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科幻 > 贪鱼 > 第二十八章 “你刚刚,哪只手碰她了!”

第二十八章 “你刚刚,哪只手碰她了!”(1 / 1)

姜喻就知道,刚刚张志让她滚的时候已经想动手了,所以她才让武娇不要刺激他,万一被伤到就不好了。

姜喻:你带着姜胜躲躲吧,傻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叮嘱完武娇后,姜喻本来想收起手机,但太暗了,她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于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脚下。

平房区这边只有城楼对着的那条马路有路灯,剩下所有的小路和巷子,一到晚上就黑了下来。

幸好小路也是比较平整的水泥路,不至于深一脚浅一脚,但路上偶尔还是会有小石子什么的,姜喻看着不远处路灯发出的橘红色灯光,把脚边的小石子踢走。

她走着走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姜喻迅速回头,身后长长的小路空无一人。

是她想多了吗?

姜喻紧锁着眉头回过头继续走着,她放轻了脚步,耳朵竖起来,集中精神感受着周围。

太晚了,万物都进入了梦乡,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姜喻感受着周围的安静,正觉得自己多疑时,突然,一颗小石子滚动,打破了这黑夜的安静,也让姜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确信,她刚刚脚下没有踢到任何东西,包括刚刚那颗滚动的石子。

刚好也快走出黑暗的小路了,姜喻加快脚步,像是冲刺似得走到光亮里,屹立沉默的路灯和它的光给了姜喻回头的勇气。

姜喻回过头,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是一个男人,微胖,蓝短袖,褐色短裤,拖鞋。

她不敢细看,匆匆扫了一眼后就回过了头,而且她也不确定这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的目的。

晚上十点,放在别的地方人还很多,但在平房区,人们已经都休息了,马路两边的店铺都拉上了卷闸进入了休眠,空空荡荡的马路上只有姜喻和男人在走着。

都快要过马路了,男人还在姜喻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

姜喻脚下步伐不变,丝毫不见慌乱,心里努力对抗着恐惧想着对策。可她想了十分钟,脑子一片空白,除了手抖什么都没想出来。

她感觉她一瞬间回到了那个时间,那个孤立无援的巷子里。

谁来救救她!

庭柯!

姜喻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庭柯的名字,她赶紧掏出手机,给庭柯拨了视频通话过去,刚拨过去,那头立马就接了起来。

“阿喻。”

庭柯可能刚睡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光投射到他的脸上,若隐若现,声音也是慵懒的。

然而姜喻现在根本没心思看这些,她嘴上跟庭柯聊天,耳朵竖着听着后面的动静。

“你,你这么早就睡啦?”

姜喻紧张得舔了一下嘴唇,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了?”

庭柯本来眯着眼睛,姜喻开口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坐起身,按亮了床头的台灯,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光线后重新看向屏幕里的姜喻。

姜喻应该是在外面,镜头里有路灯一闪而过,虽然她在正常跟他聊天,但皱起的眉头,眼睛里的慌乱,以及比平时高了一点儿的声音,都在告诉庭柯:姜喻可能出什么事了。

“你还没回家呢?”

庭柯嘴上跟姜喻聊天,手上却已经退出了视频界面,他手指按了几下,姜喻那边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庭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不方便说出来?

“刚在我姥姥家吃完饭,对了,你刚刚跟我要的那个模板,我找到了,这就发给你啊。”

姜喻低头给庭柯发着消息,头稍微往右侧了侧,时刻注意着男人。

姜喻:我现在走到老城了,有人一直跟着我。虽然姜喻只是冷静得告诉了他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和遇到的事情,但庭柯知道,姜喻其实非常害怕。

庭柯翻身下床就冲出了家门。

“我收到了,但我晚上做作业有个地方不太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庭柯一边在路上奔跑,一边找着话题让这通视频通话不要挂掉,也不要打草惊蛇。

姜喻看着屏幕那头剧烈的晃动,场景从庭柯的卧室变成楼道,再从楼道变成她熟悉的小区,不一会儿,在夜晚会发光的江城一高四个大字短暂的在屏幕里出现了一下。

“好,好呀,哪道题?”

庭柯随便说了一道,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开着视频讨论起了数学题。

夏日的夜晚,皎洁的月亮高高得挂在天上,周围的星星全都隐在了月光之下。

寂静的老城里,“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庭柯担心姜喻的安危,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出来了,他在宽阔的马路上奔跑着,一边跑一边举着手机不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屏幕里,橘色灯光里,晚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一团糟,庭柯却没有察觉,他只是一边跑着一边看着姜喻。

眼看着屏幕里的建筑越来越熟悉,一只手却突然搭在了姜喻的肩膀上。

“小姑娘,我想问一下,你知道马邑南路怎么走吗?”

