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顿时闹成一团。
大闺女懵逼片刻,&bsp&bsp然后笑得灿烂扔掉蒲扇拍手叫好“妈妈加油,妈妈加油!”
程宝珠预估得没错,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徐川绝对会贴身放好。
然而她猜到了也没啥用,&bsp&bsp徐川力气比她大得多。只需要一只手臂就能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胸前,&bsp&bsp将她强摁坐在自己腿上。
“看来瞒着我的还是大事儿!”程宝珠激动道,&bsp&bsp“你到底瞒我啥了,快说给我听听。”
徐川忙赔笑说“别闹别闹,闺女儿在这儿呢。”
程宝珠了解徐川,徐川也了解程宝珠。按照惯例,&bsp&bsp程宝珠下一步就得用色色的办法来解决,比方说伸手进他衣服中,再比如就是把他亲得晕头转向使得徐川失去判断力。
徐川在这方面还是个保守的父亲,&bsp&bsp每次程宝珠当着闺女儿的面亲他时,他总能羞得两边耳垂发红,春心荡漾的脸上还得努力维持着严肃的神情。
而程宝珠多少也是要脸的,&bsp&bsp面对闺女儿那茫无所知的眼神,她微红着脸赧然地收回那即将作怪的手。
抱歉,忘记了闺女的存在。
徐好好瞧见爸妈“休战”,&bsp&bsp顿时有些失望,这惹得徐川使劲儿瞪了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闺女儿好几眼。
“怎么,&bsp&bsp想看爸爸被欺负?”
程宝珠捏捏闺女儿的脸蛋。
“爸爸只有妈妈才能欺负。”小姑娘是这么说的,&bsp&bsp所以想看到爸爸被压制暴打的场景,只能在妈妈这里看到。
徐川……你真是爹的好大儿。
周年店庆很忙碌,&bsp&bsp徐川被程宝珠这么一闹腾那些睡意也没了,&bsp&bsp趁着她不注意就跑去隔壁继续干活。
程宝珠在他走后就偷偷掰开柜子缝隙,眼巴巴地盯着里头看。
她凑近从缝里看了好一会儿,啥也没看出来,&bsp&bsp想想后心说这肯定是徐川要送给她的惊喜。
程宝珠脸上不禁露出些许笑容,可转头一想自己生日还远着呢!
奇怪了,那他要干啥?
外边,太阳升至头顶。
周年店庆来临之时正好也是休息日,菜馆店铺中来了一波一波的人。
蒋明霞看着服务员们忙里忙外,都腾不出手来接待门口客人时就主动出去帮忙。
她如今招呼客人招呼得利落着呢,一见到徐川两个月前交代过她,若是这位客人再来要提醒他的客人,蒋明霞就瞬间提起神。
这位客人她记得可紧,叫吴家骏。至于徐川为啥要让她注意她,她就不知道了。
为啥?因为徐川晓得这位吴家骏是景山小学里头的职工,他想去问问想进这群小学到底有什么要求。
是要钱,还是要才艺,亦或者是要学校附近街道的户口。
蒋明霞笑嘻嘻地把人带进预定好的房间中后,跑到后罩房中跟徐川说了这件事。
“徐哥,你跟俺说的那人来了!”她亢奋地透过窗户冲着里头小声喊。
“谁?”徐川飞速抬头瞧她一眼。爆炒声此起彼伏,他没太听清楚。
“就是吴家骏,你说的吴家骏!”
“哐当!”徐川把菜铲往锅里一放,恨不得这会儿就赶紧赶出去。
“咋啦?”旁边老楼好奇问。
徐川瞧这一大摊东西再度拿起菜铲,心说还是等人吃完再说吧。
他对窗外喊道“那小蒋你再帮我看着,他要是快走了你立刻通知我。”
“成嘞!”蒋明霞得到任务后十分高兴地跑出去。
徐川又转过头对老楼愁眉苦脸说“还不是因为我闺女儿的那点读书的事,唉真是愁人。”
老楼心说这有什么好愁的?
