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五说:“我承认,不错,我魏小五啊,我光明磊落,我确实跟徐翠云有染。”
多隆说:“好,你这一说我就明白多了这就。那我倒要问问你,你这个叔是怎么死的?”
魏小五说:“我不知道,他就是暴病而亡。”
“嗬,好嘴硬。来人!把死尸搭上来!”
几个差人把死尸又抬上来了,仗着天气凉,尸首没坏,又把仵作叫上来。来吧,验尸,倒看一看这个人是怎么死的,过去仵作就相当于现在的法医。
多隆和冯不醉回到大堂的桌案后面看着仵作验尸。
多隆看着堂下的死尸说道:“唉,没想到这杨大年最后是这般下场。”
“哟,认识这位环保人士?”冯不醉道。
“啥意思?”多隆疑惑的问道。冯不醉摆了摆手,示意让多隆继续说下去。
“这杨大年就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二十几年前吧,我大清初建,百废待兴,各种宗教也趁机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杨大年不知怎么就信了摩尼教。跟着一个叫什么布袋和尚说不得的,在北京打算建立分坛。
后来听说他们这个摩尼教教主失踪了,这个布袋和尚就回总部抢教主的位置去了,没功夫理他们这帮子人了。
杨大年他们就跑的跑,散的散,最后就剩下杨大年一个了,杨大年呢也算义气,一个人跟北京城单练,当起坛主来了。
也是该着他倒霉……六大派说摩尼教是什么‘魔教’,喊打喊杀的,要我看就是利益分配出了问题,狗咬狗罢了。
六大派一看,嚯!北京这还有一个呐,那别客气了,打吧!
杨大年哪打的过啊!就带着摩尼教的所有的东西就投靠了我们‘血滴子’了。”多隆开始讲述杨大年的生平了。
“你们‘血滴子’荤素不忌,什么人都要啊!”冯不醉吐槽道。
“嗨,那时候刚建,缺人,先招着吧,六大派一看杨大年改换门庭了,也不想得罪我们大清,就罢手了。”多隆继续道。
“那这杨大年呢?”
“杨大年呐,我们一看,没啥大用,你想,这摩尼教齁老远的,教主失踪,什么四**王、五散人的为了教主的位置打的昏天黑地的,对我大清也没啥威胁。
杨大年自己弄呢,功夫也不咋地,见识什么的也不咋地,在我们这没干几年,我们给了他写银子,让他走了。没想到今天死这儿了。”多隆说。
“难得你还记得他。”冯不醉说。
“那年就是我收的他,这么些年过去了,模样都变了,要不是提起名字,我都对不上号了。”
“物是人非啊。”冯不醉说了一句。
“是呀,谁能想到呢。仵作查的怎么样了?”多隆朝仵作问道。
就见仵作在公堂之上把死尸衣服褪去,这儿弄水擦洗,又弄酒——那会儿没有酒精——拿白酒擦洗一遍。
脸上、身上、手上、脚上,从头到尾都擦完了。
说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回事儿,魏小五说没有,他就是因为他这个……这个猝死吧
是什么原因的他吐血而亡,要不喝酒了,酒呛心血,可能是这个。
我们不在乎,我们也不知道,大人您说他身上有刀砍的斧剁的,还是什么伤,有没有啊?
没有。好,查。又查一遍,把仵作急得一脑袋汗哪,翻过来掉过去掉过去翻过来,来回地倒。
多隆看着:“咋样了?怎么着了?咋死的?”
“大人,查不出来,不知道哪儿有伤。”
继续查吧,又翻过来掉过去查了一遍。
魏小五是洋洋得意“大人,我承认,我呀,跟我小婶儿通奸有染,这是我错,我不齿于人伦,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这可没有杀头的罪过儿。如果说您验不出来我叔身上有伤,这人已经入了棺木,翻尸倒骨一遍又一遍,您于心何忍?”
冯不醉喝口酒,走下来把仵作拉到一边轻声问道:“都查了吗?”
“我……我都……都查了啊。”
“肋下?”
“我查了,没伤。”
“脑门、太阳穴……”
“没有啊。”
“心口后背……”
“我都查了。”
“脚心呢?”
“我也查了,手上脚上……没事儿,连一点儿指甲都没短。”
“啊~~哎,你查他的头顶心了吗?”
“……哎,嗯,没有。”
“别怕,回去查一查,看他头顶心有伤无伤。”
“噢——万一要是没伤……”
“你先瞧瞧。”
“唉,好吧,”
仵作回到堂前,解开他的发辫。杨大年留了清国人特有的大辫子,把发辫解开了头发散开,就在这个死尸的正当中心脑门儿的地方发现一个小铁圈儿。
拿钳扥住往外一抻,二尺长的大铁钉子,上面儿是血迹斑斑。往那儿一扔,当啷啷啷啷啷。
多隆吓一跳,”嗬,这东西,太给劲了。这不,钉谁也死啊这玩意儿。这,了不得了这事儿,啊。魏小五呐?魏小五呐?”
这儿说声魏小五,由打底下把人架上来,多隆乐的呀,把外边儿的罩褂子脱了,打桌子后面儿转出来,趔着魏小五的脖领子:“说这不是你弄的吗?啊?好小子,真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