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拦着我,只是你还需要再休息几天!」封元辰耐心地解释,「我怕你累坏了。」
「我不累。」盛之瑶倔强的说道。
「我知道,你只是不习惯这种安宁的日子,可是我们还要待上一段时间,回到京城我天天陪你逛都行。」封元辰柔声劝慰。
盛之瑶沉默了半晌:「好吧!」
虽然封元辰说得冠冕堂皇,但她还是隐约察觉到了封元辰的顾虑和担忧,因此并没有提出异议。
封元辰松了口气,总算是搞定这位祖宗了。
盛之瑶闭上眼睛休息片刻,又睁开双眼看着封元辰:「我去睡会,晚饭的时候再叫我。」语气平静而理智,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封元辰无奈点头:「好!」
看着盛之瑶躺下盖好被子,缓慢合上的睫毛微微颤动,封元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盛老侯爷被红雪带回盛侯府时,李管家刚好进了院子,他立刻迎上前去询问。
「之瑶还好吗?」他的语气透着焦急与担忧。
红雪神情淡然:「主人很好,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听见的盛之瑶没事,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李桥其实也大不了盛之瑶多少,也就十多岁而已,来她们家当司机也有也有快十年的时间了,这十年李桥从没回过自己家,听说父母在他当兵的时候已经离世,所以盛家也算是他的家了,盛黎昕也从没把他当过外人,当时选他做司机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军人出生,彼此比较亲近。
「李桥,你最近有空去元瑶庄看看,孜彦一个人在那怕是忙不过来。」
「是,我明日就去。」李桥恭敬应下,然后告辞离去。
院子里就剩下老侯爷和红雪两人,李桥走远后,盛老侯爷才叹了口气:「红雪,辛苦你了!」
「老侯爷言重了,主人的安全本是我的责任。」对于盛之瑶,红雪也是真心喜爱,毕竟跟着盛之瑶的这些日子里,它也学会了很多东西。
「他们那边还有多久能回到京城?」盛老侯爷突然问道。
「估摸还要五天左右吧!」
听到红雪这样说,盛老侯爷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五天,不知道这五天能不能太平点。」
「主人不在随行队伍里应该会好些,今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想必没什么大碍。」
盛老侯爷点点头:「希望如此吧,我也想他们尽早回到京城,免得发生意外。」
「老侯爷放宽心便是。」红雪轻声安抚。
盛老侯爷却是摇摇头:「现在谁都没办法保证。」
盛老侯爷话音落下,盛正业和齐辛月就走了进来,齐辛月脸色苍白憔悴,显然哭了很长时间。
「父亲!」齐辛月一进院子看到盛老侯爷就痛哭失声。
「这是怎么啦?」盛老侯爷疑惑地看向儿子。
盛正业将妻子揽在怀中,叹口气说:「这不是瀚漠最近要考科举,瀚漠突然说不参加,要等之瑶他们回来在做打算,所以他们俩吵了架,瀚墨赌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听完,盛老侯爷也是眉头紧锁:「为何突然这样?」
盛正业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齐辛月,低声道:「辛月,你先别激动,瀚漠这孩子看着最平顺,却也是倔的,认准的事八匹马拉也拉不回来。」
「他们兄妹感情好,我能理解,可是这么多年的苦读不就是为了今朝吗?」齐辛月泣不成声,「怎么能就这样说不去就不去了!」
「辛月,瀚漠这样肯定有他的理由。」盛老侯爷皱着眉头。
「父亲,不管他是什么理由都
不能不参加科考!」齐辛月坚持己见。
盛老侯爷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别难过,我去看看他。」
「我也去。」齐辛月哽咽着说。
「你就别去了,和正业回屋吧!」盛老侯爷不同意。
「父亲!」齐辛月还想争辩。
「好了好了,就按照父亲说的办!」盛正业连忙打断妻子的话,他也不愿妻子再伤心。
盛老侯爷这才满意,带上红雪往盛瀚漠的院子走去。
推门而入时,盛瀚漠正坐在书桌前练字,一袭青衫笔直挺拔,端正严肃,一副认真模样。
「瀚漠。」盛老侯爷喊了一声,盛瀚漠才停下笔抬眸看他,眼眶泛红,似乎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
「瀚漠,你是怎么想的?为何不去科考?」
「爷爷,我不是不参加,只是晚一点。」盛瀚漠垂眸回答。
「你是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在家闲赋?何况你这么多年刻苦研读,你甘心吗?」盛老侯爷不悦地说。
盛瀚漠抿唇不吭声。
「你母亲刚才来过了。」盛老侯爷继续道。
闻言,盛瀚漠身体绷紧了些。
盛老侯爷看他神情变化,叹口气道:「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三个儿子里她对你寄予厚望,你这样着实伤了她的心,要不你跟爷爷说说,是为什么决定推迟?」.
盛瀚漠依旧沉默,盛老侯爷也不逼迫:「若是不愿意,就给爷爷一句准话吧!」
良久,盛瀚漠终于开口:「我怕耽误父亲。」
盛老侯爷顿时怔住了。
「你父亲?」盛老侯爷惊愕地看向盛瀚漠,「瀚漠,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你父亲已然是丞相,又有何耽误之说?」
「爷爷,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难以置信,可我确实有私心。」盛瀚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
「噢?」盛老侯爷饶有兴致的看着孙子,示意他继续说。
「如若我考上,自然能成为父亲的帮手,如若我考不上,至少不给父亲添麻烦了。」盛瀚漠郑重的说。
「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什么呢!你父亲一向器重你,怎么会有麻烦?」盛老侯爷觉得盛瀚漠真是想岔了,遂耐着性子劝慰他。
「瀚漠,不管你考不考的上,你父亲这个丞相位置已经做了,只要不犯什么大逆之罪,绝对不会动摇,至于你,都得靠自己,而爷爷我你更不用担心了,我不过是个闲散王爷,谁又能动摇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