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暂回咸安宫
对于胤礽的要求,康熙准了,他刚准备让人收拾东西挪宫,却听皇阿玛又交代起来:“且回去住上两天再回来好好陪陪阿玛。”
其实康熙对于太子陪自己住在乾清宫一事颇为享受的,他子嗣众多,却只有胤礽带给他天伦之乐的感觉。好似又回到很久以前,保成还是个小团子,在身边陪着自己度过平定三藩之时。等保成大了,移到毓庆宫,这种亲密感就一点点减少,虽然他还在竭尽表现出和儿子十分亲密的模样,但却清楚,索额图抢走了他的儿子,保成不像小时候有什么事先找他,觉得被欺负了立刻找他告状。
有事,他首先找索额图商量,遇到事也是让索额图去帮忙解决,若是仅仅如此,虽然他心痛也不是不能接受。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索额图的儿子引着保成走歪路,他自己喜欢戏子也就罢了,明知道太子好色,还引着太子去捧戏子,堂堂大清太子若是喜欢男色,传出去还如何立身?
所以他对索额图下手毫不手软,原本想着只要除掉外在影响,保成又会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却发现儿子因此对他生了怨怼之心。
为了一个外人,就对自己皇阿玛生怨怼,康熙狂怒。
好在现在的保成转过弯了,待自己又和以前一样,就是也开始叛逆起来,不过孩子叛逆也正常,只要心不坏,叛逆就叛逆吧!反正保成有一个最有权势的皇阿玛给他擦屁股,就且让他再叛逆几个月,等正式册封了太子可不能再这般不务正业了。
“啊?”听到回咸安宫住两天还要回来,胤礽愣了愣,“儿臣一直住在乾清宫于礼不合……”
想当初他才多大点,住在乾清宫都被大臣上折子要求太子的搬出去,乾清宫说一句是大清的中心也不为过,中心,只能有一个人住在里面,就是皇上。太子住在乾清宫,等于天悬二日,何况他现在已经36岁,还被废过一次,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么敏感。
“无妨,保成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咱们父子好好亲香亲香才是正理。”
康熙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心,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过早把保成移到毓庆宫,虽然毓庆宫紧挨着,到底父子分开,弄得保成和自己开始疏远。
因为康熙一意孤行,胤礽只好心存怨念的返回咸安宫去看妻妾儿女,想到等会子要直面林氏的花式提问,他的头就开始疼起来。
“一点都不想再看理数化!”胤礽和晋江系统说,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撒娇。
不过系统不是康熙,并不会因为胤礽语含撒娇而心喜,作为理智的系统,它只是说:“数理化基础知识对写文至关重要,特别是宿主写文涉及基建和科学类,建议苦读数理化。”
胤礽暗自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不该对晋江系统报以希望,对方绝对不会安慰自己的,往往怎么扎心怎么说。好在他心性强大,不会被系统的话影响心情。
遂收拾好心情,继续上路。
也是他运气来了,一过去就赶上二闺女生病,不是大病,往常三四月都会咳嗽一段时间,季节性咳嗽。不过对于4岁的小孩来说本来就胎里弱,再时常犯咳嗽,有寿不永年的征兆。
“怎么又咳嗽了,你们都出去,我看看孩子。”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看孩子要让他们出去,包括奶娘都赶了出去,但对于他们而言,太子就是天,说的话就是圣旨,便依言退出。
见人都走光,胤礽赶紧从空间中拿出一瓶营养液红着二闺女给灌了进去。
营养液是蜜桔味,甜滋滋的,还带有些微气泡,小孩子倒是不排斥,喝完了还想喝,难得打着胆子问他讨要。
“阿玛,腊月还想要。”
二闺女因为腊月出生,被他起了个腊月的乳名,哪里想到这个名字给起坏了,这丫头腊月出生,三年后才过完生日,正月里就去了。
“给你可以,但是一日不可多喝,也不能给别人。”胤礽说道,“这可是阿玛专门给你准备的橘蜜酒,你给别人阿玛该失望了。”
不是他小气,而是营养液的效果实在不一般,不但好喝,喝过后立刻能够感觉到大脑变得清明了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手头上的营养液太有限,若是被腊月身边的乳母之类喝掉还不得心疼死。
听到还有好喝的蜜酒,腊月乖巧地点头,露出守财奴的神情来:“腊月看好,谁都不给。”
胤礽这才拿出了10瓶给她,看着她收到自己的小匣子里,然后才把乳母保姆等人喊了进来,敲打一番:“格格年纪小需要你们照看,这不假,但格格年龄再小也是主子,你们该清楚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主子就是主子,哪怕小,只要不是伤身子的事就不该图省事拘着这也不让喝,那也不让吃。”
众人不解好端端太子为什么说这些,直到第二日看自家小格格从匣子里翻出一小瓶橘色的饮子说是太子给的才恍然。敢情是为了这个,何苦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太子给小格格的东西她们难道还敢拦着格格喝不曾。
不过给一个3岁的奶娃娃喝蜜酒,似乎也不太靠谱,原本她们还想上报给太子妃和庶福晋范氏,但想到太子特意敲打,便隐下来了此事。
书归前言,胤礽出了二女儿的屋子,便去看太子妃瓜尔佳氏,她现在比自己可忙多了。就是自己回咸安宫也没迎接自己,不过胤礽也不会在意就是了。本来他和瓜尔佳氏的相处模式比起夫妻,更像是合伙人,还是不能散伙那种。因而把她当伙伴来看,对伙伴的要求自然和对妻子不同,不需要温柔小意。
“爷回来的正好,我正想和你说说弘晋的婚事呢。”看到胤礽,瓜尔佳氏含笑道。
“弘晋?”胤礽过来找瓜尔佳氏也是要和她说儿女婚事,被她打了个先,愣了愣,“他还小呢,我们先说说毓夏的婚事吧!你也是的,就是再想着弘晋,怎么能忘了毓夏?”
在他看来,比起弘晋,毓夏的婚事反而更急切一些。得趁着皇阿玛还能听进自己话的时候给女儿许配一个好人家,不然等自己再被废,一个大姑娘陪着自己幽禁咸安宫六年算什么事?再嫁那么远被人欺负了家里都不知道,抚蒙的公主早逝的有多少,何况毓夏还只是个郡主,不管是嫁妆还是地位都比其他公主低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