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苏若萌的遭遇真跟其母亲有关,那苏妈所说的一切就都不可信了。
然而警员一直受苏妈妈提供的线索影响,自然也就对本案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突破。
如果真跟苏妈妈有关,那她就等于是雇人行凶,因为现场确有发现男人的残留物和体毛。
可这似乎又说不通了,点火,不就是为了毁灭证据,那为什么毁灭一半,又把火给扑灭了呢?
难道说,行凶的根本就是苏妈妈自己,男人残留物和体毛是她利用某种途径,从其他地方弄来的,故意遗留在现场,从而配合她的故事,来迷惑警方?
越想,警员越觉得可怕。
最后,警员们又回到了起始点,为什么呢?为什么苏妈妈要害自己的女儿呢?
警员抬眼紧盯着韩天胜,正色道:“韩天胜,我必须提醒你,你可千万别为了立功,而在这里信口雌黄。”
韩天胜摸了摸头,委屈道:“警官,我要真是胡说八道,犯不着得罪苏家啊!你们警方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家吧,我还没那么想找死。”
“好,那你说说看,让我们怀疑她的依据是什么?”警员道。
“苏若萌是我们村出了名的乖女孩,而她妈妈则是出了名的赌鬼,母女俩因为打麻将的事经常吵架。”韩天胜道。
“就凭这一点?”警员有点想捶他。
因为女儿厌烦妈妈打麻将,妈妈为了能继续打麻将,就把女儿给害死了?这未免太荒唐了吧?
“韩天胜,你是在拿我们寻开心是吧?”警员懊恼道。
“警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我刚才讲的这点,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家都以为,她们母女俩经常吵架,是因为打麻将的事。”
韩天胜有意卖关子道,“只有我知道,她们母女俩吵架是另有原因的。”
“韩天胜,好玩是吗?快说。”警员呵斥道。
“警官,我说了,你们可一定要兑现承诺,给我记大功一件,能让我功过相抵啊!”韩天胜双手合掌。
“我们警方既然答应了你,就没有不兑现承诺的道理,你再给我打太极,马上收回你的立功机会。”警员不耐烦道。
韩天胜这才娓娓道来。
由于其名声不好,白天他基本呆在家里不出门,一来是怕被人指指点点,二来行动不便,怕人直接动手欺负他,他在监狱被人欺负怕了。
可他总得生活,于是靠晚上出去捡垃圾为生。
有一天晚上,他经过苏家屋后时,听到一对男女在那**,他对这种事是很起劲的,于是搓手搓脚,借着树木的遮挡,向那对男女靠近。
结果,在苏家屋后那棵芭蕉树下,就见一对男女在那疯狂的亲热。
漆黑的夜里,树林里奏响了生命的协奏曲,带着几分春意盎然,又有些悦耳动听,声音高低起伏,婉转无比,让人遐想万千。直到高亢之处带来一抹深入灵魂的颤音方才落下帷幕,直到高亢之处带来一抹深入灵魂的颤音方才落下帷幕,然而半晌后……!
庞大的芭蕉叶遮挡住了月光,一开始他并没有看清那对男女是谁。
等两个人偷完情,从芭蕉树下走出来,他才赫然发现,那女的正是苏家女主人。
“自那之后,我才知道,她们母女俩经常吵架,根本就不是因为打麻将的事,而是因为她妈妈在外面偷人。”韩天胜道。
“韩天胜,这种事,你可不能胡说。”警员再次提醒道。
偷情这事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也就那样,可苏家是兵人家庭,这就涉及到严重犯罪行径了。
韩天胜道:“我知道苏家的特殊,也正是因为我晓得这些,所以才不敢乱说,而且我还不止一次看到。”
说到这儿,韩天胜面露难色。
“怎么了?继续说啊!”警员的八卦之心彻底燃起。
韩天胜尴尬的笑了笑:“你们也知道,我好那一口,自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故意往她家屋后走。”
“果不其然,隔三差五,就能看见苏家女人在那跟男人偷情。”
“有一次,他们俩偷情被她女儿苏若萌给发现了,苏若萌从二楼用力砸下一个玻璃杯,没吓到他们,反而把我给吓了个半死。”
警员:“噗…咳没事儿,你继续”
“哦”
“那次之后,那男的就没敢再来了。”
“不过我知道,都这样了,两个人肯定是断不掉的,反正我每天晚上都会出门,慢悠悠四处闲逛找破烂,顺带着,我就去找他们。”
“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在村子外的河边发现了,两个人躲在桥下面,比之前在屋后的芭蕉树下面更疯狂了。”
“别说,还真是带劲,好好让我一饱了饱眼福。”
韩天胜越说,越带劲起来。
警员敲了敲桌子:“喂喂喂,韩天胜,让你说正事,没让你讲故事,要讲也给我讲重点。”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让我继续的”韩天胜嘀咕完接着说:“警官,我是在讲重点啊,那女人如此作风,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这点,警员同意韩天胜的观点,要真有这么回事,那奸情败露,杀人灭口完全有可能。
也就是说,杀害苏若萌的,很大可能是那个奸夫。
警员迫不及待的问道:“说了这么多,那个奸夫到底是谁,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