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听了秦良玉和洪承畴的话后,知道在和张献忠的交锋中,秦良玉是因为没有统辖全局的权力,多次被错误的决策害得打败仗。
而且,不知兵,胡乱布置的上司直接导致战斗力强悍的秦良玉所部在局部战场上,一直都是以寡敌众。
如果,当时大明能给予秦良玉更多的指挥权,哪怕只是四川一省的防御权,张献忠还未必就能打得进去。
将来,面对清军的进攻时,土著秦良玉也肯定比张献忠更能打。
以秦良玉的才能,加上白杆军的战力,如果她能获得更多的信任,有督师级别的权柄,绝对能散发出更多的光芒。
可为何论资历、论战力、论军事才能,在当时都算是顶尖的秦良玉和白杆军始终无法得到明朝的完全信任?
顾横在心中仔细想了想,不经意间看到秦良玉耳朵上的耳环,还有头上少数民族的发钗,心中突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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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因为秦良玉是女人,而且还是土司夫人的身份!
这明朝的士大夫集团,信奉理学思想,多数看不起女子,比之宋朝更甚。以至于即便是明神宗的母亲,李太后,也得借助张居正还有太监冯保,才能压制皇帝,张居正一死,李太后就没撤了。
所以有明一朝,反而是本身作为士大夫手中玩物的“秦淮八艳”比较出名,而其他名门闺秀却没有特别出名的。
至于顾横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在一开始走经商和科技的路子,有了道天商行,并且是以振兴大明,改善百姓生活为目的,也无法找来一批开明的仁人志士来为自己做事。
而且顾横要振兴大明,还得忽悠崇祯皇帝给自己弄个公主当当,让崇祯和百官以为自己真是洪武皇帝选中的能振兴大明的人。
最重要的是顾横自己源源不断地为大明国库输送大量银子,还训练了军队,有了不错的火器,能帮助崇祯皇帝打胜仗,所以才让崇祯皇帝和百官勉强配合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人不满顾横,暗中使绊子,虽然大多数时候,都被顾横破解,顺利过关了,可是也有不能过关的时候,比如这次被迫离京。
还有,崇祯皇帝和百官估计也不会信任这些四川的少数民族,秦良玉身为石柱土司夫人,即便她再能干,她的丈夫,儿子,侄子都为国捐躯,她也不能掌握太多实权。
不过,如今自己前来,又带着尚方宝剑,能与秦良玉结好的话,那么接下来四川之事,将会容易很多。
想到这里,顾横对秦良玉安慰道:“秦老将军,我和洪大人都信任您的能力,此次攻打四川成都的张献忠,我和洪大人都将多听您的有用意见,您需要什么,我也都会竭尽全力满足您。相信有您的帮助,我一定能帮助皇兄剿灭张献忠等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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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主信任,老身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秦良玉听后,感激涕零,又要作势跪下来磕头。
这回顾横眼疾手快,立马扶住秦良玉,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然后顾横又十分诚恳地道:“秦老将军是长辈,又于我大明有功,我怎可让您跪拜?再说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大明,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1
秦良玉听了顾横这番话,内心更加对顾横有好感了!毕竟眼前的公主和自己一样心系大明,体谅下属。
见秦良玉很喜欢自己刚刚的表现,顾横又进一步道:“秦老将军,我此次来,不仅能帮您筹得银子训练新的白杆军,而且还带来了一些厉害的火器,到时候发给你们白杆军一些,这样作战时能大大减少你们的伤亡。”
听说能减少伤亡,秦良玉很是感兴趣,马上问道:“哦?敢问公主是什么厉害火器?老身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
“那还请秦老将军移步,和我一起去看看我这次带来的新军军队,他们手上就有我所说的厉害火器。”顾横道。
秦良玉欣然答应,跟着顾横来到了新军队伍中。
顾横让此次带来的新军总指挥张煌言指挥新军进行军事演习。说到张煌言,原本他和洪承畴一起在北方抗击建虏,洪承畴回京时,把他和张名振都带回来了。
顾横当时还十分震惊,也有些埋怨,问洪承畴为何这么做,他把北方的新军指挥人才都带回来了,到时候谁指挥北方新军?
而洪承畴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公主不必担心,我已安排妥当,北方目前有人正常指挥就行,日后你就明白我为何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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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带着新军出来长途跋涉,张煌言和张名振就帮了大忙。两人一前一后压着队伍,使队伍从没有乱过。
尤其是张煌言,还能在路上,任何需要的时刻,为新军进行不同兵种的演习作战。
而秦良玉看到新军演习作战开始后,新军中的火器兵,骑兵,还有步兵三者相互协同,发挥总体杀敌作用,火器兵中的枪炮兵列于全阵之前,各射手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便于装填弹药,实施轮番射击,以摧毁敌人的前锋;
待敌方阵型被火器打得溃乱时,后面己方密集的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敌军大队,然后追歼败逃之敌。
秦良玉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愿意再说下去。
但顾横很好奇,于是问道:“秦老将军,有什么事情是不方便我知道的吗?”
“没有没有!公主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到了先帝在时,天启元年的一些事情。”见顾横有些误会,秦老将军赶紧解释。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