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觉得沮授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
于是他便向沮授询问道“曹军不来攻城…那他们在那里安营扎寨做些什么啊?”
沮授原本想要走下阶梯的脚悬在空中,继而回踏道“公子无需担忧,曹军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我们接着便是。”
“莫管敌军想法…”
沮授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下了城墙,袁谭和蒋义渠二人不由得四目相望。
袁谭先是顿了顿,然后才将手掌搭在蒋义渠的肩膀上,闭目道。
“冲锋陷阵之事,还要多多劳烦蒋将军等人,沮授只运筹帷幄,将军要多多担待啊!”
蒋义渠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对袁谭拱了拱手,喜露于面。
“诺。”
随行在蒋义渠的一众校尉将领也是对袁谭一礼,大声喊道。
袁谭将双手别于背后,大摇大摆的同蒋义渠等人插肩而过,一众将领见状,连忙尾随其后。
…
“那石头又来啦!快点闪开!”
半弓着腰的袁军见不远处的空中,又猛然出现了一块孤零零的巨石,急忙叫道。
一连三日,赵云一直都只是用那唯一一辆投石机对袁军进行着轰砸,再不济就是跑到城下来骂阵。
每当赵云跑来时,蒋义渠都会突兀的出现与他一起激情对喷。
他们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缩头乌龟”这个词,逐渐开始免疫了。
“这他娘的赵云从哪里弄来的石头?!”蒋义渠无处宣泄,只能对着身旁的袁军喊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啊…”被点到的袁军一脸懵逼的向蒋义渠回应道“将军,我怎么知道啊,这种事,应该去问沮监军才是啊!”
“也对,问你没点屁用。”
蒋义渠见风波已过,习惯性的靠着外墙侧出身子,果不出其所料。
一道白影摇摇摆摆的从远处奔来。
“姓赵的,快点滚回去!”
“任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会下来的!”
每每巨石抛砸过后,赵云就会跑来执行劝降、骂阵任务,而蒋义渠就会同赵云对接。
平原城的袁军已然适应,见怪不怪。
“看你双臂孔武有力,何不同我较量一番?“
“尽靠平原一城,行口舌之利?”
赵云这次没有劝降或者骂阵,反倒是邀起了斗将,引的四周军士纷纷起身而观。
“你这小白脸,就是想骗我下去,让伏兵擒获我吧?!”
蒋义渠双手叉腰,不屑的说道“你要是想打,我可开门放你一人进来同我打。”
城墙周围的袁军都被蒋义渠这番话语逗笑。
倘若真的把赵云一人放了进来,那还是叫单挑吗?
只怕是一人单挑七万。
“想不到七万袁军竟是些鼠辈。”赵云依旧在下方转悠道“这四周地势平坦,怎会有伏兵一言?”
蒋义渠没有搭理赵云,弯着腰扣着自己的手皮。
一旁的袁军觉得赵云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四周地势平坦,根本不可能有伏兵。
又见赵云仍在呵骂,于是便忍不住开口道“蒋将军,不如你就同他干上一架吧!”
“是啊,也正好借此打压曹军气焰,这面轻之人一看就不是蒋将军的对手!”
蒋义渠给了那二人一个斗,喊道“你们被砸傻了吗,这是置我于险地啊。”
“那将军就任由那贼将在这里骂我们吗?”
蒋义渠已然下不了台,撑着脸面说道“我等自为士,应当遵循上命也。”
“沮监军说过,以静治动。”
“你们谁能说服沮监军,就能把我说服了。”
开口的那二名袁军哑口无言,让他们去说服那些文人,可是比登天还难!
“好了赵云,快滚回去吃午饭吧。”蒋义渠抬头看了看太阳,说道“这已经响午了,可不要让我们难做啊。”
蒋义渠看了看城下,却发现赵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跑了。
顿时有一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蒋将军,沮监军有要事相告。”一名袁军校尉在蒋义渠愣神时,向他禀告道。
蒋义渠回过神来,借着这个台阶开始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步至府内。
袁谭正垂着头坐在主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沮授则是背对着他,一手别于腰后,一手扶须。
“沮监军,唤我何事啊。”
蒋义渠大大咧咧的走到沮授身边,看见沮授满面愁容后,神情才逐渐凝重。
“将军可知今日是何日?”
“知道,等会我就领一万军埋伏在咱们的粮道上!”
沮授摇了摇头,垂眉道“那将军就快些去吧。”
“曹军顺江而上…被我军探眼探见,不过几日,便可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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