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胡言乱语!”
天道和顾砚臣同时大怒地说,傅幼栀也想怼一句来着,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胡”字开头的成语,就干脆冷哼一声,
“说的很好,以后不用再说了!”
月老觉得自己说的很好,既然说的好,那么一定要好好地继续说道说道,他年纪本来就大,说起话来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哎呀,八字就是不合,属相也不对付,命格更是对冲,神母那边也不同意……”
他拿着自己姻缘簿唠唠叨叨,根本不管殿上的三人,脸色难看的犹如滴下墨来。
天道率先干笑了两声,越发和蔼慈祥地对着傅幼栀和顾砚臣说,
“这种看属相,定姻缘的封建迷信,早就应该破除了,我就是看着他年纪大了,不忍心让他脱了仙籍,你们莫要当真。”
傅幼栀点头称是,顾砚臣沉默着,不知心思在想什么。
天道的眸子微动,继续温柔地说,
“当年我找神夫的时候,这老孙子就批了个八字不合,十世怨侣……”
“那后来呢?他被打脸了吗?”传闻天道也找了个凡人做神夫,神界里传闻无数,傅幼栀也十分好奇,歪着头问。
“呵,我们那时候你来我往,杀了个昏天黑地,我还一锤子把他敲到北极去了呢!”一提气当年的往事,天道少见的多说了几句,好似兴致不错,但是肉眼可见的,傅幼栀的脸色又变了……
这老孙子明明说的就是对的!
天道赶紧干咳两声,转了口风,
“可见,都是这个老孙子的乌鸦嘴妨的我们的!他的话,是断不能信的!”
傅幼栀乖巧地点了点头,天道眯着自己绚烂的紫色眸子,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顾砚臣,
“哎,你,小白脸,你觉得呢?”
一句话,把滚烫的大锅又甩到了顾砚臣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顾砚臣的眉间一片清冷,被当众叫了“小白脸”他一脸冰霜雪凝,若是凡人,定然不敢看多了,生怕被冻到,不过这些都是六界的大人物,谁也不怕他,顾砚臣只好干巴巴地回应,
“我是国外长大的……”
“嗯?”傅幼栀疑惑。
顾砚臣笑着拢了拢她海藻般的长发,
“我不信八字,我只信星座……”
他看起来冷峻端方,禁欲矜贵,料想也是被逼急了,实在没有什么借口了,只有魔法才能战胜魔法,那就用星座打败月老吧……
谁知月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小伙砸,西方的星座我也开始研究了,你既然信,要不去我府上,咱们彻夜详谈啊……”
顾砚臣……
天道拧着眉,冷“啧”了一声,使了个眼色,让人直接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月老叉出去了。
六界大会上,有许多重要的大事要谈,财神的任务尤其重要,天下财运,在人间是财富值,在妖界魔界就是宝物值,在鬼界就更矜贵了,有财运的鬼,什么可以挑选自己下一辈子投胎的机会。
天下财运尽在财神殿的掌控之中,不免有人把心思动到傅幼栀的头上。
不过有天道压阵,大会进行的还是十分顺利,不久后,傅幼栀便带着顾砚臣和阿昭回到了人间——
西山壹号院。
阿昭早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九层天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刚一回来,顾砚臣便觉得呼吸不畅,俨然是又要过敏了。
傅幼栀把阿昭扔出门外,顾砚臣才好了一些,
“栀栀,你真的是财神?”顾砚臣问。
“你都看到了啊。”傅幼栀还穿着那身月牙白色的神袍,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往三层楼上走去。
顾砚臣跟在她的身后,也一起走进了三层楼。
在这个小型的人间财神殿中,四处紫芒闪烁,神明那种至高无上的气息,让他不由得低了低头,骨子里,生出了一股浓重的臣服欲。
傅幼栀点了一盏半明不暗的孤灯,站在财神案前,回身望着他,朱唇轻启,高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魅惑,
“顾砚臣,”
她缓缓靠近,踮起脚尖,靠在他的耳边,神明之气吹拂在他耳畔,属于神明的尊贵和强大,唯我独尊倾泻而出。
便是在神界,傅幼栀也未曾如此气场全开,今日,反正也掉马了,反正也是天道同意的,她有意……
耍一耍他。
“天下财运尽在我手,生杀予夺,转念穷富,顾砚臣,拜我吗?”
他还是太高了一些,傅幼栀踮起脚尖,也只能隐约到他的下巴,身高的劣势没有让她有半分难堪,反而,细细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轻声细语,
“拜我,我让你发财……”
虽然眼前还是傅幼栀绝色的模样,但是隐隐中,空气中全是激荡的紫色瑞气,可真是泼天的锦绣富贵。
顾砚臣看呆了,这样的傅幼栀,高贵,典雅,圣洁!
哪里是什么随处可见的栀子花,分明就是高不可攀的凌霄花。
“听话,拜我,我让你发财……”
傅幼栀又低低的重复了一句,语气冰冷,庄严肃穆,果真像是超越了凡俗一样的存在。
顾砚臣不由自主,身为凡夫俗子,对面至高神明,根本抵抗不了骨子里的臣服**。
他缓缓地,跪了下来,虽然眼角还有些迷惑和不甘,但是别无选择,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他跪在了傅幼栀脚下。
“啧……”
傅幼栀的虚荣心实在是被大大的满足了,外人面前高不可攀,冷若冰霜的他,就这样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低垂着头,虔诚,恭谨……
她洋洋得意,轻轻一跃,坐在了身后的桌案上,纤细小巧的玉足得意的晃着,大脚趾一翘一翘的,比屁股上的小尾巴还要更得意几分。
顾砚臣被她以神明之名压制的神志,猛然苏醒。
他还是跪着,乌黑的眸子却缓缓清澈,明亮,锋利,尖锐……
他一只手握住了眼前调皮至极的白嫩玉足,刚才被她掌控的呼吸和心跳,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傅幼栀的脚,像是小兔子一样瑟缩了一下,像是被捏住了小尾巴。
原本不可一视的神明阵仗瞬间轰塌,从来不见天日的小脚被这样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实在……
“你……你快放开!”傅幼栀的脸红了,刚才大尾巴狼似的样子,瞬间丢盔弃甲,
“我可是堂堂财神,你不想发财了!?”
傅幼栀的脚一晃一晃地,在他手中挣扎,他却捏地更紧了,声音低醇,带着难以克制的欲,
“财神?”
“啧……”
“我倒是没见过脚都脏了的财神?”
“怕不是这件虚伪的神袍里,藏着的,是我的小新娘吧?”
“我得……”
“撕开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