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见她没回答,也不恼,松开了怀抱着宁初夏的手,打趣道“哎呦,我开玩笑的嘛,你怕什么,我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话虽说的这般随意,可沈清清的眼中却极快划过一抹异样的暗色。
宁初夏乖巧地摇了摇头,眼皮有些沉重,略微虚弱地开口“我好困,清清。”
沈清清见状,立即将肩膀送到了她的面前,温柔地笑道“困就睡,睡一觉什么事都会变好的,睡一觉,我们以后都会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沈清清轻柔至极的嗓音像是充满蛊惑人心的魔力一般,宁初夏缓缓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失去孩子后几天几夜她都没有睡好过,现在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好。
沈清清垂眸深深地看着宁初夏精致小巧的侧颜,抬起纤细手臂小心翼翼地揽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在自己的身边。
……
厉宅
厉渊辰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此刻他面色阴沉,眉心紧锁,透着山雨欲来的暴虐,浑身散发着一抹毁天灭地的戾气。
对面刚刚汇报晚宁初夏踪迹的黑衣下属不禁感到一丝惧意。
“厉少,我们已经派人去市了。”
厉渊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晦暗不明,厉声道“宁初夏,好的很,竟敢逃跑!”
“没想到市的沈家居然还会和你有关系,你当真以为他们护的住你”
他以为宁初夏会想不开,谁知道竟是他想太多!
宁初夏是想逃离他!是不打算将肾给妍儿!
他当时居然会跟个傻子一样担心这个女人!
厉渊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不已,满腔怒火,眼神越发犀利狠辣。
“我要亲自将宁初夏抓回来!”
“我要让她知道,这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宁初夏下了飞机,便跟着沈清回了沈家别墅。
沈家在市算是一家独大的豪门世家,和江都宁家也差不了哪里去。
沈家只有沈清清一个女儿,自小便很是宠她。
得知沈清清带回了她的高中玩伴,沈家人都很乐意接纳宁初夏。
宁初夏便被安排在了沈清清旁边的客卧。
宁初夏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眼眸暗淡无光,惨白憔悴的脸被半明半寐的月光笼罩,显得诡异冰冷,没有一丝人烟味。
市的夜里尤为的冷,明明不过刚入秋,宁初夏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有些扛不住这种冷意。
身子本就亏空的太厉害了,加上流产,还有吐血,宁初夏总感觉自己好像离死期不远了。
忽而身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宁初夏回头一看,沈清清一脸严肃地将手里的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眼里满是不赞同,两只手用力将薄毯很严实地将宁初夏紧紧包裹。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干嘛站在阳台吹什么冷风啊!”
宁初夏感觉自己微冷的身躯忽而变得暖和起来,连带着心都变得热热的,她略微歉意道“抱歉……”
“行了行了,该和你自己说抱歉,不是我,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好好爱惜我也没办法。”沈清清叉腰撇了撇嘴。
“清清……”
“好了,快上床休息吧,你要是不快点睡觉,就别怪我晚上偷偷爬床!”
沈清清妖娆妩媚地盯着她的眼眸,一双狐狸眼来来回回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宁初夏精致脆弱的身躯。
宁初夏被她的目光看的身体不由得僵硬,她面色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点了点头,“好。”
沈清清红唇轻轻一勾,眼里含笑“这就对了嘛!”而后拍了拍宁初夏的肩,“我走了,晚上要是做噩梦的话,记得去我房间找我啊”
“门永远不会锁……”
沈清清缓缓低下头颅,贴近宁初夏的耳边,姿态亲昵无比都说了一句。
而后低低一笑,像极了勾人蛊惑的九尾狐,她转身离去,美眸里极快地掠过一抹晦暗,转瞬即逝,令人晦涩难懂。
宁初夏的耳边还残留着一股温热的若有若无的摄人心魄的香味,粘腻在她的耳廓,她的侧脸,令她浑身上下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不适。
她眼里涌起一抹复杂,目光冷静地看着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影。
清清一直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她曾经一直都想逃离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别扭。
……
第二日
宁初夏早早地便醒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醒的很早了,可是沈清清居然比她醒的还早。
的确在印象里,清清也不是个喜欢睡懒觉的女孩。
那个时候她每天都会给她带好早饭。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吃不饱饭的私生女。
“初夏,起的怎么早呀!”
沈清清穿着超短灰色百褶裙,紧身束腰白衬衫,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修长美腿,身上套着一个黑色围裙,两边的束绳紧紧地缠着她纤细的腰肢,衬的熊前越发挺拔圆润。
蓬松柔软的墨发被她乖顺地撩到了左肩一侧,此刻那那双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桌子上,眉眼弯弯温柔至极地看着宁初夏。
宁初夏被她这一身装扮看呆了。
而后心里不禁感叹道。
不知道以后是哪个男人会和清清这么好的女孩在一起,可千万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清清。
不然她一定会提刀杀了他!
“怎么,看呆了啊!”沈清清小跑到她的身边,调皮地捏了捏宁初夏的脸,而后嫌弃道“这也太瘦啦吧,不过没关系,有我在,我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沈清清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的宁初夏的脸莫名的一臊,匆匆移开了目光,而后四处打量着。
“伯父伯母呢”
“走了呗,他们天天到处飞,我也习惯了,”沈清清耸了耸肩,转而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没人可以打扰我们咯!”
沈家父母是那种喜欢到处旅行探险的夫妻,闲不住在家,因此沈清清经常被他们安排,被迫打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