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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1111(1 / 1)

月榕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了进来,:“六和,你那天说的到底准不准哪?我都连续蹲守了三天了咋滴没有遇见你说的那个老头啊?”她每天晚上在宝宝烧饼铺旁边从9点站到12点想蹲守那个收购灵魂的人,可惜,她这么努力那老头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啊?你真去了啊!呃。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的确确是在那里遇见他的。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吧!”

“噢郁闷啊郁闷我要瞌睡死了,我先走了啊,你哪天要是再遇见他记得介绍我呀!”

“哦知道了。”

六和托着额头半闭着眼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觉的很累很累累到不想说话。和遂高分手以后她沉静了许多。

“笃笃笃------六和六和------你怎么啦?”一个人影晃了进来。是铁成刚,他二十三四上下,一米七八左右,皮肤黝黑体格健硕,穿了一件满是油污的工作服。他眼瞅着办公室里的人都走了,进来想问一下六和事情办了没有。

“喔------是你呀,哦------诺你的东西珊珊不要。”六和睁开了眼睛。

铁成钢这才看见桌子后面的塑料袋,袋子上面还有两个很明显的脚印。他满怀期望的眼神立刻变的黯淡无光了。

“你赶紧把袋子拿走吧!别一会儿来人了不好解释。”

“我不要你扔了吧!”铁成钢阴沉着脸撸了一下毛躁躁的头发低着头走了。

“唉------”六和无奈的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命运总爱折磨无能的人,除了忍受还能说什么呢?她身心疲惫闭着眼睛想静一静。工人们已经下班了,厂子里面静悄悄的,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六和睁开了眼。她弓着腰拖住那个塑料袋子的一角吃力的往外走。距离办公室一百米的厕所旁边有一个垃圾池。她想把这个袋子放进去。

天气太热了,六和觉的后背被太阳晒的火辣辣的很难受。总算到地方了,她把袋子拖到了垃圾池旁边,直起腰抹了一把汗。;“哦------累死了------扔了算了,今后再也不管这种闲事了。”

六和走了十几步远站住了,‘粒粒皆辛苦,就这么扔掉么?------太可惜了捡回来吧!”她犹犹豫豫的又把袋子从垃圾池里面拖了出来。‘珊珊都不要我干嘛这么小气贪财啊?还是扔掉吧!’她反复着拿不定主意。扔不舍得扔走不舍得走,在垃圾池旁边傻站着。

“嚯-------你在这里晒太阳吗?呵呵呵不热吗?------我在楼上看着你扔了捡捡了扔的好几遍很奇怪噢!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究竟是什么让你拿不定主意呢?我看看------”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叫廖文远,他在楼上瞥见六和拖着一个大袋子一会儿拖过去一会儿又拖回来,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厂区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他很好奇,他回家时顺路来看看什么情况。

六和一惊猛地一回头,见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好面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弯下腰解开了袋子。:“喔嚄------地道的土特产!这好好的干嘛要扔哪?嘿嘿嘿钱多人傻吗?哈哈哈哈------”

“不是------是------是------”六和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说谎是需要能力的,她的处事能力和应变能力还不够。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嗯?------”

“是------是是是我的,铁成钢送给我的。”

“铁成钢?哦------他,怎么他送给你的?在追求你?呵呵呵,珊珊说他一直在骚扰她的正常工作,要我把他辞退了的!哈原来他追求的是你呀!呵呵呵------”男人笑到。

“辞退?你是谁呀?------”六和听他说话的语气像个领导忍不住问到。她上班快三个月了,认识的最大领导就是霍科长了。

“我呀------廖文远啊,我们见过面的,你上班也快三月了,没听说过我是谁吗?”

“廖文远?啊廖总?哦------听听说过,霍科长传达会议精神时提到过。”六和紧张了,这个人就是霍科长口中的廖总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都下班了他怎么还不回家?哎呀他刚才说想要辞退铁成钢?噢------万万不能告诉他这是铁成钢送给珊珊的了。嗯就是,听他的口气好像和珊珊关系很好的,唉,管的真宽哪怎么能尽快离开这里呢?

“呵呵呵知道就好。那你到底是想扔了还是拿走啊?要是想扔就扔进垃圾池里面别放在这池外边碍眼;要是想拿回去就赶紧拿走,水嫩嫩的别在这儿晒太阳会晒黑的。呵呵呵------”

“我一会儿就拿走了。”六和说到。她只能这么说了。

“喔-----那你怎么拿走呢?拖回家?嘻嘻嘻------算了,我带你一程吧!”廖文远笑到,他转身走了。

六和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哦噻,我怎么没听见汽车声音呢。’

廖文远把车开到垃圾池旁边,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把袋子扔了进去。“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哦------”六和很拘束的上了车。

