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睡下了,鄣廊伸了个懒腰走到长廊上。他觉的身心俱疲就靠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打盹。电话响了是遂远。鄣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噢是遂远啊,有事吗?”
“有,我有急事,你能来我家里一趟吗?”遂远急切的说到。
“呃,又有急事啊?电话里不能说吗?我现在很累啊,要不我让司机过去吧?”鄣廊无奈的说到。这个遂远三天两头的出状况,帮吧没时间不帮吧不好意思拒绝,让鄣廊在两难之间左右为难。
“我不嘛,必须你亲自来,我等你啊。”
“啊?什么事情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快点儿啊!”遂远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呃?莫名其妙!唉,真没办法呐!”鄣廊喃喃到,愣愣的看着电话几秒钟。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站起身推开窗户,俯身看楼下的万家灯火。
夜色冷清,更激发了人的归宿感。一道道流光在夜色中仓促行进,车水马龙说的就是这个景象吧。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了,是遂远的信息,:“走到哪里了?”
“唉------”鄣廊叹了一口气迟疑了两分钟后才回了一句,:“在路上。”他交代了看护阿姨几句就下楼了。天上下着小毛毛雨,很细很细的那种,不仰脸抬面就感觉不到。鄣廊上了车,又看了一眼手机看看六和仍没有打来电话,‘这个笨蛋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啊?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遂远的家到了,鄣廊还没下车,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洗洗手吃饭吧我刚刚做好呵呵呵--”遂远听见车响从厨房迎上来说到。她刚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干,浑身上下散发出茉莉花的香味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鄣廊紧张的问到。
“吃了饭再告诉你。进来,尝尝我做的粥。”遂远笑意盈盈的看着鄣廊说到。
鄣廊跟着遂远进了房间。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爽滑酥嫩的炒菜,小框里放着喧腾腾的馒头。
“呵呵呵坐啊!坐下吃啊!我忙活了三个小时哩!”遂远拉了拉鄣廊的胳膊说到,:“家常便饭,别嫌我做的不好吃哦!呵呵呵!”
“呃,呵呵,呵呵,你要我来就是为了叫我吃饭啊?”
“对呀,家里两个病人你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我今天没上班就为了让你能好好的吃顿饭。你尝尝我自己蒸的馒头。”遂远坐在鄣廊对面递给鄣廊一个热馒头。
“呃,呃,好,好,谢谢谢谢,呵呵,呵呵------”鄣廊心里暖暖的,自从家里出事以后,他过的就是寝食难安的日子啊。
家的味道就是温暖。家常饭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里面有温暖的味道。凄冷的夜,柔和的灯,可口的饭菜,体贴的女人。每个男人对家都是这样向往的吧!
“天冷,多喝点儿粥。”遂远又给鄣廊加了一勺子粥。
“呵呵,呵呵,------伯母没有在家啊?”鄣廊这才想起来问。
“我妈串亲戚去了,今晚不回来。”
“啊?呃,那,那我吃好了,也该回去了。”鄣廊忽然发现他和遂远共处一室很不妥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干嘛去啊?我还有事找你帮忙哩!”遂远也站了起来。
“什么事啊?”
“嗯,是这样,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么想让你陪我一晚。”遂远红着脸说到。
“啊?我啊?这个这个------”鄣廊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遂远的自尊心。
“这段时间治安不好,上个星期东街的一个女孩儿晚上被奸杀了,我是真害怕了,你,你------”
“啊真的啊?呃,呃,呵,呵呵,我,------”鄣廊没法拒绝了,他看着这狭小的房间面露难色。‘房间倒是用隔板隔成了两个小卧室,可孤男寡女的、、、、’
“两个卧室没事的,晚上你就睡那间房好了,里面是大床,是我哥和六和以前睡觉用的。”遂远知道鄣廊在想什么。
“呵,呵,也好,也好吧!”鄣廊脸也红了。
“坐下接着吃呗!就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就浪费了。”遂远又给鄣廊加了半勺粥。
两个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竟用了一个多小时。
“我今天吃的太多了,呵呵,你厨艺真不赖诶!”鄣廊由衷的夸奖到。
“哪里啊,我随便做的。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过来,我给你做。”
“呵呵今天真谢谢你呀,诶,六和要是能有你一半的体贴我就谢天谢地了。”鄣廊用餐巾擦了擦嘴笑到,这顿饭吃的舒服的五脏六腑都熨帖了。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吃过饭了。
“六和她就是太迟钝了还经常犯迷糊。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儿,人多学校住不下,很多同学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当时我和六和还有姗姗我们三个住一块,有天半夜房里进小偷了,姗姗最先惊醒的,她一哭喊吓的小偷爬窗户就跑,我拿着标枪追没追上,就随便抄起来投了过去,谁想到标枪正扎中小偷的腿肚子,呵呵呵真没想到会扎的那么准哦!当时他就趴下了,呵呵呵,我和姗姗把他拖回宿舍你猜怎么着?我滴那个天喏!六和居然还在睡觉,呵呵呵太可笑了------”遂远声情并茂的回忆到。
“呵呵呵真的啊?你那么厉害啊?一标枪就能把小偷扎的趴下?”
