也有自己的考量:自己偶尔过来孙思邈的庄子,卢家子又心思细腻,耐性极好,聪明人想事情全面,万一卢家子找人,来孙思邈的庄子,打探情况,让百骑司揪住,卢家子不死也会脱层皮,省得自己整日防贼。
反正是个闲子,有枣没枣,抽两棍子,万一真让百骑司打下枣来呢?万一卢家子出了昏招呢?
张朝考虑一下,应承下来,“秦县男放心,某省得了。”
“张兄客气,别叫小弟什么县男,靠着孙先生的福泽得来的,说出去有些丢人,张帅直呼小弟之名就行,再不行叫小兄弟也可。”秦朗厚着脸拉近关系。
“另外,张兄,小弟觉得张兄贤昆仲为人豪爽,令小弟羡慕,想帮一下张兄,好人总是有好报的吗。”秦朗说完,微笑看着张朝。
张朝奇怪,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招,这么殷勤?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妨先听听。
“秦兄弟,哈哈哈,某也觉得秦兄弟投缘,与秦兄弟想处,很随意,秦兄弟有什么事情,说说,某想知道有什么好报。”说完也面含微笑看向秦朗。
“张兄,假如有一桩比孙先生消灭蝗虫,还大几倍的功劳,由张兄亲自告诉当今圣上,圣上会对张兄如何?假如这桩功劳中还有贤昆仲的看护之功,圣上对张兄又当如何?”秦朗问完看着张朝。
“呵呵呵,秦兄弟说笑,为圣上尽职是我等的本份,哪有什么功劳可言。”张朝嘴上虽如此说,心中还是有点小激动,想想上次送灭蝗疏之后的赏赐,假如这次的事情真的比上次大几倍,那会是什么样?
张朝握着茶碗的手,不由攥紧了一些,手指因瞬间受力失血,变得有点发白。
秦朗看到这个细节,心中有数了。
“唉,张兄,小弟最近有些难,成天让卢家子惦记,心中着实烦躁,俗话说,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假如那卢家子有什么把柄,落在小子手中就好了,小子拼上命,参他一本,把他撵出泾阳,也好让小弟舒心些。”秦朗岔开话题,闲扯了起来。
张朝一听,这小子,滑头啊,事情说一半,扯什么难处,摆明了要好处,有心不理,不接这个话茬,可心中那块痒痒肉,让秦朗撩动了一下,着实按耐不下去。
罢了,先应承下,看看能有什么好处,大不了少出点力。
“秦兄弟,不必烦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卢家子的把柄,真就抓在秦兄弟手中了呢,某也会帮秦兄弟留意一下的。”事情应承下来,对张朝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他们这些人上心了,一个小小县丞的肮脏事,还是容易找到的。
“哈哈哈哈哈,让张兄见笑,说正事的时候怎么扯起闲篇了,张兄见谅啊。”秦朗假意朝张朝抱抱拳,张朝笑笑表示不介意。
“张兄,小弟知道,孙先生在琢磨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一旦成功,功劳和上次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张兄,小弟建议你看好孙先生的药园子,从现在开始,白天黑夜不要离人,东西长出来,万一孙先生琢磨成功,你们兄弟值守的功劳是跑不了的,言尽于些,张兄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办。”秦朗觉得拿土豆和灭蝗想比,用天地之差形容,并不为过。
张朝知道,孙思邈看重药园子,可不知道那里那么重要,听秦朗这么一说,似乎那药材长出来,制作出的东西是了不得宝贝,也有些紧张。
咽了一口吐沫,口中有些发干,消灭蝗虫之法在张朝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功劳了,现在还有比那大许多倍的功劳?这个功劳自己还能捞到小小的一份?
张朝有点不敢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