廖文远没有说话他开的很快,六和也紧张的不敢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很压抑。

“是这儿吧!------”廖文远从半开的玻璃窗后往外面瞅了瞅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破大院子,里面有五间老旧的平房,院子里面杂乱不堪,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吵骂声隐约能听得见。

“哦是。”六和说到,她也赶紧下了车,廖文远已经把袋子给拎下来了。

六和微笑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廖文远略点了一下头发动了汽车开走了。“噢------奇怪呀?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呢?”六和忽然想到。

房间里酒味很大。

“你还敢回来?嗯?不声不响的就和遂高分手啦?啊?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他想分就分啊?哼!想的美!敢甩了你我要让他不断骨也得剥层皮!明天,明天我就去他单位找领导,让他在呷边镇臭名远扬。他不是想在政界混吗?我要让他混不起来。”六和爸一见六和回来了就怒气冲冲的吼到。他今天在牌场上打牌偶然听到的。“是我甩了他。我和他不适合。”六和把大袋子拖到墙角直了身子说到。瞒是瞒不下去了只能摊牌了。

六和爸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骂到,:“你个笨蛋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和他说分手?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潦倒落魄的穷酸了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唉!这下可好你自己要分手的这可如何再要挟他?嗯!不行,分手他也不能便宜了他。十万------对,十万,让他拿十万块钱补偿你。否则我就闹的他鸡犬不宁。”

“他给了。但是我不想要给退回去了。”

“什么?你退回去了?啊------你要气死我啊!你这个败种看看你生的这条糊涂蛆!”六和爸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转头骂起了六和妈。

六和妈怨愤的哭到,:“这怎么能怨我啊?呜呜呜------啊呀呀你这个小六和,你平常都拿不定主意的,怎么这么大的事你倒自己拿主意了?嗯嗯嗯呜呜呜这往后你可怎么做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在一起你偏不听,现在他有前途了你却又主动和他分开了,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

“妈------你不要埋怨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今后你们也不要再提起他了。”六和忍着眼泪转身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伤口被扒开来看只会更痛。她原想忘掉的。

六和关上门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妈妈要回来了,鄣廊开着车到机场接妈妈和李明洋。

“鄣廊------鄣廊这里这里------看这里哈哈哈------”李明洋在人群中摆着手大声喊到。

“哦------啊------”鄣廊扭头一看惊诧的下巴都要掉了。李明洋旁边站着一位和妈妈和像的女人,不,那是妈妈-------时髦、优雅、阔边眼镜后一张美艳却肿胀未消的脸。“哇塞------妈妈真的整容了,呵呵还丰了胸!呵呵呵------为了追求所谓的美,这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呵呵呵------”这次手术是李明洋推荐介绍的,她的脸需要定期去医院维护矫正和保养,正好鄣廊妈有这个意向,她当仁不让的成为陪护人员了。

“廊廊认不出妈妈了吧?哈哈哈------”刚做了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鄣廊妈不敢大笑,她大张着嘴巴哈哈着。

“妈耶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折腾?真搞不懂你们哪。哎呀------走吧走吧快回家休息吧,晚上给我爸一个惊喜。”鄣廊接过行李箱说到。内心深处他是很可怜妈妈的,他觉的妈妈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爸爸喜欢什么,妈妈就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填塞什么。

“廊廊,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洋洋啊,要不是她我都回不来了。------他们说我和照片上的不是一个人,嗯呀,气死了,多亏洋洋让她爸爸给领导打了电话啧啧啧、、、、、、”鄣廊妈边走边唠叨,李明洋热切的挽着鄣廊妈的胳膊好似一家人。

“知道知道,等有时间了我请明洋姐吃饭好好犒劳犒劳嘻嘻嘻------”鄣廊敷衍着,他打开车门把妈妈扶上了车,李明洋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从心里是可怜妈妈的。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争吵过,他们之间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好像很和睦的样子。甚至于爸爸在外面养了女人生了儿子妈妈也不闻不问,得康回国后在公司上班经常到家里玩,妈妈每次都会装作很和善的样子嘘寒问暖。

到小区门口刚巧看见得康的车,鄣廊也紧跟其后开了进去。

得康和鄣廊长的很像,只是没有鄣廊那么壮实,看起来要文弱一些。

“大哥你去哪了?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啊?这个周末我想和你一块去爬山哩!”得康一下车就看到了鄣廊,他笑着问到。

“呵呵呵我忘带手机啦!你不是不喜欢户外运动吗?怎么想起爬山啦?我走的可都是荒郊野岭你能行吗?”