“瞎蒙的,平常训练时没那么准的,活该那小偷倒霉吧!”
“训练?你是运动员啊?”鄣廊看着遂远怀疑的问到。遂远身材干瘦面白无色,看着像贫血一样。
“那当然了,学校体育比赛我经常拿奖的。唉,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供不起我哥和我两个人上大学,我现在肯定也大学毕业了。”遂远感慨的说到。家里没钱,只能让优秀的大哥读书,她连高考都没参加就开始四处打零工了。后来到了棉纺厂,劳动强度大又经常上夜班把身体给毁了。
“哦------你挺不容易的!那个小偷后来怎么样了?”
“那小偷啊,唉!放了呗,都怨六和啊,我们租住的那个房子比较偏僻,当时又没有电话,我把那个小偷捆住后就去学校找老师帮忙吗,姗姗因为害怕非要撵着我去,我只好让六和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谁知道我们走后她竟然把小偷放跑了。唉!气死我了,连老师都骂六和是非不分哩!”
“放了?那六和为什么放了他呢?”
“诶!耳根子软又同情心泛滥吗。那时候天寒地冻的小偷穿的还是单衣,鞋子都开线露着脚趾,加上年纪小,才十三四岁,被扎伤了腿后一直哭,哭的她于心不忍就放了呗。诶,让我白忙活了一场。”
“哦这样啊,六和就是太温厚善良了。呵呵------”
“不是温厚善良是是非不分,我老师说她是‘大是大非面前丧失了底线。’还叫她些检查了呢。”遂远纠正到。
“呵呵呵唉,你老师也呵呵呵------”鄣廊笑了。
冷风吹的外面的窗户咣当作响,听声音雨下的更大了。两人在温暖的小屋里高一声低一声的笑着闲聊。“唉呀呵呵呵都忘点儿了,你赶紧洗澡吧,我去把床给你收拾一下。”遂远猛地看了一眼表惊到。
“呵呵呵我也忘了。今天谢谢你啊!”鄣廊起身说到。
遂远顾不得收拾碗筷,从柜子里取了新床单新被褥全部换上。这是她今天刚买回来的都是名牌货,花掉她一个多月的工资。
鄣廊洗完澡,遂远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了。怕鄣廊害冷,遂远特意又在床单上加了一层绵绵的厚绒毯。
“说是来帮你的忙的,结果成了你帮我了呵呵呵让你这么麻烦我真不好意思了呵呵呵------”鄣廊摸着刚吹干的头发看着遂远笑到。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朋友么那么客气干嘛啊?呵呵快休息吧!”遂远脱了鞋弓着身子在床上铺被褥。她没有穿袜子,指甲上鲜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格外显眼。鄣廊刻意的不去看遂远,他坐在床边眼睛没地方看。
“呵呵呵铺好了,喧腾腾的应该很暖和,休息吧呵呵呵------”遂远坐在床边穿拖鞋,距离鄣廊约十厘米。
鄣廊心里动了一下。他扭过脸假装去看别处,正好看见床头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大头贴。:“这是谁啊?”他趴过去仔细看到。
“呵呵呵这是我哥和六和啊,诺,那边墙上还有几张哩。以前六和在我家里住过好多天哩,她和我哥就睡在这张床上的。唉,要不是因为彩礼的事他俩早就结婚了。”遂远解释到。
“嗯------确实是她。她那时候比现在还要胖哦呵呵呵------”鄣廊心里有些发酸。那大头贴很小的,一寸左右,照片里六和靠在遂高耳边笑的很灿烂。
“呵呵呵那是她那么能吃怎么会不胖?呵呵------”遂远也凑到鄣廊身边一块看。
“呵呵胖了可爱------休息吧!”鄣廊站了起来。
“呃,呵,呵呵,好,好,那你休息吧!呵呵------”遂远出去了。
鄣廊关上门,往贴画上淋了些水,拿出汽车钥匙一点点的刮擦。
雨小的几乎看不见,月榕小跑着出了财务院子,一转弯撞到了金箔身上。
“啊呀------”金箔被她撞了个趔趄。
“噢,对不起啊,呵,我没看见,呵,没摔着吧!”月榕扶着金箔问到。
“没事没事呵呵呵,你怎么这么着急啊?”金箔问到。
“呵呵我家里有点儿事。你干嘛去啊?”月榕看金箔回办公室的样子。
“在门口收了一封快递我送回去嘛!”金箔扬了扬手里的快件。
“哦,哪里的?”月榕在拖延时间。
“嗯------是鑫发公司的发票吧?”金箔看了一眼手里的快件回到。
“哦,给我好了。卫生搞的怎么样了?你带我去看看吧”月榕从金箔手里拿过快件问到。
“哦好,差不多扫完了吧。”金箔扭身和月榕一块往回走。
“扫的这么快?呵------”月榕惊奇到。
“不快能行吗?下着小毛毛雨哩呀,诶,大家都憋了一肚子怨气了,真不知道廖总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我们出来打扫卫生。”金箔抱怨到。
“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领导这样安排肯定有这样安排的原因。走吧我们去看看。”月榕说到。
“呃,好。”金箔看月榕面露不悦就不在抱怨了。他知道月榕是严肃认真的人,和六和不一样,说话不能随随便便。
走了几步,金箔没话找话的问到,:“科长你原先租住的那套房子怎么样啊?我一个亲戚也想租哩!”
