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朗生稍稍用力拖住慕成悦的腰身,遭悍匪洗劫后他们身无长物,家中除却他们二人都被杀空了,若不是当初慕成悦的双亲以命相护,想必他现下以是悍匪刀下的亡魂了。
“朗生,护住成悦,不枉我们夫妇舍命救你。”
刀剑没入皮肉的声音他到现在还记得,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出猩红一片,以及自己爹娘倒在自己眼前的模样,血腥味一直萦绕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如果可以,我定要杀光天下悍匪,为父母报仇。”
朗生咬紧牙关,隐下话音中因伤口撕裂疼痛难忍的颤抖。
慕成悦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微微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朗生一把推开,跌倒在地,她抬眼看去,二人中间立着一杆银枪,枪身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晃的她睁不开眼。
朝他们掷枪的,是一个年纪与朗生差不多大的少年,蹙眉望向他们,略带不满向不远处的树喊到“心夭,我不干了,这不是人干的事儿。”
说罢他将手一揣,吊儿郎当的蹲在原地,看似漫不经心,却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的位置。
少年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密色,许是在日头下站久了有些无精打采,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绕是如此也不难看出他的明朗,剑眉星目,眸若清泉。
“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宁抢错,不放过,你都忘了?”
心夭从一旁的树丛中走出来,顺带拍了拍自己裙摆处的灰尘与杂草,走到清介身旁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他一脚“看我的。”
接着从腰间拿出断骨刀,比划了一下“此山是我开,此树是……”
清介见心夭忽然没了声响还以为她怎的了,却见她定定望着眼前的少年,一眼不错。
心夭太熟悉面前人的长相了,就算他此时满脸血污,也难掩饰他面容的隽秀。只是他现下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好不狼狈。
“心夭,你们可是相识?”
心夭闻言微微阖起眸子,让清介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虽然她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波涛翻涌,她,恨他,却又十分的想念他。
“你叫什么名字?”
心夭蹲下身用短刀的刀柄抬起他的下颚,细细打量。
“我叫朗生。”
“朗生,好名字,以后便跟了我吧。”
朗生二字被心夭在口中研磨了许久才缓缓吐出来,加之她面皮魅惑,愣是凭空添了几丝旖旎。
她说罢起身,用力将朗生打横抱在怀里,朝山上走去,清介见状连忙在身后指着慕成悦喊“心夭,那这个呢?”
“一起带上山吧。”
朗生蓦的双脚腾空,下意识的抓住心夭的衣襟,却发现手下异常绵软,他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哪里,连忙挣扎着想要下地自己行走。
心夭见状愈发大力的钳制住他“乖孩子,乖乖跟姐姐上山,姐姐那有好吃的果子。”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朗生被心夭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被占了便宜却还一副轻佻模样,好似被占了便宜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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