“能行,你可不要小看我呀,我体质很不错的。”

“好------到时候我叫你。嘿嘿嘿你得多吃点儿太瘦啦!”鄣廊亲昵的拍了一下得康的肩膀说到。他们弟兄俩相处的的还是很不错的。

李明洋插话到,:“看看看你们兄弟俩一聊天就不理我们了呵呵呵------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呀,我也喜欢户外运动是的。”

得康笑到,:“洋洋姐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呀,我还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呢。呵呵呵------”

“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买的车啊?我一直都想要这种款型的,正好,你就给我送来了呵呵呵我能不谢你吗?哈哈哈------”得康高兴的说到。上次他回来时见院子里停着一辆新车,保姆张姨说是李明洋送给他家的,他试驾了一下感觉太爽了。大哥鄣廊呢又不喜欢这个颜色那只有他开了。

“哦------呵呵自己人不客气。”李明洋挤出了一丝笑容。她本意是想讨鄣廊欢心的,不想却阴差阳错的送给了得康。

“康啊你身体弱别学你大哥在外面瞎跑让人担心啊!给大妈说说你在公司怎么样了?”鄣廊妈笑着问到。

“大妈?------哦------我我很好哦!”得康吃惊的看着鄣廊妈好一会儿才说到。他压根就没有认出来。

“你大妈与时俱越来越年轻漂亮啦!哈------走啦回家再说。”鄣廊大笑着说到。

嫣然依偎在遂高的怀里蔫蔫的。

“宝贝你怎么啦?怎么整天无精打采的。我看看------哦!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呀!不会是生病了吧?”遂高关切的捧着嫣然的小脸看了看。

“没事,我就是累了,歇一会就好了。”

“那怎么行!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不去啦!嗯,没事的!”

“不行不行,就看一下啊,乖啊听话。”

“哦好吧,嗯,我表姨是人民医院的大夫,我们去找她吧,她医术很精湛的。”嫣然眯着眼睛说到。

“好啊!熟人好办事。来,宝贝我给你穿衣服。呵呵呵------”遂高细心的给嫣然穿上了衣服。

医院的里面看病的人很多,排队都排到了走廊上了。表姨很热心,直接就让他俩进来了。

“啊呀!嫣,怀孕了?呵呵呵恭喜恭喜啊!呵呵呵------”表姨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真的?怀孕了?真的怀孕了?哦------呵呵呵呵呵呵------”遂高激动的合不拢嘴。

嫣然娇羞的红了脸。

“那还能有假?往后生活得有规律要多注意饮食啊!呵呵呵------”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遂高紧张的问到,他家三代单传行性别很重要。

“呵呵呵看你急的,刚怀孕还看不出来呢?记得来孕检啊!呵呵------”

“嗯------谢谢表姨。那你忙吧,我们走了啊!”嫣然笑到。

遂高体恤的扶着嫣然往外走,好像她已经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了。

“嫣,请假吧别上班了。嗯?”遂高提议到。

“诶不用,我上班多清闲啊,一月就忙两三天没事的,况且我还想升职哩不能长期请假。”嫣然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可不想长久的憋屈在这个小镇上。

“诶呀!这么敬业!好依你你说怎样就这样。啊!我们真得赶紧领证结婚了。呵呵呵------”

两人走到政府门口正好碰见范致修走过来,遂高知道致修心有嫌怨说话可能会起冲突,他假装扭着脸没看见想赶紧走过。

“呵呵呵老范出去啊?------”嫣然打招呼到。

“嗯------呵呵------”范致修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就匆忙过去了,经过遂高身边的时候眼光冷冷的扫了遂高一眼。他心里是很看不起遂高的,觉的他吃软饭太过势力,才爬进机关大门就把六和甩了,这要是哪一天混成领导了那还能看得起谁?

“高,老范为什么对你总是爱理不理的好像看不起呀?你看啊,上次我们喝酒碰杯的时候他偏偏漏了你;还有啊,上上次你”

“啊呀,我那里知道啊?他那个神经病谁知道他咋想滴?哼!胸无大志,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没实权的副主任!呵!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哩!”致修的冷落让遂高觉的受到了羞辱,他截过话头不屑的说到。

“哦嗬!还生气了?呵呵呵------老范那人要不是死板胆小,他早就混上去了!嗯!或许,他真是无意的!你不要和他较真啊!他朋友的亲戚就是胡精胡大师,我们惹不起的。------”嫣然看遂高真生了气,反倒又劝起遂高来了。

“哦?不会吧!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他要真能攀附上胡大师还用在这旮旯里呆着?”遂高狐疑到,心里想着怎么没听六和说过呢?唉!这个六和竟叨叨些没用的!

“是真的,你进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这老范是个出了名的怪人,既不巴结领导也不拉帮结派孤家寡人一个,老汪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嘻嘻嘻------”嫣然笑着说到。

“呵呵呵------茅坑里的石头?哈哈哈------就是就是太贴切了,看他模样就像,哈哈哈------上次李经理请吃饭,事后给每人2000代金券,就他死活不要,说什么绝不能犯原则错误,能吃不能拿!哈哈哈笑掉大牙啦!活该他受穷哪!哈哈哈哈哈------”遂高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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