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我把我的追风留给你。”
盛九说完冲着随兵招了招手,一匹大青马已踏着四蹄来到方小川的面前。
“我……我先走了。”
盛九走了,走的有点灰溜溜,完全没有刚刚才做过英雄救美这种事的样子。
方小禾看着哥哥眼也不眨的盯着盛九离开,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些许柔和。
这事似乎……
有门。
方小禾所在的火头营下午前到了扎营地,大部队傍晚也陆陆续续赶到,还未等她让人去找,已得知消息的军医就带着药箱赶了过来。
“没什么事,体内的蛇毒已经清除了大半,剩下的只要照我开的药外敷内服三两日便会大好了。”
军医的话让方小禾和哥哥彻底松了口气。
放下药后军医就走了,像是要赶什么场子似的。
“看军医那着急的样子,应该还有人等着他看,看来被咬的不止哥你一个。”
方小禾边按医嘱给哥哥喂着药,边和他说着话,却见他没有反应,抬头一看才发现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你男人也真是的,扎完营之后也不知道来再看看你。”
“我用不着他看,一看到他就心烦,永远不来才好。”
听到哥哥这么说,方小禾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哥,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对我说盛九是你男人这件事,你心里并没有那么的反感。”
“说的什么屁话,你再这样说我可真生气了。”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药也喝完了,那你先躺下睡会儿。”
方小禾扶着哥哥躺平睡下后,自己出帐赶去了伙房。
到了伙房,乖巧的阿宽和四个小兵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就等着她的最后一道工序了。
最后一道菜出锅之后,四个小兵端着饭菜送去了将军大帐,而方小禾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两天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虽然感觉不到什么杀意,但这种总被人暗中注视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当她马上向四周看时又看不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小禾姐,你怎么了”阿宽看到方小禾不停的向周围扫量,关心的问。
“阿宽,我告诉你,我可能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方小禾放下手里的锅,神神秘秘的对阿宽耳语。
“脏东西”阿宽不解。
“就是什么鬼呀魂啊之类的,这两天我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看我。”
“呵呵,小禾姐你想多了吧,这全大营就你一个女人,其他全是老爷们,免不了有人偷偷看你几眼,过过眼瘾。”
“过眼瘾”方小禾立马用手攥紧了衣领。“我都长这样了,他们还要在我身上过眼瘾??不会最后过眼瘾不够,在暗地里朝我下手吧”
“放心吧,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你忘了小川哥和七爷那事了这也就是小川哥是男子,他还大度不计较,但凡他是个女子,就算他不计较也没用,犯了这种事的人在盛家军只有一死。所以啊,这营里的老爷们就是有贼心,也没那贼胆。”
听到阿宽这么说,方小禾才安下心来。
就在这时一阵较为强劲的凉风吹过,随之而至的是若有若无,细听之下像极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什……什么声音!”
方小禾吓的一把抱住了阿宽的胳膊。
见方小禾那如同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的神情,阿宽轻笑出声。
“难得还有小禾姐害怕的时候,别怕,那是鬼面山发出的声音。”
“鬼面山”
“嗯,就是那座山。”
随着阿宽指的方向看去,方小禾这才发现前面竟然有一座被云雾缭绕着的山体。
自哥哥被蛇咬后,她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了他身上,刚才又专心做饭,要不是阿宽指给她看,她竟然没发现现在他们所扎营的地方有一面有着耸立的山峦。
“那座山因为山势陡峭,怪石嶙峋,所以一有风吹过那些大大小小的缝隙或洞穴就会发出刚才那种像鬼叫的声音,所以被当地人起名为鬼面山。风越大,声音越响。”
“那把营地扎的离鬼面山这么近,就不怕他们夜间偷袭吗”
“放心吧,望山跑死马,那山看着近,其实离咱们这里还有段路程,而且大将军已经做了部署不会有事的。”
又是一阵哀嚎声响起,方小禾觉得身上一抖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大白天的听着就这么吓人,到了晚上还不得吓死几个。
阿宽说自蛮子举兵攻打大耀以后,盛家军一路打,蛮子一路退,前些天给打退到这里,谁知他们就借助鬼面山的地形藏匿,一打不过就会躲回到鬼面山里,盛承宗带兵攻了两次都因他们在明,蛮子在暗没有成功。
“什么时候能攻下这里,这场仗应该也就打完了,到时我们就能回都城了。”
阿宽说这话时眼中满是无尽的思乡之情。
入夜。
由于服了药的缘故方小川还在睡着,而躺在边上的方小禾却因为外面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搞的根本睡不着,就是捂着耳朵也无济于事。
蓦然间,一曲悠扬的箫声响起。
是盛天
盛天的箫声音调空灵非常,似乎能让听到的人身心都得到彻底的放松,并很快融入进一个专属于自己的轻松情境中。
在这秀雅至极的箫声响起的那一刻,凌厉的山风也变的轻柔起来,致使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也淡下去了很多。
方小禾的眼皮渐渐的沉了下来,带着甜美的笑容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天字军帐前,一人,一箫,一团热烈的篝火在夜色中显的格外的引人。
火焰在风吹中左右摇摆舞动,木柴偶尔发出噼啪声打着自己的节奏,升起的火星徐徐飞上天空宛如某种发着红光的萤火虫。
一只飞蛾扑向了火中,看着它人若有所思的放下了胳膊,箫音也因此停了下来。
这时身侧响起脚步声,人转头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已到身侧,朝着他抬了抬手中的两坛好酒。
【作者题外话】:阿宽喊话:“周末了,祝大家愉快啊,话说,作者大大为了码字好像掉了不少头发。”
方小禾应声:“真的假的没事,反正她头发多。”
阿宽应:“多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天天为推荐位和银票挠头,金票更是难求,再这样下去早晚都得成三毛了。”
方小禾答:“真的假的那各位看客亲宝,可怜可怜这位头发从浓密到稀疏的大大吧,给她投几票。”
阿宽:“是啊,谢谢各位看官了,这样大大多码点,我戏份也能多些。”
卿城:“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