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汪大东破天荒的在教室等着众人到齐,向大家宣布说:“班导不是辞职,可能是遇到危险被绑架了…”
经过昨天一天的排解,大家对班导辞职的消息也没有刚开始气愤。其实大家也是把班导当成自己人,才一开始接受不了。
老师对自己学生好不好,学生能不清楚吗?
听到汪大东说这个消息,大家也都是叫嚷着:谁这么不长眼,敢绑我们班导,找死哦他
“昨天自恋狂拜托土龙帮找人,他老爸手下的小弟说看见一个很像班导的女人被一个男的拖上车,不过是谁还没打听到。”
看着又有些激动的同学们,汪大东开始直接下达任务:“现在我们终极一班全体同学出动去那附近找找,分成三路,由我、自恋狂、小雨各带一路。”
说完,就带着同学们冲出终极一班。
一路上无视冲他们吹口哨的贾主任,终极一班的学生们之前被班导要求着不出去打架,也是憋了很久。
刚到校门口不久,王亚瑟就接到电话,说是找到了班导被绑架的地方。
大家赶到郊外一个废弃仓库前,汪大东一脚踹开大门,扬起呛人的灰尘,偌大的仓库堆着许多杂物。
田欣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看见终极一班的学生赶来,着急得呜咽着。
看见田欣这副样子,汪大东怒火中烧,众人愤恨的眼光直射那个有些恍惚的中年男人,他也有些慌张,似乎没想到会被找到,或者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赶来救田欣。
煞姐也是直接激动地向中年男人开炮:“你这个王八蛋,看起来就像变态!一定是偷女生内裤要不然就是在地下道穿风衣吓人的那种人!”
大家激动地让男人放开班导,可他像是才醒过来神来,大叫了一句,接着就大笑了起来,这看起来像是精神有点问题的样子。
其实叶云清认出他来了,他是北区阳光高中的老师,也是她之前的国文老师,于圣德。
想想之前,他是多么的风度翩翩,漂亮的粉笔字,笔挺的衬衫,引经据典的课堂,学校内的宣传墙上是他特级教师的照片。她的文科类科目也是多亏他的鼓励与教导,才激发起她的兴趣,才有今天的成绩。
可是他现在呢,胡子拉碴,精神恍惚,那双写这漂亮粉笔字的手却握着刀。
他拿下田欣口中的布,笑得有些癫狂的对田欣说:“看看他们那个样子!像是学生吗?你还想感化他们啊?你错了,大错特错啊,他们永远都是小混混、不良少年、社会败类啊!”
听着这刺耳的话,叶云清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其他同学。可他直接拿刀抵着田欣的脖子,大家投鼠忌器。
“你只要放了班导,怎么样都可以。”
“随便我怎么样是不是”于圣德思索了一下,继续说“看来你是他们的老大?”
“没错,我就是终极一班的老大!你有什么冲我来,但是我不准你再伤害我们的班导!”
“那你过来”于圣德看着走过来的汪大东,定睛看着他说:“跪下!”
汪大东不服气的看着他,大家都接受不了气愤地朝他大喊。
“我叫你跪下你听到没有啊?”说着又把刀子移向田欣,警告众人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汪大东让王亚瑟丁小雨制止激动的同学们,不服气地看着于圣德,却还是缓缓弯下腿,作势跪下。
田欣哭着向汪大东摇头,她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平常多要面子,现在却要为自己下跪。她想她真的不是一个好老师,却好运碰到这群学生。
实在看不下去的叶云清偷偷拿过旁边同学的飞镖,注入剑气,直接射向于圣德的手腕。飞镖在靠近手腕之时就已经受不住剑气碎成粉末,残存的剑气刺痛于圣德的手腕。
“叮”匕首脱手掉在地上。
同学们一窝蜂冲上去,扶起汪大东,解开田欣的绳子,反手压住于圣德。
看着现在这样的于圣德,田欣也是向大家解释:“他其实是我弟弟的班导,我弟弟因为…出了一些事情,学校把他推了出来,说他不负责……他也是受到刺激才这样。大东,我们把他送去医院,也不要再追究他了好吗?他这样其实我也是有责任的。”
汪大东点了点头,田欣走到神志不清的于圣德身边,哄着他走了。
“身手不错嘛”王拽瑟背手在脑后向着叶云清揶揄道。
“还比不了王大少爷你,你可是有九千点呢”
“诶诶,你不要还记着上次的事。还有不要叫我王大少爷,可以叫我亚瑟王。”
大家都打打闹闹的踏上归途。本想和同学们一起庆祝的田欣,才意识到现在是上课时间,自己不可以带同学逃课。又要求汪大东带着同学们回到学校。
这次的抱怨就散发着温馨的感觉,一路上大家聊天、耍宝或是斗嘴。
夕阳也记住了现在这个崭新的终极一班。
今天晚上叶云清向断肠人请了个假。她和田欣一起去看望于圣德,是的在精神医院,看着他嘴里念念叨叨的样子,叶云清知道他还是走不出自己那道坎。
他因为‘坏学生’田宏光的事故受罚,丢掉了一切。他对这群所谓的打架的混混偏见也就越来越深,对好学生的标准也就变得越来越单一。
可是谁又说得准好坏,田宏光虽然打架,可是他也保护了许多北区之前手无缚鸡之力却被勒索的同学(比如之前的叶某人),他只是以暴制暴而已。
于圣德他就有些悲哀,风光时候的包容与温柔没有作假,只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一般,受不住刺激和巨变的他,就越来越偏激,才有今天这一出。
独自走在回家路上的叶云清惆怅的感慨着:果然自己还是见识的少了,很少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人是多么复杂多变。难怪师父他们总是说我是小孩子一样,可不是嘛,只有纯粹的黑和白,那时候还真是单纯啊。(我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