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穿过九华宫的幽深走廊,来到了冷泉的住处。
冷泉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几本古籍和一盏昏黄的油灯。
油灯的光线微弱,却足以照亮冷泉那张虽然泛着冷光的银面具,只是冷泉的眼神却是平静而坚定。
冷泉见到白衣,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他轻声问道:“白贵君,您来找我,想必是为了庆功宴上的事情吧?”
白衣原本打算来嘲讽冷泉,无论冷泉如何痴心不悔,顾横该选秀还是选秀,该选君后选君后,这一切都与冷泉无关。
他原本以为冷泉会像往常一样,默默地守在这后宫之中,对着明月黯然神伤。
然而,当冷泉开口的那一刻,白衣感到了一丝惊奇与迷茫。
冷泉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不仅是对顾横决定的理解,还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洞察力。
白衣意识到,冷泉并非他所从前所了解的那样了。
白衣站在冷泉的房间门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原本准备好的嘲讽之词,此刻却像是被冷泉的智慧所化解,变得无处安放。
“冷泉,你……”白衣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冷泉轻轻一笑,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白衣心中的迷雾。
他轻声说道:“白贵君,后宫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使命。我守在这里,不是为了等待陛下的垂青,而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守护陛下的心。”
白衣站在冷泉的房间门口,他的目光在冷泉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冷泉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冲刷着他心中的迷雾。
白衣的心中,那些曾经对冷泉的嘲讽和迷茫,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渐渐消散。
他看着冷泉,这个曾经爱顾横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子,如今却展现出了如此冷静和理智的一面。
白衣感到不可思议,他无法理解,是什么让冷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想明白这么多。
白衣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冷泉,你……你真的想明白了吗?从前的你,对陛下的爱,不是……”
冷泉轻轻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释然和坚定:“白贵君,爱,有时候是一种力量,有时候也是一种束缚。我曾经迷失在爱的漩涡中,但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幸福,而不是占有。”
“冷泉,你的变化……”白衣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冷泉的房间内,油灯的微光在白衣的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冷泉变化的好奇与不解,沙哑的声音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
冷泉看着白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仿佛那段往事的重现让他再次感受到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楚。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要将那段尘封的记忆重新唤醒。
“白贵君,您想知道我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是吗?”冷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故事感,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悲剧发生的时刻。
“有一个宫女,名叫秋菊,她曾告诉我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爱与悲剧的故事。”冷泉开始讲述,他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笛声,悠扬而哀伤。
秋菊,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子,原本有着一段美好的姻缘。
她与王墨修,始于一场访春。
王墨修一袭白衣,穿过绿雾般的柳枝条,忽然听见了琴声。
王墨修寻声而走,没有贸然冲出去,而是拨开绿雾,侧目窥探。
亭子迎着日光,下边亮堂,盘腿坐了个美人。
美人身姿曼妙,婉约动人。
春四月的柳絮浮动,绿绒细芽都晾在璀璨的日光里。美人生得白,与王墨修如浸冷冽的白不同,美人像是置放在春光里的温润白玉,没有王墨修自己那样出锋般的凌厉,也没有王墨修自己那样浓烈的惊艳,但她与众不同,令人见之忘俗。
秋菊一曲终了,抬头望向王墨修时,那别具特色的浓颜俊脸,那万般风华的眸光潋滟,瞬间便俘获了秋菊的心。
她和他,在这之后,也相谈甚欢,他便留了心,不过几日,就请媒人上门提亲,门当户对,秋菊父母本也不反对,很自然地,王墨修成了秋菊的未婚夫。
然而,秋菊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未婚夫王墨修,那样外表英俊,才华横溢,又文武双全的人,却因性格偏执,行为疯狂,让秋菊及其家人最后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