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夭不知为何像是被定在原地般动弹不得,仲子逾慢悠悠走到她眼前低头贴上她额头,环过她的腰肢红唇轻启“阿姐的腰肢真细,仿佛一用力便折了。”
“子逾,你疯了。”
仲子逾闻言呵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眉目却清冷,他放开心夭抬手覆上眼角的朱砂痣点了点意有所指“剜肉之痛,烈火焚身之痛子逾可是全受过了,阿姐心里可疼?”
心夭张张口却被他捂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知为何她忽然能听见朗生与慕成悦的对话,她听见这一世朗生会医术却不救她后失落的垂下眼睫,遮住眸中如潮水翻涌的情绪。
何苦来呢。
“阿姐可想让子逾回来?那个就算被抛弃也心心念念全是阿姐的子逾?”
他话音刚落心夭攀上他的脖颈,眼中倒映出他错愕的影“把他还给我,我不要朗生,把子逾还给我。”
“乖心夭。”
他笑起来,眸中好似含了一汪春水,只是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他低头唇瓣贴上心夭莹白的耳“阿姐心悦我,怎的还把子逾推远了,现下子逾回来了,阿姐可莫要再将子逾赶走了。”
心夭睁开眼后挣扎着坐起身,袭来的眩晕感让她软绵绵的向床榻下栽去,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久违的温暖,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
朗生抱住她双眉微蹙,心夭的身体很单薄,仿佛只要一用力就揉碎了,她现下刚醒来,脸上还透出病态的红,双眼微微眯起,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青丝柔顺散在脑后,神情迷蒙引人遐想,她长相本就魅惑,如今一看更是好颜色。
心夭睁眼瞧去而后抬手直指床榻声音闷闷的“你把我放到榻上,你这个抱法控的我难受。”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朗生回神将心夭轻轻放在床上,想去帮她打盆水来让她洗漱,不成想她抓住他的手语气蛊惑“别走,子逾。”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朗生用力拂去她的手,忍下心中泛起的怒意,眼中情绪冷了几分,淡淡道“我是朗生。”
“是啊,错过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心夭见他走后闭目口中呢喃“若你是他多好。”
朗生并未走远,他立在门口仔细听她的动静,若你是他多好,心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短短几个字重重敲击在他心上,他只觉得呼吸一窒,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我带郎中来本是想医你的,不成想朗生却倒下了。”
清介说这话时手中还拿着一碗鸡汤,一勺勺喂向懒散的倚在床畔的人。
“谁知道呢,明明他下午还好好的。”
心夭吞下口中的鸡汤思索半晌,子逾说他会回来的,他怎么个回来法。
“鸡汤不错,一会端给朗生一碗吧,照看我这几日他也辛苦了。”
心夭抬起下颚张口示意,清介见状又喂给她一勺“心夭,其实有一事情我不明白,你把朗生抢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只是单纯觉得无趣想圈养一只宠物?朗生不属于这里,他便是不说话,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书卷气,你若是觉得他无甚紧要,便放他走吧。”
他这一世的家人应待他不错吧,请人教他医术,让他银针素手悬壶济世,请人教他课业,等他来日考取功名以解倒悬,他不是子逾,硬把他绑在身侧想必他也是不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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