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扛着长枪短炮的钓鱼佬,手里拎着肩上扛着的捉了好些猪婆龙过来,有不少虽然被用绳子绑缚住了嘴巴,还在那里折腾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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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场面?”
李重润吓了一跳,心说这立信的效果好像效果太好了些。
趁着几个厂卫军抬了磅秤前去称量鳄鱼的功夫,李重润悄悄地召了那几个前去保护昨天拿了赏钱的几个侍卫过来问话。
“昨天那几个破落户,后来可有什么变动?”
“回王爷的话,那几个小混混昨天使了钱换了些酒米,就躲去了城南的破庙里面吃喝打闹去了,前半夜还算无事,后半夜倒是有不少身份不明的人物来打探来着,只不过被小的们打散了一波之后,就没了动静。”
“今天晚上多带些人去,昨天晚上来打探过了消息,今天必定会对那几个破落户下手,能不能抓住林邑懂王,就在这今晚了。”
“阿兄?懂王是谁?奶奶什么时候又封了这么一个头衔出去?”
裹儿昨天晚上听说了李重润在码头门口摆的龙门阵,今天也就过来跟着凑热闹。
“是个一心想要林邑再度伟大的政治家。”
跟裹儿开着玩笑,场下的纷闹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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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润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身披蓑衣的老人家,用了一个独轮车推了一条硕大无朋的暹罗鳄过来。
单单是看那头尾被绑缚在一起之后还将近一丈的长度,还有在众人的赞叹声中面不改色的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气势,李重润觉着钓鱼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需要这种老法师出马才能震得住场子。
“钓鱼这种事情,果然最怕的还是器材党和老法师。”
不出意外地,今天的五十块银圆被那两个老法师面不改色地收入了囊中。
“再贴告示出去,征求几个讲北方口音的客商的线索,一经证实,奖5块银圆。”
本来还在船上画图纸的仙蕙,本来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裹儿拉来凑热闹,听到这里,脸色依稀变了变,只不过鉴于许多外人在场,倒是不方便发作,只不过还是在那里鼓着嘴生气。
告示一经发出,场下的一众钓鱼佬倒也干脆,将肩头大大小小的鳄鱼往地上一丢,头也不回地往城中奔去了,有几个当场就找了贴告示的厂卫军,表示自己有消息,求着几个兵老爷跟着自己前去见证一下。
陆陆续续出去了好几拨厂卫军和熟悉地形的侍卫和蕊娘的人,眼见了周边已经没了外人,李重润才领着裹儿回了船上,准备问问小丫头又在生哪门子气。
“阿兄这般做法,和当今陛下又有什么区别?”
刚进了盖伦船的指挥室,仙蕙就兜不住了脾气,小嘴儿一张,连珠炮一般地向李重润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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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以见得?”
有人送上来一套茶具,李重润抓起茶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凉茶,饶有兴致地跟仙蕙抬杠。
“下赏格收集证据,再加上蕊娘手下的那帮子暗探,这不就是推事院的做法?”
小丫头圣母病犯了这是,李重润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声,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了一整套体系了属于是。
“阿兄做得没错啊,当今陛下能坐稳自己的位置,用的不也是这套法子?照抄答案这种事情,又有什么错的?”
还不等李重润开口,裹儿倒是插了句嘴。
“诬告那一套,搞死了多少好人?且不说咱们父王就因为一句不知所以的气话被流放去了房州,就连狄公那般忠心耿耿的老实人,都被牵连到发配去了江南这么多年,咱们还用这套手段,难道就不怕被后人辱骂么?”
仙蕙没想到妹妹也站在了李重润这边,瞪着眼睛跟裹儿抬起杠来。
“只要能维持住了局面,就算是冤枉了一小部分人,能换来朝局的稳定,可是比留着隐患导致朝局动荡从而战乱四起死的人少多了。”
裹儿想得比仙蕙要远一些,自然也就更理解李重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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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施以仁政,百姓民心所向,宵小之徒自然无所隐藏,何必要用这些严刑峻法,诬陷连坐之类的手段。”
“之前玉碧嫂嫂也算是治国有道,林邑的日子过得比之前不知道要好到哪儿去了,结果呢?不还是被叛军给堵成了下水道里的王八?等着咱们来救?”
还好玉碧这会儿不在,不然就她那脸皮听到这个只怕要当场自刎以谢先祖了。
“反正就是不对,你们这种做法,和历史上的暴君有什么区别?”仙蕙本来还只是生生李重润的闷气,只不过眼下似乎裹儿也支持李重润的做法,自己反而成了孤家寡人,本来只是有些郁郁,这会儿已经不只是愤怒,反而越发的委屈起来了。
只不过仙蕙的这番气话说得有些不过脑子,竟然连当今皇帝陛下都给骂了进去。
“暴君怎么了?暴君又不一定不是能君,一个烂好人管理朝政的话,只会像汉惠帝刘盈那样让外戚权臣掌权,把朝政搞得更坏。”
一个理想主义者和一个现实主义者的碰撞,这种争论李重润觉着自己如果不插手的话,只怕仙蕙要留下挺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了。
小姑娘正是立三观的时候,可不敢就这么把自己手下的科学院院长给逼成一个非黑即白的书呆子。
还有就是,若是这段话被有心人听去了,只怕自己和两个妹妹都只会人头不保。
“怪不得上辈子自己跟仙蕙会被自家奶奶给拍死,这丫头要是不在自己身边圈着,这嘴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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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润心里嘀咕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窗外,确定没有旁人在外面偷听,这才在正因为自己说赢了仙蕙的裹儿头上轻轻地拍了一记,又斟了一杯茶前去安抚仙蕙。
裹儿被李重润拍了一下,这才从方才的意气之争里面脱身了出来,仔细回想了方才的言语,不由得脸一白,也跟李重润方才一般探出头去,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外人了以后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只不过仙蕙这会儿正委屈地在那儿抹眼泪,赌气地不接李重润递过来的茶杯,虽然被李重润揽在了怀里,却还是固执地扭头不看向沆瀣一气的李重润和裹儿,还躲开了李重润意图揉乱自己一头卷毛的大手。
“且不说谁更有道理,阿兄给你举个例子好不好?”
仙蕙嘴上虽然没有回答,在李重润怀里的紧绷的身子还是柔软了一些,示意李重润说下去。
“咱们脚下的这艘黑船,你可知道之前曾经经历过什么?”
李重润如今已经成年,身高六尺多,放在当今的浩克山东都算是大个子了,而且因为嘴馋,长得又极为粗壮,把纤细的仙蕙抱在臂弯里就好像父亲抱着小女儿一般。
仙蕙在李重润怀里扭了扭,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抽了抽鼻子,憋住了眼泪,李重润的发家史仙蕙早就听几个嫂嫂和小七她们讲了许多遍了,几乎是倒背如流,倒是没怎么费功夫地就想起来了这艘连名字都没有的黑船,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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