醉醺醺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姜喻瞬间僵住了,头都不回一下。

“前,前面十字,十字路口,左拐,再,再往左拐就是,是了。”

“我没听清,小姑娘,要不你带我去吧?”

男人突然靠近了姜喻,口齿不清道,手还捏了捏姜喻的肩膀。

姜喻瞬间就往前走了几步,挣脱了男人。她回过头,一边往后撤跟男人拉开距离,一边拒绝:

“就在前面,您还是自己过去吧。”

谁知道男人看着她警惕的动作反而笑了,眯着眼睛,脸颊两侧的肉挤到一起,说不出来的猥琐。

他一边笑着,一边往姜喻的方向走着,嘴里开始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

“小姑娘,叔叔也没恶意,就是觉得这么晚你一个人不安全,你家住在哪儿啊,叔叔送你回去啊。”

“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们交个朋友呗?叔叔带你去玩啊。”

说到最后直接朝姜喻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不让她继续往后走。

“啊啊啊啊!”

“你放开我!放手!”

姜喻被男人抓住的胳膊在空中剧烈挣扎着,另一只手使劲掰着男人的手。

“你他妈放开啊!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男人的手像铁拷一样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姜喻见掰不开,脚都用上了,她一边踢着男人,一边骂着威胁着。

男人被姜喻踢了好几脚,不耐烦了,一把拽过姜喻,直接抱住了她,把她乱动的手脚禁锢在了自己怀里,酒气熏天的嘴还往姜喻脸上贴。

姜喻的手拼命推着男人的胸膛,身体不停的扭动,挣扎,想要脱离男人,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让姜喻挣脱不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看着腥臭的嘴朝着她压了过来,姜喻闭上眼睛,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头狠狠得撞了过去。

嗯?撞空了?

姜喻刚有这样的疑问,就听见男人“哎呦哎呦”得松开了禁锢着她的双手。

姜喻睁开眼,就看到男人歪着身子坐到了地上,庭柯收回脚,温文尔雅的脸此刻却阴沉的可怕,他走过去,挡在姜喻面前,拽着男人的领子,轻而易举就把体型悬殊的男人上半身拽离了地面。

他看着面前肥头大耳的男人,一想到刚刚他对姜喻做了什么,怒气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在他的五脏六腑里流淌。

“刚刚哪只手动她了?”

庭柯弯着腰,柔顺的刘海下,眼睛像豹子一样死死盯着男人。

“等,等等,我没碰她!我没碰她!”

男人蹬着双腿拼命往后挪,奈何衣领在庭柯手里,上半身前倾着,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比他小也没他壮的庭柯,嘴里狡辩着他没碰姜喻。

“我就是跟她问个路而已。”

“哦,就是问个路,而已啊?”

庭柯咬着牙说出“而已”两个字,一拳砸在了男人脸上,男人瞬间从鼻子里流出了两行鼻血。

男人捂着鼻子,看着庭柯举起的第二拳,语无伦次得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她动手动脚的,我就是酒喝多了,一时糊涂!”

“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对吧?”

庭柯舔了舔后槽牙,“贴心”得给男人找理由。

“对对对!”

男人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睁开眼小心翼翼得寻求认同:

“都是男人,你肯定……啊!”

“谁他妈跟你‘都是男人’啊?脑子不清醒是吧,老子现在帮你清醒清醒!”

庭柯裸露在外的手臂青筋暴起,拳头狠狠砸在男人身上,拳拳到肉。

男人见衣领被庭柯松开,手撑在地上就往后爬。

庭柯察觉到了男人的意图,下一秒脚就踩到了男人肚子上。

“我说你能走了吗?”

低沉的,宛如恶魔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响起,庭柯说着,脚还在男人肚子上碾了碾,差点把男人肚子里的东西都碾了出来。

“现在清醒了吗?”

男人本来就没喝醉,在庭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的时候就清醒了,他也不敢这么说,忍着肚子传来的剧烈疼痛回答庭柯。

“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庭柯说这话的意思,拳头就劈头盖脸得冲着他砸了下来,这次不仅有拳头,还有脚。

庭柯像只暴怒的豹子一样,对着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让你他妈借酒调戏女生,刚刚是这两只手碰了,那就,”

庭柯狠狠踩了男人的手,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啊——!”

