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眼风凌厉的扫了过来,并没开口理会岳烟骊,却无形中给了岳烟骊一阵威压之感。
岳烟骊可不是被吓大的,她一仰头:“放开这个孩子,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实在让人不齿。”
那男子唇角逸出一抹冷笑:“哦,是吗?”
黑云已经在岳烟骊身后看出眼前样貌奇丑的男子身手不凡,但想要阻止岳烟骊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不放开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岳烟骊想到身后有黑云便底气十足。
那小男孩见有人出头,顿时高声呼救:“大哥哥,快救我,这个坏人说我偷了他东西,可我这么小,那里能偷得了他的东西。”
他的声音清脆,每一声都击入岳烟骊心里,更是不忍他受到一点伤害:“黑云,给我上。”岳烟骊完全没想到会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只想着尽快制服这欺人的丑男。
此时,远远的有一群人在向着这面看,甚至有人在窃窃私语:“小波又在讹人了。”、“这些外来的人就是容易上当。”
黑云耳力甚好,一听之下,不由得仔细打量着那小男孩,并没出手相救,但也没看出有何端倪。
岳烟骊不见黑云有动静,刚要回头,只见黑云已经抢身到岳烟骊身前了:“这位兄台,若是这小孩真拿了你东西,让他还回便好。”
“大哥哥,小波没有偷他东西,别听他的,他是坏人,唉哟,我的手断了!”小波杀猪般的大叫起来,只因丑男已经扭脱臼了他的手臂。
岳烟骊此时也感觉到了有些异样,便向着名叫小波的男孩看去,这一看之下,她居然发现小波的身上果然藏有一枚玉佩。
岳烟骊脸色一变,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孩子了:“抱歉兄台,这孩子确实偷了你的玉佩,就藏在他后背的口袋里。”
那男子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自小波后背里衣的夹层口袋里取回了自己的玉佩,一手依然牢牢的钳制着小波,同时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岳烟骊。
岳烟骊被看得很不自在,别开了目光:“还请兄台放过这小孩吧,黑云,我们走。”
却说小波今日遇到硬茬,看出不妙,便忍痛一缩浑身筋骨,乘着那丑男看向岳烟骊之际从钳制之下脱身一溜烟的逃跑了。
见小波已走,岳烟骊和黑云都没觉出异样,只道是那男子放过了他,也不细看就离开了那里。
返回途中,黑云不免小声的在岳烟骊身后提醒:“王妃,此地靠着宛国,鱼龙混杂,今后还是少……”想想不妥,王妃可是自己的主子,便吞下了后面的话。
岳烟骊却难得的点点头:“本妃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给王爷惹出乱子。”
回到客栈,萧天佑已经回来了,岳烟骊同黑云都没提方才街上发生之事,也没当回事。
“天佑,前方可顺畅?”岳烟骊只是随口一问。
“骊儿,这些天就在百觅城中暂歇,待得同炎师兄和白风汇合后再出发。”萧天佑的声音里很是平稳,并没让岳烟骊听出些不对的地方。
一连在百觅城待了几日后,果然古炎和白风就赶了过来。
一行人一旦汇合后,萧天佑就同他们一道在客栈中关上房门来商议如何顺利的不惊动任何人通过被占领了的步长驿道。
除了岳烟骊之外就连景延都参加了商议,岳烟骊很是无聊,便偷偷地溜了出去,这次她十分的小心,只走最繁华的大街,并且不再多管闲事免得遇上麻烦耽误了去大荒驿。
但沿途却听到有老百姓在议论着有关小波的事情:
“听说小波死得很惨的。”
“活该,这是多行不义,他偷骗了这么的过路人,也该他不活。”
“说起来也挺可怜的,几十岁的人了,就是不长,永远是个孩子样。”
“好惨啊,听我家老头子说人被吊在郊外的大榕树上,心都被人掏出来了。”
岳烟骊心里一动,便问了路,向着郊外而去。果然,在郊外的一颗大榕树下,岳烟骊看到了一幕险些让她呕吐的景象。
一个上身果露满头白发的小男孩胸口鲜血淋淋,胸腔的心已经被人掏空了,留下了恐怖的血洞。
岳烟骊向后退了二步,强压下反胃,瞬间脸上血色全无。
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那名样貌奇丑的男子来,定然是那人下的手,心中对那人的手段很是厌恶。
想到萧天佑商议完毕出行方案后,发现自己不在客栈之中定然会着急,岳烟骊几乎是跑回了客栈去的。
却说就在她离开大榕树之际,那名样貌奇丑的男子便自林中转了出来,他看着岳烟骊离去的背影,只在唇角扯出一抹邪魅地笑意。
岳烟骊喘息着回到了客栈,果然让萧天佑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岳烟骊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弟妹,你所见的那名叫小波的孩子并非是个孩子,乃是将近六十岁的人,只因生成一种怪病,永远长不大,看着就像个小孩,且不知师从何人,练得一门缩骨功,行动极快,专偷路人财物,一旦被发现就使诈讹人,死了也不足惜。”古炎淡淡的开口。
“只是那死法好恶心的。”岳烟骊闭了闭眼眸。
“好了,骊儿,不去想了,明日便动身出发前往步长驿道。”萧天佑当众揽过她的腰肢,一手抚摸着她的香肩。
次日一行人离开了客栈出了白觅城向着步长驿方向进发,途中来到一座小集镇,下榻在镇上最好的客栈后,萧天佑才对岳烟骊道:“骊儿,此番宛国宣战,已经攻占了步长驿道,为夫与师兄商议决定让你暂留在此。”
“可我不仅要去见婆婆,还要替皇弟去取幽冥草的。”岳烟骊有些着急。
“为夫将娘亲带回便可相见,至于幽冥草,有师兄在,或可办到,放心吧。”萧天佑说得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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