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哈利罗恩和赫敏一边吃早饭一边研究他们这学期的课程表,弗雷德、乔治拉着温特,和李乔丹正在讨论怎么使自己年龄变大,然后蒙混过关,参加三强争霸赛。
吃过早饭后,温特和哈利他们一起去上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给全班同学看了一种植物,像大鼻涕虫,而且一个个都在微微蠕动,身上还有许多闪闪发亮的大鼓包,里面似乎都是液体。
“巴波块茎。”斯普劳特教授欢快地告诉大家,“需要用手去挤,你们要收集它的脓水”
“有点…额…”温特难受的龇牙咧嘴,这让她想起了她之前在手机上看过的挤痘痘视频。
下课了,格兰芬多的学生去的是另一个方向,海格的小木屋。“上午好!”海格说,冲着他们四个露出了微笑,“最好等一等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他们肯定不想错过这个,炸尾螺!”海格指了指脚下的箱子。
“这一上午为什么都是这种课?”温特看了一眼炸尾螺的真实样貌,痛苦又小声对赫敏说,她怕海格伤心。
温特四个人一定非常喜欢海格,才愿意抓起一把把滑腻腻的青蛙肝,放到箱子里去引诱炸尾螺。
“呕…救命…呕…赫敏…”温特和罗恩都发出了类似的声音。
炸尾螺的尾巴炸伤了迪安托马斯的手,皮肤上的尖尖把拉文德吓了一跳。
“噢,我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照顾他们了,”马尔福讽刺地说,“又能烧人,又能蜇人,还能咬人,这样的宠物谁不想要呢?”
终于下课了,温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们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坐下,动手吃起了羊排和土豆。赫敏狼吞虎咽,吃得飞快,哈利和罗恩惊奇地望着她。“你要把自己撑吐吗?”罗恩问。
“不是,”赫敏说,“我只是想去图书馆,好了,晚饭见。”
“你好,米森同学。”温特一回头,是塞德里克那张帅气的脸。“有什么事吗?塞德里克。”
“你朋友走的太急,好像…羽毛笔掉在地上了。”塞德里克手里果然握着一只羽毛笔,“好,谢谢你,等我去给她。”
下午上课的铃响了,哈利、温特、罗恩向北塔楼走去。
特里劳妮教授又在预言哈利的死亡,“土星,亲爱的,土星!”特里劳妮教授说,“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土星肯定在天空中占统治地位…你的黑头发…你瘦削的体形…你在襁褓中就失去父母…我可以断言,亲爱的,你出生在冬天吧?”
“不是,”哈利说,“我的生日是在七月。”
“可以把天王星也让我看一眼吗,拉文德?”罗恩说。真是倒霉,特里劳妮教授听见了他的话,也许正因为这个,她在下课前给两个男生布置了那么多家庭作业,还好温特这节课和纳威一组。
“一大堆家庭作业?”赫敏从后面赶上他们,兴高采烈地问,“维克多教授什么作业都没留!”
“对了,赫敏,你的羽毛笔掉了,塞德里克捡到了。”温特拿出那根羽毛笔。
“你在说什么呀?我的羽毛笔一直在我书包里,我怎么可能会弄掉羽毛笔?”
“那这是谁的?”温特拿着手里那根羽毛笔开始纳闷。
“温特?”塞德里克又出现在了身后,带着一脸尴尬的笑容,“我记错了,这是我的羽毛笔。”
“啊,那还给你。”温特赶紧又把羽毛笔还给了塞德里克,“好…那再见?”
“再见塞德里克。”赫敏在旁边偷偷笑了起来,“哦,他是想找机会和你说话呢。”
“嗯…我也看出来了…”温特做了个鬼脸。
他们来到门厅,里面挤满了排队等候吃饭的人。
他们刚站到队尾,后面就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韦斯莱!喂,韦斯莱!”大家转过身望去,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站在那。
“干嘛?”罗恩没好气地问。
“你父亲又上报纸了,开心吗?他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他幸灾乐祸地大声说。
“别理他。”温特想赶紧带着罗恩走。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马尔福说着,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滚开,马尔福。”温特说,“别生气,罗恩…”
“哦,对了,米森,你今年夏天也跟他们住在一起,是吧?”马尔福讥讽地说,“那你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
“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哈利说着话,温特和赫敏抓住罗恩的长袍后襟,不让他朝马尔福扑去,“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马尔福苍白的脸变得微微泛红,“你竟敢侮辱我妈妈!”