“哦,对了,还有这张臭嘴,刚刚是要去贴人家女生是吧?”

庭柯听着男人的惨叫,薅着男人的头发就把他拽了起来,一巴掌狠狠扇到男人张大的嘴上,随后抬起脚,狠狠踢在男人肚子上,又开启了新一轮的暴打。

姜喻就站在后面,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双眼放空,听到男人的惨叫也只是缓慢转了转眼珠看着他,任凭庭柯揍着男人。

庭柯把怒气发泄完以后,冷静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里,他这才发现,姜喻从刚刚开始就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了,他停下手,把手上沾到的血液和唾液混在一起的恶心液体在男人身上擦干净后,转身看向了姜喻。

他这才发张了姜喻的不对劲。

“阿喻?阿喻?”

庭柯一反刚刚的态度,轻轻呼唤着姜喻,然而,姜喻一个反应都不给他。

庭柯上前一步,刚要靠近姜喻,就看到姜喻浑身抖了起来,他心疼得把姜喻抱在怀里,没想到却遭到了姜喻的反抗。

“啊!啊!啊!啊!”

姜喻仿佛又回到了她十一岁的时候,她跟往常一样放了学去她姥姥家找妈妈,经过一排建到一半的房子时,被一个比她高很多的男生堵住了去路。

“小妹妹,要不要一起玩啊?”

小姜喻当时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感觉到了男生的不对劲,她转身就要跑,却被拽住了头发。

“别跑啊小妹妹,大哥哥有个特别好玩的玩具想跟你一起玩。”

男生说着便把小姜喻按到了墙上。

小姜喻当时懵懵懂懂,瞪着大眼睛看着不怀好意的男生,直到男生的手顺着她当时最喜欢的裙子探了进去,她才想起来妈妈对她讲过的话:

衣服盖着的地方不可以让别人碰哦。

小姜喻挣扎了起来,想要跑掉,男生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掐住了小姜喻的脖子。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小东西。”

小姜喻眼泪汪汪,喘不过气,她伸着小手努力掰着扣在她脖子上的大手,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男生才不管她,单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解开自己的裤子后,立马伸手去脱小姜喻的。

已经长大了的姜喻仿佛把庭柯当成了儿时那个男生,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拍打着庭柯的胸膛,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庭柯紧紧抱着姜喻,任凭她的巴掌落在自己身上,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着她的名字。

“阿喻,阿喻。”

“是我,庭柯,哥哥。”

“没事了没事了,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不怕啊,不怕。”

深夜的大街上,鼻青脸肿的男人跟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一声声柔情的话语在旁边响起。

随着庭柯的呼喊,姜喻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闻着熟悉的海盐味,她才分辨出,这是庭柯的怀抱,而不是那个恶心男的。

姜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颤抖着手,紧紧抓住庭柯的衣服,眼泪从眼眶里倾泻而下。

“呜……”

感受着怀里的人跟小兽一样颤抖着呜咽,庭柯的心仿佛被扎了一针,他收紧了双臂,大手扣住姜喻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庭柯……庭柯……”

姜喻一边哭,一边喊着庭柯的名字。

“哎,我在呢。”

“我在呢。”

姜喻喊一句,庭柯就回应一句,用行动告诉姜喻,他就在这里。

姜喻本来还收敛着哭腔,听到庭柯耐心的回答后,终于绷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不一会儿,眼泪就把庭柯胸口的衣服弄湿了。

姜喻哭了好久,把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害怕,委屈都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给你报仇了,你要不要看看?”

半个小时后,庭柯听到姜喻的哭声逐渐变小,到最后哭声彻底消失,变成了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摸了摸姜喻的后脑勺,安慰着她。

“不要。”

姜喻带着哭腔的,绵软的声音在怀里响起。

“好,那我让他现在就滚,不要辣到阿喻的眼睛好不好?”

庭柯侧着头只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冲着地上装死的男人,上一秒还是温声软语,下一秒立马凌厉的像刀子,扎在了男人身上。

“别他妈装死了,赶紧滚!”

