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如果这个受害者在某些方面也有瑕疵,那么必定就有一部分人会评论说“都不是好东西”“自己都那样,活该”诸如此类吧。
只能说,生而为人,而不是生而为圣,怎可能没有缺点呢。
枔靖自讨她这一次生而为神都一切以自己意志力为中心,之前还被那些法师diss呢,可见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让所有人都满意。
所以,她又凭什么自己的子民都能达到圣人的道德标准。
像侯海小司那样的毕竟是少数,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很难得,她就算是被“打脸”也要标注一个“我记住你了”。
所以,枔靖决定帮这些人,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情还是要梳理一下才会爽快。
那就是耗费数千能量用因果灵镜照了一下人们的功德值只要为正,不管多低,她都会用神力抹去这一段同类相残的记忆,过去的一笔勾销,让其重新生活。
至于那些功德值为负的……直接抹杀吧!
当枔靖将那些功德为负挨个儿拎出来时,发现这些人正是之前挑头将推自己同伴献祭的那几个。
看来什么人性不人性,总归还是心中的恶念盖过善念所致。
……人们纷纷醒来,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他们的船正平静地漂在海面上,随着细浪轻悠悠地一起一伏。
“啊,我怎么感觉身体好酸…”
“我也是,咦,手上还有淤青?真是好奇怪啊”
“……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也是,我好像梦见老张头被赖头他们几个吊在桅杆上了…老张头,你手腕上怎么会有淤青?难道”
“诶真的是,我也记起来了,我梦见我被吊起来了,难道我真的被他们几个……咦,刚刚我还明明记得在梦里他们把我吊起来做什么来着,怎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呢?”
“……”
“啊——不好了,赖头几个不见了。”
“船老大也不见了……”
人们慌乱地找遍船上每个角落,那几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一个十多岁的小伙有些怯怯地说“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在睡着前发生的事?”
“睡着前发生的事?对哦,我们为什么会在甲板上睡着呢?”
“我想起来了,船老大说要到远海去捕鱼,说他听别人说那里有很多鱼,然后……海面上就起雾了,老张头说起雾了征兆不好还劝船老大返程来着。再然后……”
“然后船就开始晃动起来,不用划桨也拼命往迷雾深处航行。”
“我也想起来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就打起来了,老张头就被绑着倒吊起来……”
“咦,那难道不是做的梦吗?难道我们都做了同一个梦?所以,那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唉,现在越说越糊涂,已经分不清那些究竟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刚刚做的梦了。”
“船老大不在了,还少了八个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才我检查了下我们还有可以维持半个月的水和食物,要不在这里撒网看有没有收获,顺便等两天看看船老大他们。”
……枔靖将这些人移出远海区域后,便拿出供品分给小辛一边吃着一边往封印线赶去。
问道“刚才我明明用神力将那些人在甲板上同类相残的记忆抹去了,为什么他们还能记得?”
小辛了一颗炒豌豆在嘴里,应道“你抹去的是那些人意识中的浅表记忆,但是有些对人刺激很大的作用在身体上的事情,就会在身体里也留下一些记忆,唔,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肌肉记忆’,不过这些印记最后会随着时间也慢慢消失,最终连那个梦也淡忘掉。”
一边聊着天,枔靖和小辛便到了封印线上。
一路过来,枔靖发现海浪是从中心向外一层层地铺展,所以如果没有迷雾魔怪作祟的话,其实就算是人们不小心到达封印线,海浪也会把船只推离这个地方。
枔靖在封印线前站定,再次认真检查自己的准备工作。
神力罩,防御盾,还有鉴天神印,葫芦聚灵瓶……
她对里面信息是一片空白,只能更加谨慎。所以让小辛暂时待到神室里。
但是夭夭却主动飞了出来。先前救助渔民灭杀魔物时枔靖用其它手段对付,主要是对手太逊,轻松就能搞定根本用不着夭夭出马。再则她也想让夭夭多在灵池中修养,上次魔域中伤到了元气。
夭夭强行把自己的拐杖头塞到枔靖的手里,将小葫芦给硬生生挤到一边儿去。
上次她跟小印配合很好,所以这次面的未知的还是让她护在小土地身边更好。
“小土地,我已经恢复好了,我要跟你一起战斗——”
枔靖低头看着手中拐杖,感应着夭夭的传音,还要从虎口间冒出来的一朵朵粉嫩嫩桃花,应道“好,我们一起战斗。不过切记不能擅自行动,要听我安排,你现在是我们大家最后的基点,只要你在就是我们最后的堡垒明白了吗。”
啵啵——
指间又冒出两朵花“嗯,我明白了,一切行动听小土地指挥。”
弄得已经进入神室暂避的小辛也要钻出来跟枔靖站在同一阵线上,想他以前跟在那人身边时,和另外一个大妖都是充当先锋的角色,而现在他抱老枔的大腿接受对方的庇护就算了,竟然连夭夭也冲在第一线……
枔靖一边与夭夭愉快地意识交流着,看着冒头的小辛,不等夭夭动手便直接将其摁了回去。
你现在是还没有凝聚实体的魂体,关键是还没有好的防御法器,一旦遇到强烈能量流冲击就会散架,难道到时候让她去海里捡碎片?
夭夭感应到小辛的想法,直截了当地传音道“什么叫现在窝神室里被我保护,以前也是啊……”
丫的,刚刚小土地才说了一切行动听指挥,你一个没有防护的魂体跑出来不是给小土地添乱嘛,滚回去好好呆着!
小辛……
清秀的白衫青年趴在壁罩前,眼巴巴地透过夭夭留给他的视窗,看着外面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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