“那就闭上你的肥嘴。”哈利说着,转过身去。
砰!
有个白热的东西擦过哈利的脸颊,温特见状,迅速回身掏自己的魔杖,可是没等温特碰到魔杖,就又听见一声巨响。
砰!接着一个吼声在门厅里回荡。
“哦,不许这样,小子!”
穆迪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直指一只白鼬,白鼬在石板地上瑟瑟发抖,那正是刚才马尔福站的地方。
门厅里除了穆迪,谁都不敢出声。穆迪转脸,好的那只眼睛看着哈利,那只魔眼却在温特身上打转。
“他伤着你们了吗?”穆迪怒冲冲地问,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似的。
“没有。”哈利说。
“别碰它!”穆迪大喊一声,又转过身去,原来是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他现在已经不敢动了。
穆迪一瘸一拐地朝那只白鼬走去,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朝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我不信这个邪!”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白鼬,让它升到快和一棵树平齐的半空,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懦夫的行为!”
白鼬的四条脚和尾巴绝望地胡乱摆动着。
“再也不许这样做!”穆迪说。
“穆迪教授!你…你在做什么?”路过的麦格教授刚好看到了这一幕,问道,她的目光正顺着那只白鼬移动。
“教训教训。”穆迪说。
“怎么,穆迪,难道那个是学生?”麦格教授惊叫道,怀里的书散落到地上,“没错。”穆迪说。
“天哪!”麦格教授叫了一声,匆匆走下楼梯,抽出自己的魔杖把德拉科马尔福复原了,他缩成一团,躺在石板地上,他的头发披散在他此刻红得耀眼的脸上,过了一会他才站了起来,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
“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
“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穆迪十分厌恶地瞪着马尔福,说道。
马尔福浅色的眼睛汪着泪水,他恶毒地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囔着什么。
“哦,是吗?”
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你们学院的院长是斯内普,是吗?”
“是。”马尔福怨恨地说。
“也是一个老朋友,”穆迪咆哮着说,“我一直盼着跟他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说着,他一把抓住马尔福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不要跟我说话。”罗恩小声地说。
这已是几分钟后,他们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为什么?”赫敏惊奇地问。
“因为我想把这件事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罗恩说,他闭着眼睛,脸上是一种十分喜悦的表情,大家都笑了起来,赫敏开始把晚餐分在每人的盘子里。
“他蛮厉害的,你们说是吗?”温特嘴里嚼着牛肉说。
“不过,他很可能真的会把马尔福弄伤的,”赫敏说,“幸好麦格教授及时制止了这件事!”
“哦赫敏,你在打断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分钟。”罗恩说完,他们四个又乐了起来。
赫敏又狼吞虎咽的吃完饭跑去图书馆了,“她到底在干嘛,温特?”罗恩问。
“过几天你们就知道啦!”温特故意卖了个关子。
“哦!你怎么也这样!”罗恩痛苦的叫出了声。
赫敏刚走,她的座位就被弗雷德占据了。“穆迪!”他说,“他真酷啊,是吗?”
“岂止是酷!”乔治说着,在温特另一边坐了下来。
“酷毙了!”李乔丹坐在了乔治旁边的座位上,“我们今天下午上了他的课。”他对温特三个人说。“怎么样?”哈利急切地问。
弗雷德,乔治和李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目光。“从没上过这样的课。”弗雷德说。
“他真懂啊,伙计。”李说。
“懂什么?”罗恩探着身子,问道。
“懂在外面做活是怎么回事。”乔治郑重其事地说。
“做什么活?”哈利问。“打击黑魔法啊。”弗雷德说。“他什么都见识过。”乔治说。“太了不起了。”李说。
“你们几个总是吊人胃口。”温特继续吃着饭,“当然了,要不然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啦。”弗雷德搂了搂温特的肩膀,被乔治把手扒了下去。
“总之,你上他的课就懂了。”乔治说,“我们走了,还有事呢。”
“不会又是?”温特怀疑的看向这三个男生。
“保密。”弗雷德和乔治一人捏了一把温特的脸走开了。
哈利看到这一幕,心里短暂的不舒服了一下,罗恩埋头在他的书包里翻找课程表。“我们要到星期四才有他的课呢!”他用失望的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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