男人在冰凉的地上躺了许久,终于听到了悦耳的赦令,肥胖的身体此时格外灵活,从地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得跑了。

“好啦,辣眼睛的人也消失了,现在只有哥哥了。”

姜难得没有反驳庭柯的自称,而是轻轻“嗯”了一声。

庭柯也不问姜喻刚刚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抱着她。

风从他们身旁吹过,却也不忍心打扰他们。

过了好久,姜喻才重新开了口。

“我小时候……”

庭柯静静得听着姜喻小时候的遭遇,听到被掐脖子时,恨不得穿越到那个时候狠狠揍一顿那个男生。

“然后……”

在那个男生手刚碰到她大腿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男人的大喊:

“哎!你他妈干嘛呢!你对小姑娘干什么呢!”

随后就是自行车停下的声音。

“艹!”

男生嘴里吐出一句脏话,松开掐着小姜喻脖子的手,拎着裤子撒腿就跑。

小姜喻突然被放开,新鲜空气一股脑全涌进她的鼻腔,她坐在地上,剧烈得咳嗽着。

中年男人跑到小姜喻身边时,男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姜喻,放弃了去追人的想法。

他把小姜喻扶了起来,问她家在哪里,自己可以送她回去。

小姜喻经历了刚刚那遭,害怕任何男性的靠近,她把胳膊从男人手里收了回来,不说话。

看着小姜喻眼里流露出的不信任,往后退了一步,举高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那你自己可以回去的对吗?”

小姜喻把被男生甩到地上的书包捡起来,拍了拍上面沾到的灰尘,重新背到肩膀上,一言不发的往姥姥家走。

男人推着自行车远远得跟在她身后,直到看见她走进一扇大门才骑上车走了。

那天姜妈妈还在纳闷,一向爱干净的小姜喻怎么灰头土脸得回来了,还以为她在学校跟别的小朋友打架了。

姜喻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她以为靠时间的治愈,她会逐渐好起来的,但没想到却留下了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害怕有人跟着她。

姜喻终于把这件事讲给了除了她以外的人听,说出来后,她感觉自己的心立马轻了一块。

“其实还好,没受到实质上的侵犯,还得感谢那个叔叔呀。”

姜喻看着庭柯凝重的表情,反过来安慰道。

“阿喻……”

庭柯轻轻喊了一声,好似叹息。他看着姜喻故作镇定的样子,一个带着心疼的亲吻就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庭,庭柯?”

姜喻感受着额头上的温热,不会说话了,只是下意识喊出了庭柯的名字。

“难过就是难过,接受不了这件事可以不接受,不必这么强撑着的。”

庭柯一番话顿时让姜喻鼻子酸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吸了回来,今天哭的够多了,不能再哭了。

“真的还好,时间真的能冲淡一些东西,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那个男生的样子了。”

姜喻仰着头,眼角跟鼻头红红的看着庭柯。

庭柯松开手,板着脸定定得看着她,突然伸手掐上了姜喻的脸颊。

“啊?里干嘛?”

庭柯轻轻得揪着姜喻又软又光滑的脸蛋,听着姜喻口齿不清得质问,重新展露了笑容。

“你倒是忘了,可我还挺生气的,让我揉揉你的脸高兴一下呗。”

姜喻看着变回来的庭柯,脚上的拖鞋引人注目,想到刚刚他为了自己赶过来,还把那个男人痛揍了一顿,算了,揉就揉吧。

庭柯已经觊觎了姜喻的脸一个学期了,终于可以揉到了,他跟揉面团一样揉着姜喻的脸,好好过了一把手瘾,然后才恋恋不舍得放下了手。

“揉好了?”

姜喻摸了摸自己嘴角,没有口水流下来,很好。

“其实还没有,”庭柯不掩饰得说到,“但太晚了,要早点回家了。”

“那走吧。”

姜喻鼓起脸左右上下动了动,然后转身迈开了腿。

“阿喻等等我,我穿得拖鞋,走不快。”

庭柯嘴上说走不快,实际上迈了两步就追上了姜喻。

“那需不需要我拉着你的手,防止你摔倒呀?”

“需要!”

庭柯话音刚落便勾住了姜喻的肩膀。

“喂喂喂,我说的是这个吗?”

姜喻用钥匙打开门后,发现客厅和卧室都是一片黑,只有卫生间里亮着光,还有水声。

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表,红光一闪闪,显示着现在的时间:11:20

这么晚不睡觉在卫生间里干嘛呢?

姜喻换了拖鞋走了过去。

“妈,您大晚上不睡觉也要洗衣服啊?”

冷不丁一声开口把姜妈妈吓了一跳,她回头看见是姜喻后惊魂未定得拍了拍自己胸口,嘴里抱怨着姜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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