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公爷,此为象棋。”
秦琼刚才看了半天,发现有些象戏的影子,又和以前的象戏大不相同,似乎变的更复杂,也变化更多,忍不住出声追问:“象棋?和象戏什么关系?谁想出来的这个玩意儿?”
“国公爷,这是我闲的无聊依据象戏变化了一下,想出来的,古人的象戏太过简单,小子加了点东西,改变了一下规则就这样了。”秦朗说完瞅瞅秦琼。秦琼听完则暗想:这小子,脑子不用在正地啊,成天琢磨这奇技淫巧之物。不过心思倒是灵巧,还有些战阵之道在里面,也不知道咋想出来的。秦琼一边琢磨秦朗一边随口问了句。
“怎么一个规则?”
“回国公爷,规则是这样的……”听完解释,秦琼来了兴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战阵之道,小事儿。秦琼抱着教训秦朗的目的棋局开始了。。于是,屋内吵闹的两人就变成了秦琼和秦朗。王玄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幽怨的瞪了秦朗一眼,出门去了。
“国公爷,高啊,仙人指路?那我得向国公爷学习一下,也来个仙人指路。”
“仙人指路,什么意思?”
“国公爷,两军交战,不得派出步卒先试探一下虚实吗?就似仙人投石问路的意思,所以小子起个名叫仙人指路,嘿嘿。”
……
“嘿,国公爷,这招更妙,这是中跑盘头马的路数啊。”
“小子,什么是中砲盘头马?怎么讲?”
“国公爷,您这不是拿战阵之道对付我吗,厉害了,小子佩服,您看啊,这两军交战,要强攻中军的时候,不是前面步卒直冲,后面骑兵左右呼应,再后面架起投石砲给敌人远程打击,以威慑敌人吗?厉害了,这不就是中砲盘头马吗?小子又学到了,佩服佩服。”
“呵呵,呵呵,也就那么回事,那么回事。”秦琼让秦二货捧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军人的虚荣心作祟,违心没有反驳,其实心里清楚,自己就是那匹马,战场上横冲直撞可以,帅才是李二,李绩,李靖这些人。明白是一会事儿了,以秦朗的想法,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厨子,秦琼也有一颗当大帅的心啊。
棋局在废寝忘食地进行着。“秦爷,咱俩吃点东西再来过?前胸贴后背了啊?”
“这局下完,下完在吃,饿不死你。”
“我的爷,小子还在长身体呢,饿着了怎么行?”
“这局下完!”
……
“秦爷,祖宗,天地砲,投了吧?嘿嘿。”
“让我想想,在想想,休得刮燥,影响老夫思考。”秦琼低头思考了半天,一把划拉乱棋盘,“吃饭,吃饭,小子不说还好,一说确实饿了。”
饭,端上了桌子,分餐的矮几没了,就着桌子,一人一碗汤饼,几个小菜呼噜呼噜一顿拔拉,算是吃过了。
“小子,别太得意,明天老夫再来找你,今天大意了,让你小子偷袭得成,我回去想想,明天在战。”秦琼出门而去,临走顺走了象棋。
嘿嘿嘿嘿!秦朗乐开了花,事情成功了一半,这祖宗明天准跑不了。哈哈,睡觉睡觉。秦二货在仆人丫鬟的伺候下,美美的睡了过去。
秦琼命人掌灯,摆上棋盘,屏退侍卫,自己修炼起左右互搏之术。自己一个堂堂左武卫大将军,大半天时间,全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一把没赢,太丢人了,幸好自己脸黄,那小子没发现自己的老脸发红啊,必须得琢磨琢磨找回场子。
嗯,这秦小子有点意思,似乎于这战阵一道有点天赋。秦琼一边琢磨像棋,一边寻思秦朗,想着想着对秦朗的看法似乎略有改观。秦琼这一琢磨就差不多快到雄鸡报晓了,才感精力不济,去休息了。
秦朗发现,不是自己的家就是不自由,想好的睡觉睡觉到自然醒没有了,自己每次不是让狗吻醒,就是让人掀被窝拎起来,心中发誓,一定得有自己窝,门口装防盗门,让你们在来打扰老子睡觉。
被秦琼掀了被窝的秦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不能让祖宗久等。来到凉亭,见到双眼中充满血丝的秦琼。
“呦,国公爷,您这是连夜准备好了刹手锏了,今天来找回场子了?可不凑巧,今天要出去给孙先生准备点东西,您老自己琢磨一阵儿,小子办完事回来,在陪国公爷。”秦朗可不愿意和秦琼连轴转,秦琼一但琢磨明白了或受打击太重,失去了了兴趣,自己还怎么继续拉关系,得在秦琼瘾头大的时候吊着点胃口,慢慢的来,省得让秦琼觉得自己给他献殷勤。
另外其实秦二货也有点中二病犯了,前几天自己去哈着秦琼的时候,沒落个好脸,现在这二货也有点拿乔,你是祖宗也不成,就不给你那么快赢我的机会,让你多失落一会儿。
秦琼急于找回面子,随口问:“什么事?让下人去处理,安排下去不行吗?”