“呃?哦,租房子啊?千万不要。那房子吧倒还能将就,只是那房东老姜可恶的很,经常涨房租不说,不租的时候还扣押金。不是善人哪!”
“啊?真的啊?那我得赶紧告诉我亲戚哩,别让他租老姜的房子了。”
“对,赶紧告诉他吧,租进去后悔就来不及了。”月榕肯定到。
遂高靠在床边想着该怎样对付老汪和姗姗,当时没想到老汪的钱这样好骗,一大意就告诉了姗姗底牌,现在一千万到手了,可怎么能让姗姗心甘情愿的把协议书签了呢?
洪武挺着大脑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爸爸爸爸,你看你看我这个钢笔会变魔术!”他举着手里的画本说到。
“去去去一边去,我忙着哩!”遂高翻了个身不耐烦挥着手说到。
“看看嘛看看嘛我会变魔术。”洪武不依不饶拽着遂高的胳膊央求到。
“啊呀烦死了,看什么?”
“这里啊,你看啊我写的名字啊!”洪武歪歪扭扭的在笔记本上写了朱洪武三个字。
“完了没有?完了就赶紧出去我忙着哩!”遂高没好气的催促到,看见这个大脑袋他心里就堵得慌。
“你看没了呵呵呵我会变魔术吧!”洪武把笔记本举到遂高眼前。
“------啊呀?真没了啊?我看看------”遂高从洪武手里拿过钢笔仔细研究起来,:“那买的?这么管用?”
“学校门口的小卖铺。”
“呵呵,呵呵,天助我也!好,好,真好真好。给我吧!诺,给你一百块钱下午买只新的用,去吧!”遂高高兴的拍着洪武的大脑袋笑到。
“一百块钱?好啊好啊呵呵呵爸爸真好呵呵呵------”洪武乐呵呵的跑了出去。
遂高打开电脑飞快的打了两份有空格的协议书。
窗外还下着雨,遂高顾不上打伞就到了宾馆。进了房间见姗姗蒙着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啦?生病了?”遂高走到床边问到掀起被子问到。
“呜呜呜不,不,不要碰我。”姗姗紧紧的拽住被子颤声说到。
“呵呵怎么这么害怕呀?呵呵告诉我让我给你出出气?”遂高使劲的撩起被子看见姗姗肿胀的脸颊惊到,:“啊呀?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谁打的?”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局的,呜呜呜他们说我包庇、洗黑钱、呜呜呜------”姗姗呜呜咽咽的哭到。
“什么什么局啊?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呜呜呜我哪里分得清楚啊?穿着制服好像是局子之类的吧!呜呜呜------”姗姗哭啼啼的坐了起来。她胳膊青紫脸颊肿胀像受了酷刑一般。
“局子?呃,怪不得一直联系不上你啊,诶!------你仔细讲讲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遂高也惊到。
“呜呜呜我上班路上一辆车截住了我,他们说我犯法了要我协助调查。呜呜呜七拐八拐的就把我带到一个审讯室。呜呜呜他们说我通间、包庇、受贿、帮助老汪洗黑钱、、、好多好多罪名啊!我不承认他们就打我呜呜呜我又不是老汪的老婆,哪里知道他具体是怎么贪污受贿的啊?呜呜呜------“姗姗不断的啜泣着,声音更咽到喘不上气来。
“噢呀!这老汪倒了台说不定会砸死谁哩?那你最后承认了吗?”