该划片划片,该分配分配,反正你家闺女儿往后也有这么一份家业兜底。
但他寻思着徐川想法有点儿另类,就瞧他天天送闺女儿去少年宫的那股劲,老楼就寻思着自己这话不能说。
徐川摇摇头,最近两年他是切身体会到了当年他爹妈逼他上学时的心情。
当初爹妈担忧他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徐川就担忧闺女成绩不行。
有的时候还真不能不信轮回报应这件事,那句话咋说来着?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就在徐川琢磨着闺女的学习大事之时,千里之外的江玉兰正带着一帮人上凤霞夫家去取东西。
她上了江大舅家去一趟,不出她所料,江大舅气愤归气愤,说是要去讨公道,但却没有说让凤霞住回娘家的话。
江玉兰心微冷,她想起自己当年被公婆欺负而徐保国又赶不回来时,大哥也是上门给她讨公道,却半点不说要接她回家的话。
夏风吹着,却让人有些发寒。
江玉兰本想说点什么,可瞧着大哥那已经斑白的头发和不太利索的腿脚,她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唉,就这样吧。
这么大岁数了,糊涂着过吧,得过且过吧!
阳光炽热,将人的影子照得只有一小段。
家里小辈多的好处在今天再次展现,只见江大舅的大儿子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帮人上门。又是叫骂又是砸门的,终于在凤霞公婆的骂骂咧咧声中将凤霞和秀秀的东西全给拉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瞒着江大舅进行的,江大舅只以为是去给凤霞讨公道,却不知江玉兰在来的路上就嘱咐众人把凤霞的东西拉到她县城的家中去。
“这几天不能让凤霞待在家里,得去我那里避避风头。”江玉兰这般说。
众人也听她的,等把东西都拉出来后就直接回徐家老屋,然后带上凤霞一起去县城。
徐保国帮忙把介绍信都办好了,凤霞嫁到上坪村,而这个村中的队长是他好兄弟,他就请好兄弟帮忙开个介绍信再顺带瞒些时日。
队里办完得去公社办,公社办完还得去县城办,然后才能买车票。
得亏徐保国因为去过首都的事儿对这些流程都熟悉得很,要不怎么也不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把车票给买下来。
晚上,夜深之时。
县城院子中,江玉兰正在给凤霞涂药。
她说“给你买的是大后天的车票,秀秀村里学校的事儿你别管,我让你姑父已经跟村里老师交代过了。等你去首都,让你弟帮秀秀找个学校读,你别太担心。”
凤霞使劲儿点点头。
“宝珠说你把衣服带去就成,其他东西别带了,他们那里都多着呢。”
凤霞含着泪再点头。
“你去了也别和你弟弟弟妹客气,他们叫你吃你就吃。他们那里缺什么,都不缺吃的。”江玉兰嘱咐说道,“还有你到宝珠那里也勤快些,咱们眼里要有活。闲余时多跟着学些认字,宝珠总说多读书是没错的。”
她不偏不倚的交代,生怕让哪一方受了委屈。
凤霞的头点得更快了“我知道,别的我不敢说,干家务活这方面没人能比得上我。”
“哎呦,人家宝珠那是药膳馆,你去了不能按照家里的法子干,要听宝珠的。”
“成!”
“最后。”江玉兰叹口气直起身说,“你能在首都定下最好,干个几年自己买套单间,往后没事咱就不回来了。”
她说完,凤霞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二姑这话是为她好,她晓得。她在这里夫家待不得娘家又不能回,还不如跑得远远的。
“别怕啊,你弟在那儿呢,姑也会常去看你们的。”
月光下,江玉兰慢慢轻拍着咬牙抽泣的凤霞。
家里的事告一段落,徐川接到电话后准备明儿腾点时间去把筒子楼的房子收拾了。
今日首都的夜晚是晴朗的夜晚,徐川下班回家时心情颇好,对着闺女儿说了一路的话。
说到最后,闺女烦得不行,两只手紧紧捂住耳朵靠着不肯听。
“嘿你这孩子,爸在跟你说正经话呢。”徐川从镜子里瞥眼正撅着嘴巴的闺女,“你再撅嘴,嘴巴都能挂油壶了。”
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徐川转头就看了眼副驾驶的程宝珠。
程宝珠……
她满脸无辜,关她屁事啊。
徐川再想说闺女时,后头累得瘫倒在座位上的旺财就冲他直叫唤了。
闺女儿忽然咯咯笑“爸爸你别说了,旺财嫌在你吵呢。”
徐川……
了不得,这家里他就没地位。
夜深了,夏季的夜里虫鸣声随着天气慢慢炎热,也会渐渐增多。
徐川洗完澡回来,程宝珠还在制作她的口红。
随着姜四红生意的逐步展开,程宝珠的口红生意也慢慢没落。
但对程宝珠而言没有任何区别,钱还是揣到她的口袋中,并且她还不要再买材料和加班加点的做口红。
如今,她都在做高档口红。
姜四红还在走平价路线,程宝珠每天抽空做个十支口红,卖上一个月,也能挣上大几百元。
每每这时,徐川总要去隔壁把闺女儿从床上抱过来,指着程宝珠认真说“瞧见没,知识是能换钱的,所以我们要干啥?要好好学习!”
