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好一会儿,傻柱终于好了,忍不住给自己嘴一巴掌,怎么就那么欠呢!
“亮子,我不知道…”陈亮不等傻柱说完,就打断了他,“行了,你那张碎嘴,不用解释了,傻柱,哥们求你件事儿,我不在的时候,小雨的营养绝对不能差了!”
“这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汤喝,就绝对少不了小雨的一口肉吃!”傻柱说完就拍着自己胸脯保证。
晚上陈家摆了两桌,一桌坐的全是长辈,一桌坐的就是陈亮的发小朋友,敬酒的时候,陈亮将自己即将远调去东北的事儿一说,卢老头和老丈人当场就炸了。
这自己的女儿(孙女)正怀孕呢,突然要调走陈亮,这是要干什么?玩釜底抽薪嘛?
也幸亏他俩教养好,不然酒桌都能给掀了。
这顿饭吃的一点儿都不美滋滋,陈亮也是说尽了好话才安抚好卢老头和老丈人。
尤其是陈亮送师傅离开的时候,他老人家更是阴阳怪气的含沙射影说了师叔半天,整的一向冷脸的师叔都尴尬的不行。
晚上搂着小雨睡觉,夫妻两谁都没睡着,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数着绵羊到天亮。
一大早小雨就起来翻箱倒柜的给陈亮收拾衣物,装了满满一个大藤箱。
然后陈亮又帮着小雨收拾东西,拎着东西回了陈家,如今陈亮不在身边,自然就不放心让小雨她一人住小院子,干脆就搬回陈家跟小妹住一个房间算了。
去火车站的时候,陈亮也舍不得让怀孕的小雨来送,主要人太多,怕挤着她。
在院子门口跟父母和小雨告别之后,陈亮一屁股就坐在了大哥的自行车上。
“大哥,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就全靠你了,有事搞不定的话,就去找大五他们,我跟他们都交代过了。”
大哥一点头,“知道了,那大弟你一人在外面也小心点,收敛一下脾气,毕竟不是在家里!”
到了火车站,人山人海的,陈亮也不让大哥进站台,拎着藤箱,潇洒的一挥手,“大哥,别婆婆妈妈的,回去等我的平安电报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好不容易挤到了火车售票口,掏出工作证和介绍信,“同志,买一张去东北哈市的卧铺票。”
售票窗口里面的小姑娘接过工作证和介绍信,抬头看了一眼陈亮,哇,这男人好帅啊!
不过可惜再帅也没用,“同志,卧铺票卖光了,只剩软卧,你要不?”
卧铺和软卧的价格相差甚大,都快赶上陈亮半月的工资了,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舍得买。
不过****的陈亮,明显不是普通人,“买了,买了,”一想到去东北坐火车要三天四夜,别说半月工资了,就是一月工资,陈亮掏钱的时候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付了钱后,接过车票,陈亮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车厢,逮着一个乘务员,“同志,你好,我问一下,软卧车厢在哪里啊?”
那个乘务员也是第一次遇上没找关系拿软卧票的人,好奇得打量一下陈亮,“往前走,第三节车厢就是软卧了!”
“谢了,哥们!”陈亮他艰难的从口袋拿了一包被挤的皱巴巴的塔尖递了过去。
然后就拎着箱子一路往前挤,一直挤着的陈亮突然前面一阵开朗,定眼一看,原来自己已经挤到了卧铺车厢了,这人流一下就少了好多。
继续往前走了两节车厢,陈亮才到软卧车厢那里,找到九号软卧之后,陈亮一推门,就走了进去。
这车厢里面的装修在陈亮眼里也就一般,难登大雅之堂,随意的将箱子往铺盖下面一塞,陈亮就舒展身体倒在了床卧上。
奶奶的,这一大早人挤人的,陈亮出了一身的臭汗,闻了闻酸爽的味道,陈亮一皱眉,随后就闪身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身上飘逸着古龙香水味的陈亮,就闪亮登场。
从箱子里拿出茶叶后,陈亮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水杯,不用说,这肯定是自家那个迷湖正宫给忘记带了。
随手从超市里拿出来一个新的茶杯后,陈亮就拿起车厢里的暖壶,去打了一壶开水回来,给自己泡上一杯香浓的茶叶后,就惬意的倚靠着床铺,看起报纸来。
过了一会儿,火车终于是发动了,在“咣哧,咣哧,”的车轮转动声中,“呜,呜呜!”的一声鸣笛响起,火车缓缓移动起来。
火车发动之后,陈亮也就收起了报纸,将窗帘给打开,欣赏起沿途的风景。
不过没多长时间,火车就慢了下来,驶进了城东火车站。
别看,我说的就是城东火车站,这个年代里可没有什么直达火车,现在火车想要出四九城,那东西南北的四个站台,它必须要全部熘上一边才行。
火车进站之后,过了一会儿,一个肩上扛着三道杠的列车乘务长,殷勤的帮人拿着行李,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车厢里有人,突然一愣,他可不记得自己带人来过这个包厢啊?
这就是之前为什么那乘务员看陈亮的眼神好奇了,因为能买的起软卧的,一般都不会自己挤火车上来,他们都是在快要发车的时候,由乘务长带着走特殊通道登的车。
陈亮他一个没坐过火车的土鳖,也没人跟他讲这里的弯弯绕,所以他知道个得啊!
“同志,你是谁?怎么进的这个包厢啊?”这个年代的乘务长可是有配枪资格的,他眼神盯着陈亮,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手枪了。
陈亮他可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看着乘务长马上要掏枪出来,陈亮一个箭步就跨了过去,左手按住他腰间的枪带,右手抓住他的肩膀,脚下一绊,双手一发力,直接一个泰山压顶就给人干趴下了。
然后抽出乘务长腰间的裤带将他的双臂捆在背后,再拔出乘务长的手枪,指着他刚要问话,这时候门外也走进来一个穿着相当洋气的女人。
不过她姣好的面容,在看到陈亮手上的手枪后,吓得脸都变形了,“啊”的一下,尖叫声就如同魔音灌耳一样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