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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允枫觉得，在说道新娃娃几个字的时候，柜台上那些娃娃的眼睛都好像活过来一般，死死盯着自己。
允枫带着毕月退了几步。
她刚退完，一道亮光边擦着她的衣服飞过，狠狠钉在了房间的墙上。
是一把手术刀。
看样子还是纯金的。
不是
你用纯金的手术刀做手术真的不会死人吗？
金子很容易软的啊！
允枫推开毕月，侧身又躲过几把凭空射来的手术刀。
这些手术刀，每一把的刀刃都锋利无比，就算有金子特有的柔软性质，还是能够轻而易举钉入墙中。
显然，动手的人是真的起了杀意。
当躲过第十把手术刀时，允枫也烦了，她直接抄起房间里的一个小台灯，就冲着手术刀投来的方向砸去。
允枫的腕力说是摇山振岳也不为过。
相比于对方像玩飞镖的手术刀，允枫投掷过去的台灯，狠狠撞上拐角处的门框，直接将墙砸出了几道明显的裂痕。
裂痕无限延伸。
最后的结果。
整面墙都塌了。
躲在墙后暗处的身影也终于展现出来。
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小姑娘，小姑娘面容精致，脖子上带着一个非常科技感的颈圈，金色的头发扎成两个卷翘的马尾，身上穿着淡黄色的欧式裙，她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娃娃。
小姑娘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沉默片刻，兀然对着允枫一笑道：“算你赢我一局，我回答你一个问题，问吧。”
小姑娘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允枫几乎立刻回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第三关游戏开局的走廊！
那个跟娘炮有得一拼的声音！
允枫阴森森的视线盯着小姑娘，盯得小姑娘莫名开始紧张起来，下垂的双手不自觉捏紧。
允枫：“你……”
小姑娘屏住呼吸。
“你的手术刀不镶钻吗。”
小姑娘：“？”
允枫看她毫无反应，又皱着眉头问道：“还有之前那个镶满宝石的门，你同意的话，我可以高价收购。”
小姑娘大脑一片混乱。
擦。
这不合逻辑！
她什么理由什么游戏剧本都编好了，只要对方触发问话就会自动进入新的游戏模式。
可谁能想到，对方问的完和她准备的东西南辕北辙。
难不成，对方已经看穿了她的打算，所以故意这样说话的？
小姑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在生死攸关的关头还去关心那么无聊的事情。
小姑娘定了顶心神，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一旁准备趁乱逃跑的哈士奇，也不走套路了，直接对着允枫道：“没想到这次还遇上个聪明人，那我就摊牌了，本小姐就是这个游戏幻境的主人，掌管这里的最高层，鉴于你……还算可以的实力，我允许你称呼本小姐为魔女大人！”
趾高气昂的话和不可一世的语气。
让一旁听着的毕月感受到一丝熟悉感。
这……
这种感觉莫名和允枫有点像，又好像透着不同。
这个魔女大人的语气里除了傲慢还有一种炫耀的成分，就好像一个孩子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玩具而沾沾自喜。
允枫也特别傲慢。
从某种意义上，允枫甚至比魔女大人还要傲慢。
不过，区别在于，允枫的傲慢从来不在炫耀中展现，而是一种更加倾向类似于自然而然的流露。
比如她会下意识去批判评价一些东西，总会嫌七嫌八追求奢华，会自顾自去做认为合理的事情，跑之前还不喜欢和人交代报备，她从不会炫耀自己的身份，甚至几乎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好像。
骨子里天生就高人一等。
把上位者和独裁者的气息死死刻在了NDA里。
可惜。
这样的人往往是不受欢迎的。
不受欢迎的层度几乎能达到走哪都是一个人，背后还会伴随着无数指指点点。
她不解释。
也不去证明什么。
她甚至把自己仅有的温柔都藏到了无尽的阴影之中，只被零星的几个人所看见。
毕月想起被以嫌弃为名部推到自己怀里的面包，和那顶在货车豁口为她挡了一夜飓风的身影。
眼底的复杂就更深一层。
那种复杂的感情中，一抹愧疚转瞬即逝。
另一边。
魔女大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自己的丰功伟绩，以及自己的身份地位，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似乎想看见允枫对自己露出奉承的神色。
比如自己是个娃娃控，由于大部分娃娃都已经玩腻了，所以才萌生出用活人做成娃娃的想法。
但娃娃一动不动的又有些无趣。
于是她又做出了这个游戏。
让最后活下来的获胜者荣幸成为她的新娃娃。
在她的理念中，她并没有将这些娃娃的灵魂抹杀，也就不算杀人，这些娃娃甚至应该感谢她，毕竟自己将她们打理的前所未有的漂亮。
然而。
她都讲的口干舌燥了，对面的人除了眉头皱的更深，屋子里的空调温度更低了之外，几乎没什么作用。
魔女大人气急败坏，刚准备再强调一遍时，允枫终于开口了。
“所以你很厉害？”
这个很厉害包含了身份和其他一切所能用‘厉害’梗概的事情。
魔女大人：“……是。”真没见过人这么总结的。
允枫思考片刻：“那你先开个价，我再另外给小费。”
魔女大人：“？？”
所以这个话题还停留在那个镶宝石的门上吗？
所以她的丰功伟绩就这么被无视了吗？
允枫看见她又愣住，恨不得上前把她摇回神。
第一次遇到买东西这么费劲的。
聊半天连个标价都不给。
bb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衬托东西的价值贵吗，这么显而易见的抬价方式，她买东西这么久了她能不清楚？
来啊！
放标价过来啊！
她又不是给不起。
正当允枫准备上前一步仔细商谈时，脑中一道声音却突然炸响开来，炸的允枫一懵，抬步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亲亲亲不好了！！
擦！
娘炮不是在杨巅峰那浪的正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