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离开后冯阳就趴在床上翻看几位死者的资料,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三位死者除了年龄相近以外,另外一个共同点就是钱多。
至于性格、社交什么的完全没有交集。
下午拿到的毒检结果证明这三人均是死于蜘蛛毒素,并且在死者的脖颈大动脉处找到了一个几乎微不可见的针孔。
这个针孔虽然微小,但是并不排除人为的可能性。
如果是巫灵作祟,那最有可能的嫌疑对象就是魅灵中的天蛛娘。
巫灵分为很多种,魅灵则是带有魅惑技能,靠吸食男人精血存活的一种中级巫灵,自保的能力很强。
而天蛛娘则是魅灵里的一大种,靠吸食男人精血来稳定自己体内的巫血比例。
师父留下的巫灵图鉴里用了八个字来形容天蛛娘,面若桃花,心在炼狱。
这八个字昭显出天蛛娘的可怕之处,漂亮的皮囊可以帮助他们捕猎,狠辣的手段保证自己的安全。
思及此,冯阳给老鬼打了个电话。
“小子,是不是那老槐木板的效力减弱了?”
老鬼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沙哑,像是被粗磨砂纸打磨过一样。
“没有,还能撑一段时间。我想问问附近有没有天蛛娘出没?”
电话那头的老鬼沉默了片刻,接着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冯阳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
没一会儿,老鬼就把资料库里查到的信息告诉了他。
本市如今一共存在三只天蛛娘,两女一男。
大姐叫饶梦,开了家服装店。
二哥叫饶远,是一家技术公司的软件工程师。
小妹叫饶雪,现在还在读大学。
“这兄妹三个还挺安分守己的,平日里都是靠着殡葬馆的死人维持巫血比例,没动过活人。”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冯阳拿着刚传真过来的信息发呆,这三只巫灵,确实有必要好好查查。
凌晨两点,冯阳突然从梦中惊醒,摸着满头的大汗,他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有些口渴,他下床去客厅找水喝时发现周衍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他刚准备走过去关门,却发现房间没人。
他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困意消散了一大半。
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给周衍打电话,结果却是关机。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龟甲铜钱进行占卜,卦象有异!
冯阳不信邪的再次占卜,结果眉头皱的更深了。
大凶!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穿上衣服骑着小电车冲着那个清bar的方向跑。
海城是一座经济繁荣的大都市,凌晨两点的街道依旧热闹非凡,街边烧烤店坐了一堆人等着上菜,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清bar的位置在cbd附近,门面不小,紧挨着几家酒吧,装潢很有格调。
门口站了两个身材魁梧的西装保镖,手里拿着一个检测仪,似乎要搜身。
“对不起先生,没有门票禁止入内。”
不出所料,冯阳被拦了下来。
“哦,门票啊?我可能落在车上了,等我回去拿。”
他丝毫不觉得尴尬,而是笑着转到了后面,趁最后那个男人不注意时将他口袋里的门票拿了出来。
验证通过后保镖在他的手腕处盖了一个印章,绿色的,还是荧光的。
“先生你好,进门请右转。”
冯阳面色冷漠的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没有狂歌劲舞,没有震耳欲聋的电音,更没有舞池里疯狂摇摆的男女。
音响里传出阵阵舒缓的轻音乐,台上是正在弹吉他清唱旋律轻快的民谣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女。
客人都三三两两的坐在吧台聊天、品酒。
没有纸醉金迷,没有声色犬马。
这里的一切都和冯阳想象中的酒吧不同。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吧台旁坐下,点了一杯鸡尾酒边喝边注视着周围的人。
目光搜寻一圈后一无所获,冯阳轻轻敲了敲桌面。
调酒师立马凑了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冯阳将几张红钞放在酒杯下,低声问道:我想打听两个人,一个26岁左右,身高190,体重170,有点黑,出手大方。一个18岁左右,唇红齿白,高高瘦瘦的。”
调酒师收下钱后边杯子边说:“有印象,那个黑大个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就走了。”
“另一个呢?”
看周围没人注意,调酒师凑过来低声道:“那个小的还在楼上包厢,喜欢上我们老板娘了,死活不走。”
冯阳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包厢,再次递过去一沓钱。
“我要见那个小的。”
调酒师摸了一下厚度,立马笑的跟朵花一样。
“您这边请!”
一上二楼,冯阳的身体就本能的开始戒备。
他闻到了血腥味!
路过一间包厢时,他借着地上缝隙的反光看到了里面的鲜血。
冯阳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敌人不详,不能轻举妄动。
走到218包厢门口,调酒师打开了房门。
“请进!”
他谨慎的推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
沙发上躺着一个白净的男生,地上满是酒瓶和瓜子皮。
冯阳上前推醒周巍,周巍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他。
睁开眼睛后发现对方是冯阳后,立马尖叫着跳下了沙发。
“怎么又是你?”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冯阳,距离冯阳一米多远。
见他如此,冯阳也不做辩解,直接开门见山。
“你哥呢?”
见他面色阴沉,周巍也不敢造次,挠了挠脑袋,含糊的说:“我哥十二点前就回去了。”
下一秒他的领子就被人揪住了,对上那双波澜无惊的眼睛,周巍的腿有点软了。
“他现在有危险,你要说实话。”
周巍都快被他吓哭了,颤声说道:“真的,我和他说我不回去,他就走了。”
冯阳将他推到一边,恶狠狠的说:“如果你哥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等着殉葬吧!”
说完便快速走出包厢,只剩他一人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这个冯阳,也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