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二枸上到三楼,那间原本属于他的房间依旧空着,风景不错。
郭佳和杜阴也跟着出现在了门口,两人脸色有些惶恐。
“风少爷,一夜啊,就一夜啊,你就把这个给灭了?”
“唔,这个神龟团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妹,我们好像错过了什么。”杜阴有些苦闷,昨夜一定很精彩。
方大头把酒坛子一放,给风二枸满了一碗,“少爷,这事情不是俺们不帮,是吴妹子不让,吴妹子说我们去了也是添乱,老实呆这里就行了。”
“唔,其实,没啥打的,老林叔他们也都没有动手。”
“没有动手,真的没有动手?”
“级别不够,就行天三人出了手,然后就结束了。”
郭佳苦笑了一声,“少爷的底蕴还真是可怕,随便就出了三个行天去灭一个雇兵队。”
“不是随便,是部了,你们现在的修为上不去,等以后弄些无尘果给你们破境,入了本心境才参加吧。”
无尘果!
郭佳和杜阴两人的脸色顿时僵住了,风二枸这随便的一说,就是那只闻其名不见其影的秘果,这可比静尘花什么高级了无数倍。
“少爷,真,真的?”
“唔,暂时还没熟,你们先把根基打好了再说,有空多去抓些骑宠来,咱搞出租,不能没有骑兽。”
“少爷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杜阴大喜,连忙上杯,敬了风二枸一碗。
方大头骂了一声,“丫的,相见恨晚啊,少爷,来,我们也走一个。”
风二枸心情不太爽,二话没说便接了。
吴婕端着菜盘子进来,往桌上一摆,瞪了方大头一眼,然后笑眯眯的看向风二枸,“少爷,你们慢慢喝,那个我下面还有事,对了,别听方大头瞎说说,他是一个能把活人忽悠进棺材里的人。”
方大头一听,又不高兴了,“吴妹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中听,啥叫忽悠,我那都是实话,大实说。”
“对,人嘛,早晚都要进的,先进与后进之别,是吧?”吴婕笑怼着。
“你还真别说,我这良心可是大善,替人想的多,连身后事都为他想好了,折寿啊。”
风二枸呵呵一笑,“这个,方棺人,你要不要给我整两副棺材来?”
噗,这话一出,杜阴忍不住一口酒呛住,瞪着眼看着风二枸。
整个气氛瞬间有些凝重了起来。
“别这么看我,其实我忽然觉得有些事想帮别人一下,听过阴冷大郎和妖艳小姬的事吧?”
“当然,这两混球那天若不是铁军出了手,我估计都想给弄到棺材里去。”
“这两人,别的不说吧,感情还是挺真实,你给我整两副棺材,衣冠冢也好,空气冢也好,在风尾湖找一个风景俱佳的地方,立两个坟,就给他们的。”
“少爷,这又是为何?”方大头有些不解。
“成人之美,算是吧,总之,这事办得了吧。”
“当然,没有一点问题。”
吴婕笑了笑,“卖棺材的,要不你给我整两个,把这过去给埋了,我看我能不能轻松点。”
说完,便自下去。
“吴妹子,这话有些感伤啊。”方大头冲着吴婕的背影叫道。
“是有一些。”风二枸应和了,“不管了,总之,这事你去办就行了。”
“这事简单,来,走一个。”
郭佳也不想呆了,这男人喝酒,女人还是要识点趣,自下去帮吴婕打点驿站。
这些天来,驿站有些生意,虽然不算多,但是打尖的还是有些。
风二枸开喝,喝了一个时辰,话题不知乍的兜回到了棺材主题上,但是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不舒服,而是成了一种谈资。
“若棺材,这一带最出名的棺木也属凌云城西北有座叫剑木山,山上有种楠木,金楠木。那叫地道了,睡进去,都不想爬出来了。”
“剑木山?”
“对,剑木山,其山有木,名为剑木,一些初学者便以那木削剑,修行。”
风二枸喝的有些上头了,两眼微眯,若有所思道,“这地方,我知道,还有些故事呢。”
“是嘛,来来来,尽是听我们的,让我们也听听你的。”
杜阴和方大头看向风二枸。
“大约十年前吧,或者更远些,我刚刚出来历练,咱大梦国参加考试不都要历练一翻吗,那年我去了那剑木山,然后在那里过了一夜,第二要赶去凌云城,不过没走出剑木山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然后我从一个山坡上,看到了一场劫案,死了好多人。”
“我当时就差点吓尿了,我可是十几岁,才刚刚出来历练就遇到了这事,迟疑了有半刻钟,然后准备逃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血人,在我不远的地方,是个女的,我当时本想要离开,结果见到那人好像动了一下,我便壮着胆上前看了看,当真没死。我本想溜了,但想想,这荒山野岭,若来个野兽就把这人给啃了,太残忍了,对吧?”
“然后我居然扛着这个没死的人又跑回了昨夜呆的山洞里,给她包扎了一下。不过,这个女伤的挺重的,我只学过一些基础的疗伤的法子,所以便出洞去点伤药,不过药没找回来,走到了一处林子的时候,便看到一群人拿着刀往我这边奔来。”
“我去啊,我当时就想这些人恐怕就是刚才的那些劫犯吧,所以二话没说,拔脚就跑,我凭借着自己的身材和速度,一直跑了十几里之后,到了西山道场,我便钻了进去。那天道场里有道会,人头涌动,我这一进去,就逃脱了追兵。”
“之后第二天,我再回到那个洞里的时候,那个女的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抓走了,还是自己走了,总之不见了,你们说这算不算故事,呵呵呵。”
风二枸笑着,然后狠狠的又灌了一口酒,对自己这个不着调的过去,他几乎没有跟人提起过,今天酒劲来了,忽然便说了出来。
“的确是一个故事,所以连你也不知道救了什么人,救了没有?”杜阴笑着。
“对,对对,就是这一回事,所以我感觉很憋屈,也就没有跟人说过。”
“都过了十几年,来,干一个。”
方大头这一会儿静了下来,然后举杯陪了一杯,“少爷,这世上,果然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所以,也别想那么多。”
“想多,哈哈,卖棺材的,老子可没有想多,哎,艳鱼楼那姑娘,原本跟我没啥关系,咋就莫名其妙因为我遭了罪呢,你说,我能看着她爆炸了吗?”
“艳鱼楼的?”
方大头被风二枸飞快的思维跳跃给整蒙了,本想再问两句,却见风二枸忽然趴上了桌上,一脸痴相。
“哦,酒量不行啊,少爷,咱驿站可没有姑娘侍候你,小燕啊,给弄上床去吧。”
“行了,咱哥再喝几个?”
“滚,谁跟你哥着了,信不信,阴儿给你送……”。
“行,行,方先生说什么就什么,你慢走。”
杜阴知道,这家伙后面肯定没有好话,连忙陪着笑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