程宝珠……
徐好好……
母女俩同步无语,脸上的小表情在此时极度一致。
大闺女叉着腰,皱着脸不爽的又跑回自己屋中,“啪”地一声关上门,说“我不理你了!”
徐川“嘿!年岁渐长,脾气渐大啊,现在都敢吼她爹了,再过几年可不得骑在我头上。”
程宝珠呵呵笑“可不吗,谁让你总烦人家呢?”等到了青春期叛逆期,有得徐川去头疼。
徐川讪讪地摸摸鼻子去换被子,随着夏天的到来,他们得换上草席和薄被子才成。
等再过一个月,就得换上更加冰凉的竹椅和更加轻薄的被子。
徐川边铺边说“筒子楼那里好些东西还在呢,只要给添个被褥就成。我明儿早上去整理整理,凤霞姐说是大后天就会来。”
程宝珠嗯嗯点头,注意力还在口红那儿。
“还有就是学校的事,我今天问了吴家骏,就是在咱们菜馆吃饭的客人。他说是得户口在学校附近街道的孩子能进,那这事简单,两孩子干脆挂在一起,一起上学得了。”
程宝珠听到这儿忽然停下动作转头“要不咱们试试蓉蓉那个学校。”她觉得邹然闺女的学校也不错。
徐川想都没想就摇头“不要不要,我要最好。”
程宝珠……成吧!
她想到什么又问“那凤霞姐家的秀秀是几年级来着?”
徐川思考片刻“好像是四年级。”他忽然皱眉,“也不知道中途转学的能不能进。”
他心说得再去问问,如果不成的话或许秀秀还真得去蓉蓉那个学校。
邹然家蓉蓉的学校是她爸爸大学的附属学校,里头基本都是教职工子女和未来教职工们的子女。师资力量绝对不会差,也能随时转学进去。
徐川把这事记心上,开始催促程宝珠上床睡觉。
“系统,今天晚上有雨吗?”他问。
[没有,且未来天都没有雨。]许久未曾出声的系统回答道。
成,那他就不把院里旺财的窝给抱到客厅里来了。进入夏天,旺财还是乐意睡有风吹的院子。
胡同中各种声音渐渐消失,唯有自行车声偶尔响起,昭示着有人深夜归家。
程宝珠终于把十支口红都制作完毕,去客厅洗洗手然后爬上床。
“哎哎,你先别睡。”
她从徐川身上爬过时轻轻推了推他,然后掀开被子趴在徐川身上,冲他笑得甜滋滋。
徐川脸红,轻声说“怎么,你昨儿完事后不是说这几天都不让我碰你了吗?”
程宝珠脸上笑容骤然消失。
她深吸一口气“谁要跟你做那事儿了,你满脑子都那事!”
徐川委屈,心说那你大晚上的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还用手指在他胸口划啊划的,怎么能怪他呢?
程宝珠“哼”地一声离开他身,闭着嘴巴沉默了一会儿。
本以为徐川会来问她关心她,哪知这个呆子直接把电灯给关了!
他还给程宝珠提了提被子,又亲了亲她,然后侧身搂着她一副准备即将入睡的模样。
程宝珠忍不住了,刚想摇醒他时脑袋瓜子就灵机一动。
哎,她有好办法。
什么办法?
黑暗中,程宝珠亮晶晶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耳朵竖起仔细听徐川的呼吸。
终于——
等到徐川呼吸渐渐平稳之时,程宝珠悄悄凑到他耳畔说“徐川。”
“嗯?”徐川无意识地嗯了声,他眼睛并未睁开,随后又是均匀的呼吸声。
有用!
程宝珠嘴角上扬,忍住笑容又用极其自然的轻声问“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呢?”
房间寂静,她的声音轻柔得很。
程宝珠注意力瞬间集中,耳朵都快贴近徐川的脸了。
窗外是皎洁的月色,房里是如羽毛在心头轻扫般的呢喃。
徐川说
——婚礼。
程宝珠怔怔,蓦地,原本藏着狡黠的眼睛中涌出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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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