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一步!我就感到身后一股冷风就到了!
我心道一声不妙!连忙一个侧弯腰——
幽都王的宝剑便刺空了!
果然是要杀我灭口啊!
若是此刻面对的是旁人,兴许还能说上几句话,说不定对方能放过自己一马,但是这个幽都王我却是什么都不必跟他说了。
一个能逼宫造反的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他此刻就是要杀我,而我只得逃命!
亏得‘红斗篷’教了我一年的武功,不然刚这一下子我可能就毙命了!
幽都王见一剑不中,面上有些许吃惊的神色,随之第二剑就来了!
我单手撑地,翻了一个跟头出去,这样便跟幽都王拉开了能有三步的距离!
我不作多想,直接纵身上了房顶!
现在!我要逃出这昌平王府!
先前昌平王说了,他要找机会跟大周皇帝去求情,那么这幽都王一定是不敢在大街上乱窜的!
不过,天了娘的!现在是黑夜他就是追着我乱窜也没人看得见啊!
来不及思考,我便从一个房顶跳到了另一个房顶上!
幸亏我天资还算不错,之前顾辞吟也教过我一些又有‘红斗篷’一年的逼迫练习,我这轻功倒是还拿得出手!
我跳了两个房顶,再回头去看,就见幽都王果然没有追上来!
稍作琢磨,我便想到,若是这么出了昌平王府,恐怕要被昌平王怀疑,因为我今夜还被安排了守夜!且幽都王肯定想不到我会再回到昌平王府!
我在外绕了一圈,重新翻墙进入昌平王府中。
我已打定了主意,明日出府去找特定的暗号接头,给大周皇帝送消息。这幽都王在昌平王府的事情,我得尽快告知大周皇帝才行。
虽然我也不知道大周皇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幽都王在这里,故而才让我跟周望轩混入王府的……
我翻入王府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再次回到昌平王的卧房前。
那守夜的婢女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撇嘴道:“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偷懒去了!”
我故作谄媚道“姐姐,我当真是拉肚子了,这样,我在这守到天明,姐姐去歇息会儿吧!”
那婢女朝着我啐了一口,“呸!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这天马上就亮了,你是想王爷一出来就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看我偷懒是吧?这诡子主意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我心道:好心被当驴肝肺,那你就在这继续站着吧!
片刻后,那婢女又道“真是什么人都想往王爷身边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一派什么德行!啐——”
我闪身到一旁,站得离她远些,我可怕她的口水啐到我的身上!
周望轩谪仙一般的人,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再看上别人!我可真想对着这婢女说上一说,让她知道知道!顺便告诉她我对那个爱哭的昌平王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的!
我看估计是这婢女自己对昌平王有心思,没得逞,所以看谁都像是对昌平王有心思似的!当真是,心中污秽,看什么都跟着污秽!
天亮之后,昌平王又到书房去下棋,我则是被派去打扫昌平王的院子。
我迅速地将院子扫了一遍,那边便有王妃身边的婢女来唤我,说是昌平王妃正在找我。
想来我也知道为何找我,定是昌平王妃认为昌平王看上我了,要训斥我一番。
然而我到的时候,却是意外,昌平王妃直接把我那个假身份的卖身契给了我,对我道“你且出府去吧,这些银子够你花了。”
说罢,还让婢女给了我二百两银子。
看来,这昌平王妃是直接打算让我出府,永绝后患。
我连忙叩头道“奴婢多谢王妃恩德!”
我正愁没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出昌平王府呢,可巧就来了!我正好就回宫去了!
我拿着银子又对着昌平王妃拜了三拜做出一副‘感激涕零’‘如获新生’的样子,才起身离去。
临出王府之前,正看见周望轩在府门前扫地,我对着他做了个一个手势,示意我回宫去了,他有些吃惊,但是随之便点了点头。
我先是找了个隐蔽处,把自己面上的假面皮给扯了下来,带了十数日真是难受死了!
面具一扯下来,我觉得我的整张脸都仿佛重新获得了呼吸一般,别提多舒服了!
我把假面具包好,毕竟这东西不能随便扔,吓着小孩子总是不好。
我戴上了面纱,朝着皇宫走去。
有入宫的密令,我很快就进入了皇宫,见到了大周皇帝。
大周皇帝并不惊讶我这么快回来,这让我有点意外,我还想着他多少会有点吃惊呢!
“陛下,臣在昌平王府见到了幽都王!”
我将所见昌平王与幽都王的对话如实给大周皇帝复述了一遍,就见大周皇帝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他是在愤怒!
殿中的气氛压抑了良久,大周皇帝才沉着声音道:“你退下吧。”
我复叩头道:“陛下,周望轩还在昌平王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召回?”
我回来了,我现在自然是担心着周望轩了,只听大周皇帝说了一句“我自有安排。”
听大周皇帝这么说,我就知道我是不能再问了,便转身退出了致和天下。
回到清风宫见了春喜,又说了一遍这十几日的事情,入夜方安寝。
翌日天蒙蒙亮之时,便有人砰砰地敲我的房门,“速速起来!速速起来!”
我听着声音是‘红斗篷’,便披了衣服开了门,‘红斗篷’和春喜站在门外,我问道“怎么了?”
‘红斗篷’拉着我道“陛下要见你,马上跟我走!”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红斗篷’拉出了房门。
我一边走一遍穿好自己的衣服问道“什么事,这样着急?”
‘红斗篷’不言语。
我看了看跟着的春喜,只见她也是摇头。
匆匆到了致和天下,殿中周望轩也在,我微微吃惊,心说,他这么快竟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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