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了傅幼栀的命。
她一口回绝,“做梦!”
“傅老师,”裴导玩味的笑着,
“你说我榨取你们的加班费不对,我改,现在游戏规则如此,再说,大家都看出来了,明明就是你主动要ou的,你自然也要遵循游戏规则。”
的确,只要参加游戏,就应该遵循游戏规则,傅幼栀的心慢慢冷静了下来,愿赌服输,她历来都是个输得起的人。
在摄像头的跟随下,她缓缓上楼梯走进了顾氏的总裁办。
“吱呦”一声,推开门,总裁办里,三个人,也异常熟悉……
顾以丞她以前见过两面,现在看来,鹰隼般的眼眸,宽阔的肩,大背头,高挺鼻,一看就是个冷血的狠角色。
傅幼栀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看到他,他一直缩头乌龟一样,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傅幼栀不由得深思,他一定又是憋着什么坏,要来欺负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公!
傅幼栀的手,紧紧握拳,纤长的指甲深深地扣进自己的掌心。
她在矛盾。
财神之威,恐怖浩荡如斯,她一只手就能灭了他的财运紫芒,让他此生彻底穷困潦倒,再也没有翻身出头的机会!
不过就是违反了财神殿的至高规矩而已,天罚,也不定会怎样……
傅幼栀现在像是个猪油蒙了心的赌徒,猖狂至极,什么都不怕……
给她的亲亲老公报了仇,代价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层担忧,主要是十世穷鬼这凶险的命格,随着他回国,已经越来越强大了,他身上那霉绿色的丧气越来越重。
十世穷鬼最凶险的,就在于坠落。
十岁之前,他拥有一切,十岁的一场车祸,让他一无所有。
现在,顾氏越是式微,财富集团越是风头无俩,受他的命格支配,就越是有可能,突然之间,一无所有……
所谓站的够高,才摔的够狠。
如果直接用神明之力灭了顾以丞,那她老公……
也就是因为她想到顾砚臣,她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已经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只想亲自把顾以丞踩在脚下,她现在贸然出手,很有可能会突然打乱他的计划。
而且,触犯财神殿规,受到天罚,怕是就不能时刻陪在他身边了……
傅幼栀舍不得。
舍不得他一只穷鬼,独自度过那悲惨潦倒的人生。
忽然,好想他……
不想到他的时候还好,一旦想到了,就像是千里大坝被划了一道决堤的口子,他的一切,洪水猛兽一般地冲刷着其他一切事物。
再没有任何更重要的了。
快点干活,干完了就回家!
想到这里,傅幼栀收了一身的财神戾气,笑语盈盈,居然真的像是打赌输了,要进行大冒险的人一样,对着顾氏总裁办的三个人说,
“大家好,我是……”战略性的停顿,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我是佩奇,哼哼哼~”
总裁办里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地三个人:……
。。。
弹幕要笑疯了!
【神他么对着顾氏总裁学猪叫,还说我是佩奇!!!】
【夺笋啊,太损了吧!!!】
【原来是说这个,哈哈哈,是够丢人的,栀栀倒是威武,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一定是别人!】
【我靠,你看到顾以丞的眉毛抽抽了吗?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有人会对着自己学猪叫吧!】
【让我们一起学猪叫,一起,哼哼哼哼哼~】
当弹幕和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都以为傅幼栀马上就要开始逃窜的时候,还没完……
傅幼栀对着摄像头,指着同样坐在总裁办里的姜斯野,认真的介绍:
“这是我弟弟乔治。”
指着北城新锐豪门陆总,对着摄像头说,
“这是我的妈妈。”
傅幼栀还以为完不成任务了呢,毕竟总裁办只有三个人,总裁办的门“吱哟”一响,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
好极了,傅幼栀看都不看一眼,就像是个毫无感情的任务机器,标准的诗歌朗诵腔,
“这是我的爸——”
后面一个字哽在了喉咙里。
仿佛瞬间失语。
全世界都安静了。
傅幼栀觉得自己的血都要凉了……
只有刚刚保养过的脚趾……
异常灵活……
【顾砚臣!】
【顾大佬就是大佬,他掐着秒到达战场,别的不说,早一步晚一步,都不会这么精彩!】
【恋综,恋综,有恋综内味了!】
【我踏马刚才居然换了直播间,愣是没看到刚才的精彩画面,呜呜呜,谁能私我一份录屏?】
【打死不磕cp的小洋人:姐妹!!!发你私信啦!】
【啊啊啊,裴导,我错了,不辜负,我错了,我再也不换直播间了,每个周末的快乐,终于回来了!!!】
【栀栀,这种话去床上说啦,大庭广众的……你可以不要,不要……
不要停吗?】
弹幕是彻底玩嗨了,久违,久违的激情弹幕疯狂发射,看傅幼栀社死,果然还是从前的味道……
顾砚臣冷着眼盯着她,那声“爸……”实在……
咳咳,有点儿顶不住……
他从不在床上逼她说这种浑话,根本不需要语言的刺激,他只要看上她一眼,就分分钟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不过这话听起来……
怪不得,好些男人喜欢……
的确,够……变态的……
让人忍不住,肾上腺素飙升,荷尔蒙爆发……
他的喉结压抑地滚动了几下,将难耐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住,沉着声音,格外低醇,
“胡说八——”
“让我滚是吧?”听见他出声,傅幼栀终于从社死中恢复了过来,赶紧夹着小尾巴,
“好嘞!得令!”
说完,便身子一缩,从他身侧“呲溜”一声,滑了过去。
她溜得飞快,擦肩的瞬间,却也闻到了他身上清冽又香醇的咖啡香味,她忍不住瞄了他一眼。
少见的纯白衬衫胸口,一大团褐色的咖啡渍还在,但是污渍之上,是一朵精致的栀子花形状的丝巾,被他用她的胸针别在胸口。
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小白花。
给他禁欲冷漠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骄矜贵气……
像是中世纪,家教良好的贵公子,举世无双……
傅幼栀这一眼,几乎跨越万年,都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在这里,就羞红了脸逃跑了。
倒是也没有跑多远,顾知倦默默站在电梯的阴影里,冰冷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总裁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