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娇吟慢嘤的声音渐渐消失,客栈中那满室的暧昧也渐渐消散开去,只剩下铜镜前一张绝美的娇颜,正含情带娇的注视着身后玉立的黑袍男子。
只见那垂落了一头墨色长发的黑袍男子正在面容专注的手持一把玉梳,极尽细致的替坐在身前那绝艳清灵的女子梳理着满头的青丝,梳理柔顺后,还顺手替她轻轻绾起,用一只玉簪别好。
“骊儿,转过身来,让为夫好好看看。”萧天佑抿唇将岳烟骊的身子扳转过来,左右仔细看看,觉得不太满意,动手拉下玉簪,重又替她绾好,这才满意道:“夫人如今可以出门了。”
岳烟骊笑了起来,方才对他反复多次的索需颇有微词,便撒娇让他替自己梳头,说不然便无法出门见人,没想他居然照做了。
动手取过萧天佑手中的玉梳,岳烟骊站了起来,将他拖了坐下:“方才劳烦尊主了。”皓腕轻移,便也替他梳理着那一头瀑布般飘散的长发。
“骊儿,为夫实在不想将你的容貌如此遮掩起来。”萧天佑有些无奈。
“一旦离开宛国,你便无需纠结此事了,我也再懒得如此易容。”岳烟骊点头,梳理好了他的墨发。
萧天佑见她将玉梳收好,便突然伸手揽过她来,将自己的耳朵紧紧贴向她平坦柔软的腹部:“骊儿,让我听听,可有小天佑了。”
来到郊外的官道上,岳烟骊一脸兴奋的看向萧天佑:“天佑,如此这般的感觉真好,你第一次这么飞越关卡时,是怎样的感受呢岳烟骊脸颊上腾起二片飞霞,有些羞赧的去推萧天佑的头:“少来了,哪里会有这么快,再说我可还有许多事要做的,不能……”
萧天佑脸一黑,将手臂收紧,让岳烟骊愈发紧密的贴合着自己,深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熟悉的馨香,不满的开口:“骊儿,你总是不乖,在这件事上总同为夫唱反调。”
岳烟骊听了有些心虚,但她只小小的内疚了几秒钟,便抬抬下颌傲娇的道:“我如此好的天赋,加上勤奋修习,在轻功和逃逸方面定能有所成就的,若是这么快、这么快就……”
萧天佑没容她将话说完就立起身来,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哄着她道:“若骊儿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如今你体内已经蕴蓄了大量的内力,孕时会比一般女子轻松许多,再说我们不是还有许多灵果吗,你吃下,不但会增强你的内力,还会让我的小天佑也一同受益。”
“果真如此吗?”岳烟骊不能太确定,对于怀孕生小孩这种事,完全就是她的盲点,姑且先信他一回。
萧天佑十分笃定的点头,岳烟骊也便不再纠结此事了,在客栈内用过膳食后,二人收拾了一番,只等天黑便动身。
天黑定后,二条黑色的人影便从客栈的窗户处飞射而出,在大街上空只留下了二道黑影一闪而过,到得城门前二人才在拐角处落下相视而笑。
萧天佑给了岳烟骊一个鼓励的眼神,便轻轻牵起她的手,二人各提一口气,便在城门守备森严,烛火高照的当下,大刺刺的飞身而起,在天空中留下了二道优美的黑色线条,便越过了城门。
,很兴奋吗?”
其实萧天佑对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早没什么感觉了,就算是第一次也没留太多的印象,但为了配合岳烟骊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骊儿,那时或许也有些小小的激动吧。”萧天佑说得有些含糊。
“噢”岳烟骊对这样的答复显然并不满意,既然萧天佑体会不到她此刻的激动心情就算了,她自己激动自己的。
之前总在密室内和山间练习,确实是没有此刻重兵把守之下堂而皇之的飞越来得生动有趣:“天佑,我们快些吧。”
说完岳烟骊率先运用轻功飞出了一大截,当二人轻松的越过宛国的京城大门时,岳烟骊故意放缓了身形,让下面守城的将士可以看到一个并不模糊的黑影,在跃过城门后才突然加速让自己的身影在守城将士们眼皮底下消失。
因了岳烟骊的这一番显摆,次日整个京城都在私下传递一个消息,说是先皇的魂魄昨夜回来了,要进宫里找现在的皇上,也就是刚夺了位的梁王索命。
在宅院内听“血隐”来汇报这一消息时,岳烟骊完全的笑翻,靠在萧天佑身上,萧天佑只是抿唇用手在她腰际轻轻挠了二下。
笑罢,岳烟骊心生一计,对萧天佑道:“天佑,我既然是先皇的魂魄,不若将此事坐实了,今夜就潜入宫中,我要去诈他一诈。”
萧天佑宠溺的看着爱妻,此事他本不想作为,但既然岳烟骊提起这么高的兴致,他便陪同她闹上一闹亦无不可。
“嗯,天黑再去,为夫去替你备些功课。”萧天佑眼带笑意的说完便带了“血隐”去了书房。
天黑后,二人并未换上夜行衣,还是二袭黑衫便出了宅院。
没有做任何停留的,直奔皇宫而去,岳烟骊之前进过数次皇宫,对皇宫虽不说很熟悉,至少大方向她是能摸着的。
但她没想到的,却是萧天佑居然比她对皇宫还要熟悉,进入皇宫后,几乎是萧天佑在打头阵带领着自己。
藏身在一座假山后,岳烟骊才开口问:“你第一次来就如此熟悉路径,莫非这就是你做的功课?”
萧天佑点头:“梁王心性严谨,政权未稳,他必定在宫中加强了防范,也定然会摒弃原来的宛皇的一些起居习惯,转移地点。”
“我说你怎得没带我到养心殿去,那里原是宛皇晚上批阅奏章之所。”岳烟骊点头佩服夫君的心思缜密。
“为夫已经打探得他这几日均会下榻在晃夫人亦是如今的恭妃居住的长乐宫,现下他该在怡春殿。”萧天佑继续讲解梁王这几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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