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忍不住小声问道。
「具体不清楚,我得带她去实验室里做个B超才能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具体什么情况,顺便还要抽点血。」盛之瑶说道。
梅儿噢了声,虽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对于小姐说的,她总是毫无怀疑。
盛之瑶又看了王妃一眼,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
「怎么样?」梅儿立刻凑近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不太好。」
「这不是废话嘛,好的话我们能大半夜在这?」盛之瑶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蒋少兰还真是命苦,本来想母凭子贵吧?现在却整成这样。」
梅儿神情微微凝重:「那这是怎么造成的?该不会是吃坏了东西或者用错了药吧?」
「不至于。」盛之瑶摇摇头说道,「走吧,我们两抬着她回小别墅做检查,速战速决。」
梅儿应了一声,上前帮忙。
两人合力抬起蒋少兰,瞬间回到小别墅里,红雪看到主人回来急忙就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啦?怎么把她带回来了?」红雪惊讶的问道。
「少废话,赶紧的把她弄到实验室,趁她还在昏迷,我做个检查,再马上把她送回去。」盛之瑶催促道,把蒋少兰丢到红雪背上就赶紧跑去实验室。
梅儿也不知道这些仪器有什么用处,只得在旁边跟红雪一起把蒋少兰固定住。
盛之瑶忙将一堆仪器摆在桌案上,熟练的开始抽血,并且叮嘱红雪和梅儿:「待会我抽完血你们把她翻过来,你们要时刻注意她是不是要醒过来。」
红雪点点头。
盛之瑶收集好采集的血,马上拿到仪器里去检测,这边就拿着B超机开始看蒋少兰的肚子。
「还好还好,孩子健康尚在。」她喃喃说道。
红雪也凑过来看着,结果屏幕上一片黑白,除了偶尔蠕动一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现在就等血液检查结果了。」盛之瑶将仪器收好,拍拍手吐口气,「希望只是小事。」
「小姐,既然孩子没事,为何她还会出血?」梅儿忍不住问道,「她不会是中毒了吧?」
「没有,她身体好着呢,至于出血,应该只是孕激素太低,刚怀孕的产妇应当好好卧床休息,前三个月特别重要,中期会相对舒服一点,怀孕后期会辛苦一点。」盛之瑶说道,「她现在这种症状是正常的,只是不能动而已,所以要好好照顾,尤其是不能让她剧烈运动,免得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梅儿噢了声。
「孕妇总是特别敏感的,因为雌激素不稳定,情绪浮动较大,所以最好安静卧床,保持好心情,再然后就是营养要跟上,少吃多餐。」盛之瑶接着说道,「这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你都记下来,待会给封崇武。」
「是,小姐。」
「好了,你们两个赶紧带她回武王府,我看了报告马上就来。」
梅儿点头,伸手将蒋少兰扶上红雪的背,就消失在实验室里。
回到武王府,梅儿将蒋少兰弄到床上,把衣服整理好,用毛巾把肚子上的凝胶擦拭干净,等一切部做完,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梅儿才呼了口气,坐在卧榻边等着盛之瑶回来。
这时门外传来武王的声音:「郡主,都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你可好了?」
梅儿闻言忙跳起来,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犹豫间门已经吱呀推开了。
梅儿赶紧跑了出去:「武王殿下稍安勿躁,小姐正在给王妃针灸,很快就好了。」
武王眉头微皱。
「既然是在扎针有什么不能看的。」他沉脸喝道,「我进去看看
,不会打扰到她。」
说罢抬脚就往屋子里迈步。
梅儿慌了忙拦住,却被武王直接推开,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武王停下脚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警告你不要惹我不耐烦,没有什么比我儿更重要的。」他冷冷说道,转身走了进去。
梅儿愣怔片刻反应过来还想去拉住他,但终究还是挡不住。
武王进去就看见蒋少兰躺在卧榻上,脸色苍白,显然昏迷过去。
「王爷,您暂且不要碰王妃。」盛之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水盆边一边洗手一边叮嘱道。
武王站住脚。
「郡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具体来说,孕妇怀孕的前三个月头为重要,需要保持好的心情和休息,王妃郁郁寡欢,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然后孕吐严重,所以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盛之瑶擦了擦手继续说道,「不过这是正常的,没什么大碍。」
「真的?」武王听了面露喜色问道,「可是你说的先兆性流产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怀孕初期有下腹坠痛或者出血的征兆,如若不调理好,就会真的导致流产。」
「那要如何调理?」
「这是我刚刚让婢女写的一份详细的照护章程,府里上下照做就好。」盛之瑶拿出梅儿写好的记录事项递给武王,「我再开一剂方子调养一下,王妃就会恢复如初。」
「真的?那为何外面那些太医都瞧不出来?」
「不信,你就让他们在进来瞧瞧。」盛之瑶郑重说道,「再告诉王爷一个消息,王妃这胎是男孩。」
「男孩!」武王惊讶喊道,随即脸色涨红满脸欣慰,哈哈笑起来,「真是天佑我也,郡主好好照顾,本王自当重谢。」
「谢就不用了,您还是出去吧,这是治病救人的事,作为医者我应该的。」盛之瑶认真的说道,「只是有一件事麻烦王爷,日后对我的婢女温柔些,她可是刚刚救了你王儿的命。」
武王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眼盛之瑶,转身离开。
「梅儿你有没有伤着?」
「没有,就是刚刚没站稳,摔了一跤。」
「那就行,下次他在这样对你,你就推回去,怕什么,我就不信他还敢在这杀了我不成。」盛之瑶一脸义愤填膺,敢欺负她的人,也不问问她手里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