“呜呜呜承认了啊,不承认我能活着出来吗?他们要我承认什么我就承认什么啊。呜呜呜以前老汪给了我的十万块钱,听说是呷边的吴领导给他的,还有首饰,是飞跃公司的老板送的,我都交代清楚了。呜呜呜------”
“哦,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呜呜呜我把我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以后。他们说坦白从宽,我认罪态度好,罚了我五十万块钱就放我出来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呜呜呜我辛辛苦苦挣的钱没有了,没有了啊!呜呜呜这个该死的老汪倒就倒吧干嘛牵连我呀呜呜呜------”姗姗趴在床上呼天抢地。
“嘿呀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不就五十万块钱吗,我给你补上不就得了。”遂高抚摸着姗姗的头发安抚到。
“呜呜你给我补上?真的吗?呜------”姗姗从被褥中仰起脸来看着遂高问到。
“当然是真的了。诺,这是一张卡里面有五十万。算我给你的生活费。”遂高慷慨的从兜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在姗姗手中。
“真的?里面真有五十万?”姗姗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呵呵呵不信你可以马上去银行查询啊?我们这样的关系我还能骗你啊?”
“------我------信。呵------”姗姗破涕为笑。
遂高搂住姗姗说到,:“你听我说啊姗姗公检法都查到你的头上了,说明老汪随时随地都有倒台的可能哪。估计他们现在就是在外围调查取证,等证据确凿了就轮到收拾老汪了。所以你往后离老汪是越远越好,这件事情也不要和老汪说,否则到时候就是通风报信,是串供啊,你会吃不了的对吧。”
“嗯你说的对。我可再不想受他的牵连了只是,只是,那个,那个封口费你跟他说了没有?”姗姗想起和老汪要封口费的事来,那可是一千万哪。
“呵呵真是财迷心窍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钱哪?呵呵呵放心我给他说了,只是,他不肯出那么多钱啊?”遂高为难的看着姗姗说到。
“那他肯出多少啊?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受了这么多苦!”姗姗委屈的问到。
“他说现在形势紧张他只出五十万,多了没有,你要是还不满意就随便告吧,他奉陪到底。”遂高胜券在握,看着姗姗被吓傻的样子估摸着她往后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
“啊五十万?唉我愿意我愿意。我本来就没有想要一千万的。五十万就五十万吧,诶他就快要倒了,能在他倒台之前要到五十万就很不错了!”姗姗一提到钱立马有了精神。
“呵呵呵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先签了这个协议明天一早就转给你,你尽管放心就好了呵呵------”遂高笑着从包里拿出事先写好的协议书。
“协议?什么协议啊?”姗姗问到。
“呵呵和他以前给你写的保证书一个性质的,换了个名字而已。诺------”遂高把保证书摊在姗姗眼前。
那是一张打印好的协议书。上面赫然写着:
《终止情人关系协议书》
甲方:汪斌
乙方:迟姗姗
甲乙双方在平等自愿互惠互利的基础上,经过友好协商达成如下条款:
1、甲方一次性补偿乙方青春损失费五十万元,三天内全部付清。
2、乙方收到青春损失费以后把甲方写的保证书及相关资料全部交还给甲方,不得留存和备份。如果因乙方违约导致不良后果产生,乙方需除归还本金五十万外需另付违约金一千万。
3、甲方付清款项以后乙方不得再以任何理由要挟和纠缠。
4、本合同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画押有效。
甲方:汪斌乙方:迟姗姗
身份证号:*********身份证号:*********
*年*月*日
这份协议除了划线地方是手写的以外,其他部分的字体都是打印出来的,姗姗是看见书本就头痛的人,哪里能看得出其中的要害?
她把协议拿在手中看了两遍仍是不太明白,就索性扔到遂高身边说到。:“什么甲方乙方的,我都的看糊涂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呵这还不明白啊,就是老汪给你五十万,你把他的保证书还给他,往后你们就两清了。不用咬文嚼字,你在这两个地方签字按手印就行了。”遂高把印台打开放在床上。
“这里啊?签了就把钱给我了吧?”姗姗在遂高的指引下签了字按了手印。
“那是那是,我说明早转给你的就一定会转给你。擦擦手。”遂高体贴的抽了一张湿巾帮助姗姗擦了擦手上的红印油。
“啊------好,呵呵------”姗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色好了许多。
“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去找老汪让他把钱给你。”遂高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床上的东西。
“谢谢你呀遂高,呵呵------”姗姗说到。
“呵呵我们两个的关系还用谢吗?呵呵走了啊------”遂高轻轻的拍了下姗姗的头发拎起包就往外走。
外面还在缓慢的下着濛濛小雨,遂高走在小雨里觉的神清气爽,他上了车锁上车门从包里拿出那两份协议书。:“呵呵人蠢了就是好骗。”
协议书上写有五十万金额的地方渐渐消失看不见了,只剩下两条黑黑的下划线。
遂高提笔在下划线上添了几个字:一千万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遂高应该算是流氓里面的文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