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剔透的苍蓝色眼睛和黑漆漆的玻璃眼珠子盯着的特基拉转头看向了伏特加。阑
“这就是艾维克利尔?!”他指着少年不可置信的问。
在他们眼中,他连一个未成年小鬼都比不过?
琴酒和伏特加还信誓旦旦说他去找艾维克利尔就是去送死?!!
他,特基拉,组织有名的猛男。
哪怕朗姆他们说他没有脑子,也不得不承认他单打独斗的实力确实很强。
格林纳达曾经形容特基拉行事风格有多无脑,战力就有多强。
然而这样的他,却被认为不如一个小鬼?阑
“他这个样子除了撒娇卖萌还能做什么什么?”特基拉冷笑一声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哪怕被特基拉以那样蔑视的姿态指着,白发的少年也依然没什么反应。
只是不解又疑惑的看了看特基拉,随后转头朝着琴酒跑去。
毫不犹豫的扑到了琴酒的背上。
“papa——”他一手抱着大福,一手攀着琴酒的肩膀,从后面探头去蹭对方的脸。
琴酒面不改色,甚至连端着的酒杯都没放下,整个人淡定的令人惊讶。
“人是怎么死的?”琴酒问了一句。阑
“被火烧死的,什么线索也没留下,不会被发现的……”艾托微笑着贴着老父亲的脸。
“大家只会以为他是死于人体自燃,秀树就是这么认为的。”声音满是平静。
要做的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痕迹,思来想去的话,还是用火比较好。
“是大福换的哦,把炸弹换成了我准备的试剂……”他像是想要寻求夸奖一般,睁着眼睛注视着琴酒。
琴酒只是拍了拍他的头,看起来有些吝啬,甚至连一句言语的夸奖都不愿意给予。
但是艾托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他先是毫不犹豫的亲了亲琴酒的侧脸,随后语气疑惑又委屈的问。阑
“特基拉叔叔为什么感觉很讨厌我呢?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上一秒还笑容满面的向琴酒寻求夸奖,下一秒就委屈的像是在告状。
琴酒突然看向了特基拉,不知为何,特基拉看着琴酒脸上的笑容,感觉有些后背发凉。
“特基拉喜欢比他强的人,他认为你太弱了,所以他讨厌你。”银色长发的男人用那双猩红的眼睛平静的盯着特基拉。
“如果你能打的他只能趴下跟你说话的话,他就会喜欢你了。”笑容和语气一点点染上恶劣的意味。
“大哥……”伏特加在一旁欲言又止。
这么一说的话,艾维说不定真的会把特基拉打趴下啊……阑
这样的话,特基拉好惨啊。
“是这样吗?”艾托懵懂的点了点头。
“所以……需要我打特基拉叔叔吗?”他好奇的问了一句。
特基拉叔叔喜欢这样的方式吗?
“当然,想想当初那对夫妻是怎么向你表达爱意的,特基拉喜欢那样的方式。”琴酒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开口。
“你只认同比你强的人,对吧,特基拉。”他甚至询问了一遍特基拉。
特基拉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智商想了想,点了点头。阑
他的确只认同比自己强的人。
琴酒说的没错。
“这样啊……”艾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只要把特基拉叔叔打趴下就可以了吧。”他轻松的笑着说道。
如此轻松愉快的姿态让特基拉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艾维克利尔居然真觉得能把自己打趴下?
这个讨厌的小鬼——阑
“那么……”白发蓝眼的少年看了看怀中的玩偶熊,也没有将它放下的意思,反而蹬了一脚地面凌空跃起。
左脚朝着特基拉踢去。
迅猛的一踹甚至带出了破空声。
特基拉露出狰狞的笑容,自信的伸出手格挡。
下一秒,鞋尖与手臂接触的瞬间,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特基拉脸上狰狞的笑容僵住了。
但是艾维克利尔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踹断了特基拉的手臂之后,他又在半空中旋转了身体,右腿狠狠的劈在了特基拉的左肩。阑
特基拉发出一声哀嚎,被硬生生压垮,跪在了地上。
膝盖与地面触碰的时候,再度传来两声清脆的动静。
他已经无力反抗,甚至站也站不起来了。
艾维克利尔完成一套攻击的动作之后顺利落地。
他站在特基拉的面前,模样依然是天真、柔软、又十分懵懂的。
甚至全程没有使用过双手,因为双手都抱着玩偶熊。
“现在有喜欢我一点吗?特基拉叔叔?”阑
因为跪着的姿态,特基拉再也无法俯视他,二人的高度此刻差不多相等。
他平视着面前的少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于是咬紧牙低下了头,全当看不见对方。
“看来还是不喜欢我……是因为没有趴下吗?”少年的声音柔软又疑惑。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抬脚踹在了特基拉的胸口。
硬生生将近两米的高大男人踹的原地起飞,狠狠的撞在后方的桌子上,随后才沉重的落在地上。
这一脚,踹断了对方三根肋骨。
特基拉这下终于是趴着的姿态了。阑
他咳了一声,仿佛漏风的老旧机器,吐出了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与骨头碎片的血。
“你要看着他杀了我吗?琴酒——!!!”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然后又吐出了一口血。
银色长发的男人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时发出轻轻的动静,他扭头看向特基拉。
猩红的双眼冷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
“慌什么?你不是还活着吗?”他低低的笑了两声,轻描淡写道。
如果艾维克利尔想要杀了特基拉,那么早在一开始,特基拉就会死掉。
只需要一招,就能够杀死特基拉。阑
“我不会杀了你的,特基拉叔叔。”少年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
“组织是禁止大家自相残杀的。”他这么说道。
虽然家人可以杀死家人,但是指的是卧底家人和组织家人。
如果同为真正的组织家人的话,是不能自相残杀的。
“我只是在证明我可以打赢你而已,你看,现在你已经被我打趴下了,有变得喜欢我一点吗?”他蹲在趴着的特基拉面前,笑容甚至有些讨好和小心翼翼。
和普通的希望获得关注与喜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就怪了。阑
“呸。”特基拉偏头吐出一口血沫。
“……看来还没有。”艾托失落的低着头呢喃。
是他做的还不够吗?
“一定是你打的还不够痛,艾维。”波本在一旁端着酒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