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早就看到了他被几大尊神团团围住,早就想来帮他。
但是花神和欲神姐姐一个要传她十八般武艺,一个要跟她聊业务发展,拉着她的手,死活不放。
见他手上见了血,才终于放过了傅幼栀。
傅幼栀跑过来,便见他格外苍白的脸色,眸子黑的发亮,白衬衫的袖子被挽了起开,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苍白的手指上,冒着点点血迹,手边,还有几块刚切开的桃子。
傅幼栀瞬间就心疼了。
他知道,她是喜欢吃桃子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傅幼栀轻声埋怨着,穿着最尊贵的神明冠冕的身子却微微弯了下来,捧着他的手,轻轻地吹了吹。
她知道,他一向不怕疼,可是十指连心,他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心中的点点猜忌、疑惑、包括已经彻底不分明的酸涩和误会,就被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吹拂,吹了个一干二净。
冥界中,他的那些记忆,也彻底乖巧地躺在了天道给的那道雷里,不在挣扎。
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唯一的痕迹,就是耳鼓上的一颗浓紫色的小痣。
他乌黑的眸子彻底清亮,带着缱绻和满足,微笑着看着傅幼栀,顺便,扫了一眼旁边那些面色铁青的雷神风神。
心情舒畅,天道的聚会,果然有趣。
他刚才却不知道被什么样的情绪控制了,竟然觉得憋闷,明明,应该憋闷的,是雷神风神,还有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冥君才对。
啧,
全!都!是!酸!鸡!
“还疼吗?”
傅幼栀知道神界不少议论他身份低微的,有意在众神面前抬他的地位,炒cp撒糖的营业手段比在恋综上还要卖力。
“嗯,伤的很严重。”他最善撒泼耍懒顺杆爬。
“哦?”傅幼栀的声音低低的,只有他能听到,
“是挺严重的,这眨眼的功夫,破口都愈合了呢……”.bu
“转为内伤了……”他的戏是真好,这样空口白牙胡说八道,也能带着几分痛苦的深情。
傅幼栀撇着嘴笑了笑,准备离开,手却被他牢牢拉住,
“栀栀,你尝尝这个桃子,喜欢吗?”
傅幼栀猛的一回头,饱满的樱桃唇,正好吻在了他早已消失不见的伤口上。
轻如落花的指尖吻,美好的像是大学青涩的初恋。
傅幼栀的樱唇浅浅地尝到了他带着些茧子的指腹,和甜丝丝的桃子汁水,又甜又软,好吃极了,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伤口实在痛,还得尊神给亲亲才好。”
他狡黠地笑了,总算是放傅幼栀回去了。
这可是在九层天,谁不知道财神殿一心好事业,几大尊神的追求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竟然如此娇纵这个细皮嫩肉的凡人?
【啧。】
【真是个持宠而娇的小白脸啊……】
【破了个皮而已,也能这般撒娇……】
【你们不知道吧,这才叫闺房情趣呢,不少尊神明面上有个地位尊崇的神后或者神夫,其实私下里,都养着几个小妖精,小艳鬼,小魔怪,跟这些会**的在一起,才叫乐子呢!】
【没想到傅幼栀这纯澈可爱的财神殿,也没有抵挡住男妖精的诱惑啊……】
【妖精?你去妖界看看,哪个有他长得好看的,怪不得人家得宠呢!】
四周的议论声渐起,傅幼栀又有些恼了。
她才不想他被这样指着脊梁骨议论,心中想着到底要怎么帮他找脸面,连欲神姐姐绘声绘色讲解的《撩男人指南》都听不进去了。
神界安稳无事已久,天道疲懒,最不爱组织聚会,这样聚在一起,竟然也算是千年来的头一次。
几大尊神和神夫们更是闲的发慌,喝了些酒水,便越发不受规矩了,聊八卦的聊八卦,打牌的打牌。
神界等级制度森严,大家看待顾砚臣,也不过是财神一时兴起养起来的人间小白脸,主神以雷神风神为伍,对他不屑一顾。
正经的神夫,神后的,自恃身份,也看不上他。
反倒是几个不清不楚跟着尊神当小三小四的花妖,树精们,觉得顾砚臣一头粉发,十分妖孽,定然与他们是一路货色,盛情邀请他,三缺一——
打牌……
“咱们打牌,可是有规则的,谁要是输了……”树精笑得竟然带着几分**,
“可得去……”
“去做什么?”
顾砚臣从国外最底层混上来,既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被这几位拉住了,倒也不恼,反而一边了解规则,一边有意无意地听一耳朵神仙轶事。
“去找自家尊神搭救……”
怎么救?顾砚臣还没有弄清楚规则,树精便输了牌。
只见他小意地跑到自己家尊神面前,轻轻低语,那看起来十分正人君子、冰清玉洁的雪神,就当众低搂着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额头。
树精笑得花枝乱颤,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一团粉红。
周围“咦咦吁吁”几声淫笑,对待小玩物,不就图个有趣吗?
顾砚臣瞬间就看明白了。
输了牌,就是要当众去找自己家尊神索吻。
当众狎昵,还是输了牌必须去,人间不少少爷局就喜欢玩这个,啧,神界也很银|乱啊。
不过很好,
他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牌,
下一把,果断,输了个彻底。
他也学着那小树精的模样,高大的个字微微弯着,羞涩又委屈的跑到和被欲神颠覆三观中的傅幼栀面前,红着脸,一根手指触了触傅幼栀的肩,
“尊神~”
和树精学了一模一样的**颤音,
“我打牌输了……”
傅幼栀刚听到少儿不宜,抬眼看他,就羞了个大红脸。
输,咳咳,输牌了……
欲神姐姐的指南里,输了,可是要,咳咳,脱衣服抵债的。
他输了……
傅幼栀的目光在他黑色的衬衣上一扫,脸便更红了。
她还是不敢,声音怯弱又羞涩地说,
“咳咳,要不把我的神冠给你拿下来抵债?”
“不,不用,”顾砚臣的声音紧张中带着醉人地低醇,浓密的睫毛小兔子似的抖着,
“输了的,得麻烦尊神搭救。”
“如何救?”
“咳咳,”顾砚臣认真的说,
“把我抱起来,举高高,热吻两个时辰,法式,舌尖相抵,直接吻到窒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