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本来抱着他的劲腰的手,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声音小,却很急切。
四组嘉宾都要根据衣服去演绎经典影视段落,最后还要评分的,还要有奖励的,傅幼栀可以接受输,但是不能接受躺输!
就算是真的技不如人,那也得是她尽了全力去争取以后地输,而不是顾砚臣连这样最基本的吻戏都不合配这种输。
“老公!”傅幼栀恼怒地喊他。
“哦,”顾砚臣终于从他不合适内娱这件可悲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想起了裴导的任务,打算按照剧本表演。
该演什么了……
顾砚臣不动神色地扫了一眼四周数十个工作人员,几十架高清相机,才终于明白……
这就是国内拍吻戏的架势?
360度全方位转圈圈式?
“快点,吻我!不然我输了!”傅幼栀在他怀里叽叽喳喳,本来就是恋综的游戏,又不是真的拍摄,完成任务而已,她的声音放大了不少。
“栀栀,这样不好吧……”顾砚臣拧着好看的眉,嘴角抿成了一条缝隙,几分踌躇。
“别说废话,吻我!”
傅幼栀的樱唇都要贴在他的薄唇上了,大哥,你只要稍微演的神情一点,低低头,这条就过了啊!
这么多机位,总能切出几帧能用的画面,最后加上粉色泡泡特效,成吨的工业糖精就发射成功了啊!
顾砚臣还是没有动,面无表情,腰杆挺直。
他身子本就挺拔,一张俊脸又有些冷酷,这样白衣仙袍端坐着,一手拿着书,怀里一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各种引诱,却只是轻轻蹙着眉。
格外清冷禁欲。
【这踏马的才是仙尊!!!】
【还以为顾砚臣习惯了西式的演法,根本演不出来克制的中式古典氛围感,没想到,没想到,怪不得人家是影帝!】
【算了吧,是顾砚臣这个老顽固死脑子,根本就拒绝荧幕吻戏!】
【原版主演!进来看看好吗?这才是数万年孤寂,一心向道的仙尊应有的模样!】
【我去,我踏马以前居然还因为见面就亲亲而尖叫,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在骗小学ji……】
【麻烦剧本和演员都按照顾砚臣的水平卷起来!】
傅幼栀又看不到弹幕,反正在她从业多年的经验来讲,顾砚臣现在给她的情绪……
她读不懂,接不住……
不知道要干嘛……
那么就……
按照剧本演,死演,生演,硬演!
关键是这段没有台词,完全都是两人对视亲亲,傅幼栀看着他冷漠面瘫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冷哼一声,一只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带着十足的挑衅,
“仙尊,是不敢,不想……还是不会?”
她细细的手指从下巴缓缓滑了下来,指甲微凉,触着他的喉结,随着喉结的滚动,甚至在他的脖颈上,掐出了一道红痕。
他缓缓的低下了头,仙侠剧进行了妆发改造,他现代感十足的紫发被头套遮住,却顶上了黑色长发,一只冷杉木簪束在脑后,尤其像是不落凡尘的如玉公子。
清隽出尘,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打扮,一时恍惚,仿佛回到了在神界初次见到神仙时候的模样。
傅幼栀看呆了,她紧张的咽了两口吐沫,情不自禁地吐出两个字
“尊神……”
这两个字,让他觉得莫名有些熟悉,他轻“嗯?”了一声。
仿佛瞬间穿越了时空,傅幼栀好像回到了千年以前,在他膝下修行的快乐时光。
那时候尊神的话不多,大多是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着,他则是轻巧至极的回一句
“嗯”。
太像了,身段、发型、姿态、声音……
傅幼栀瞬间不敢造次了,扭了扭身子,从他怀里滚了出来,把腰下的裙子使劲往上提了提,盖住惹眼的小纤腰,乖巧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神尊恕罪,栀栀无意冒犯。”
顾砚臣还以为傅幼栀那里的剧本与他手中的不同,裴导在测试演员的临场反应,不过现在这个发展,反而是有了几分合理性。
他当年在国外,一无所有,唯有一张皮囊,得到了星探的认可,对演戏,是有热忱的,不然也不会一口气拿下这么多影帝。
既然现在剧情合理了,他也打算表现一下,万一那些个拍《兽|性总裁夜夜宠》的导演看到了,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他轻敛衣衫,缓缓站了起来,举手投足毫无匠气,仿佛只是天生的风流身段,却利落又缥缈,
“莫要总是这样顽皮,弄得一身脏兮兮的,还扮做妖族之人来吓唬本尊?”
他轻轻笑着,将青烟袅袅的檀香拨正了一些,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宠溺,
“《清心经》背会了吗?《财神天书》看明白了吗?刚教你的那几招剑法,都记下了吗?”
傅幼栀好像真的回到了以前,神尊也给她布置作业,不过她从不完成罢了,现在想想,《财神天书》还就真的没有看明白……
看着傅幼栀心虚的样子,顾砚臣了然于胸的笑了,语气十分恨铁不成钢,
“什么都不好好学,脑子里成天想着玩,一问学业就变成一只呆头鹅,”
“也不知道看了什么话本子,还是真的偷着去妖界那种脏污的地方玩了一圈,好好的烟霞裙也不穿了,穿着这么件不体面的衣服跑到神殿里来……”
“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傅幼栀小时候没少被训,调皮捣蛋又娇气,神界的几个哥哥,本事一个赛一个的大,六界谁也不敢惹她,疯回来了,尊神就训她两句,不过,她有的是法子
“尊神,我错了,”她跪在地上膝行两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小脸贴上去,委屈吧啦的掉眼泪,
“我再也不敢了,”
一边认错,一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一滴米珠泪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眼眶绯红一片,撇着嘴,可怜极了,
“我这就回去练剑,马上就去背‘智者不入爱河,我们终成富婆。’去看那本根本看不出名堂的《财神天书》,这露腰的破衣服再也不穿了,拿去当抹布……”
【呜呜,妹妹好可怜……】
【栀栀这戏绝了!怎么可能有人惩罚这么乖巧的女鹅啊!】
【当然是抱起来哄一哄啊!】
顾砚臣低头垂眸看着明明是故意撒泼卖萌,逃脱惩罚的她,却的确也发不出脾气来,他微微弯腰,一只手架着她的胳膊,手劲儿极大,傅幼栀惊呼一声,她已经坐在了宽大的香案上,
“我刚才问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真的不记得了?”
顾砚臣的眸子中,缓缓升起来几分邪肆和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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