“国公爷,孙先生的事不敢马虎,得小子亲自去处理。”秦朗不上道,拧巴着祖宗。
“那行,快去快回,处理完直接过来找老夫。”秦琼听了事关老道,不在留人,挥手赶苍蝇似的赶走秦朗,让他快去快回。
秦朗离开秦琼寻思了一下,去找王玄策,要把这个聪明人一块拐走,省得秦琼去找王玄策过瘾。至于那些护卫,秦朗不担心:护卫只能拼命巴结上司,有本事也不敢和上司玩真的吧?老道?秦朗更不担心,放大镜没玩够之前,秦琼去了也没戏!唯一王玄策让秦朗有点不放心。
秦朗找到王玄策,胡乱编了个理由,让王玄策带上些钱,两匹马,外加一个机灵的小厮,驾着一辆拉钱的牛车直奔泾阳县城而去。
“秦兄弟,叫上我去泾阳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李管事会准备的,这一大早的,还有事儿忙呢。”王玄策有点不伺候愿意秦朗,一路抱怨,扯闲篇。
“玄策兄,叫你就是有事,你忙,我看你一天倒是忙着和绿柳打情骂俏斗嘴玩了。”
“哪有,秦兄弟且莫胡说,坏人家姑娘清誉。”王玄策赶紧否认,同时惊奇秦朗这厮眼尖耳灵。绿柳是庄上的一个使唤丫头,模样算标致,看着顺眼。美好的来物谁能不爱?况且是才子佳人的年代。王玄策闲的没事就调笑打趣一下绿柳解闷。
……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赶往县城,道边并没有绿树成荫,一条小土路通向前方,秦朗猜测这里应该不是官道。按现在的话说:世上本没有路,人走的多了也便成了路,也许是皇庄的缘故,土路似是有人特意修垫过一番,即使这样也似现在的荒僻土路。
路两边的田间地头,杂草从生,庄稼乱似杂草,已经抽穗了。秦朗看到此处,猛然想起来,自己的土豆和辣椒西红柿似乎种晚了,农历四月初下种?但愿老天爷开眼吧!
好心情没有了,秦朗独自在心里琢磨:土豆生长期几个月?辣椒生长期多久?其它的已经顾不上了,现在就关心这两样了。想了半天不得要领,虽说自己农村娃出身,但自记事起父母拼命的做完了一切农活,从不让他下地,只管学习,越想越不得劲,对亲人们的思念又爬上心头……
“你不要命了?”王玄策一把拽住弩马缰绳,让开路中,才使得秦朗清醒了过来。抬头看一眼,路中过来几骑,后面跟着一辆马车,车后跟着两骑,向秦朗来路行来。开路的骑士用警惕的眼神盯住他们三个人,缓缓的停下,挡住了三人,等马车路过,几个人的手已经按在了腰刀上,好似他们三个有什么异动,那刀随时就会砍下来。
秦朗看了一眼四周便明了,刚才幸亏王玄策,自己出神了,一骑独行,差一些就撞到几个骑士面前了。王玄策和小厮早发现情况停下路边去了,如果不是王玄策见事不对追过来拽住马僵,秦朗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秦朗朝王玄策露出感激的神情,为刚才的事儿后怕,也无心在看骑士、车队,抬起头来,刚刚思念亲人,眼睛有点湿润了。抬头向天,躲避一下尴尬。
世上的事真的无巧不成书。好死不死的秦朗抬头的时候面对着太阳,太阳一照眼睛那种痒痒的感觉,秦朗一个喷嚏没忍住,“啊嚏”一声就打了出来。
马车正好从几个人身旁路过,秦朗这个喷嚏打的太响,又突然,然后就悲剧了。马车的马惊了,只能怪拉车的马太神俊,如果是秦朗的弩马,抽死也不一定跑起来。车马一受惊,拉起马车向秦朗他们的来路发力狂奔而去,秦朗只听得车中几声女子的惊叫一路远去。
骑士们傻眼了,秦朗三人也傻眼了。似乎有个头儿模样的护卫机灵,打马就追了出去,口中呼喊远远的传来:“刘三儿,看住那厮!”其他人除了一个留下的,这才反应过来,全都打马追了上去。
“呛哴,”一声,一把刀落在秦朗的脖子上。
“跪下,还有你们俩。”那留下的护卫把刀搁秦朗脖子上,又对王玄策二人吼了一句。
小厮噗通一下就跪在路边,王玄策慢慢的挨秦朗跪下,两人偷偷大眼瞪小眼,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