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茉心跳陡然加快,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还能有哪个庄家,当然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庄家啦,听说和林家一样,都是帝都数一数二的一线家族。”
沈妍希正说的起劲儿看着秦雨茉惨白的脸声音越来越小。
姜杳似是想到了什么,庄甜甜?庄一鸣?
这个世界果然很小。
另一旁的肖辞和江月兴冲冲的把几顶帐篷支好,将租来的烧烤摊具一一摆放整齐。
姜杳拉着秦雨茉,“好啦秦姐,好不容易出来玩,别想不开心的事了”
肖辞拿出准备好的一提啤酒,“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喝一杯”
姜杳:……
她很不愉快的想起了以前的醉酒经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怕是不行”
醉酒的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肖辞和江月显然也是想起了姜杳的窘态,对着她一顿嘲笑。
于是,众人喝着小麦果汁,姜杳……喝着牛奶,在山顶处,星空下聊着八卦聊着未来。
山顶上风有些凛冽,在帝都的冬天带了分刺骨的寒意
姜杳摸了摸有点发红的鼻子
“不是我说,这流星雨什么时候来啊,这也太冷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沈妍希也觉得冷,她为了减肥上镜好看,刻意节食减肥,免疫力有点低,尤其怕冷。
她摸了摸胳膊,“对啊,咱们赶紧回去吧,这地方总感觉阴森森的”
像是暗处有眼睛在刻意的看着他们。
江月有点不甘心,“好不容易来一次,这次看不到,下一次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姜杳想想也是
难得他们这么集体出游这么一次,是应该好好玩尽兴一点。
况且,她有灵力护体,也不是那么冷
这么想着,姜杳用小拇指轻轻勾了勾沈妍希的手指,暗中向她输了几缕灵气
果然,有了姜杳灵气的滋养,沈妍希气色一下子红润起来,手心微微发汗。
她还纳闷,她的身体怎么一下子脱胎换骨了
树林里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夜里显得骇人了些
肖辞喝着酒心里有些苦闷,“我们肖家在帝都的人把我看的死死的,这次都是找机会偷偷出来的,呵,什么肖家的小太子,都是骗人的”
江月喝了一口酒,狠狠地打了个酒搁,她拍了拍肖辞的肩膀,安慰道,“你看,你来帝都还有地方住呢,我还得借住在杳杳家,而且你看啊,你这次期末成绩考的这么好,我反而成绩退步了,你已经很幸福啦”
她不知道肖家的那些恩怨,只当太子爷在耍小孩子脾气。
肖辞笑容有些苦涩
他惆怅的目光,看了看星空。
双手撑在地上,目光悠长,似是想穿过茫茫宇宙看到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话题不知道为何有些沉重,好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惆怅
沈妍希在喝闷酒,肖辞更别提了,秦雨茉那喝起酒来简直是一瓶又一瓶
看的姜杳想把手中的牛奶扔掉
就连江月都在喝酒。。。
姜杳纳闷,江月这么心思单纯的人,能有什么心事。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说好的流星雨一个都没看到
反而一滴雨滴落在了姜杳脸上,她一怔
一脸怔忡,“冬天还会下雨的吗?”
这已经突破了她的地理常识。。
也许此时此刻的氛围太好,肖辞等人侃大山的声音略有些喧闹
听在姜杳耳里,却有点像是杂音,仿佛离自己好远好远。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好像有千百个声音在旁边叽叽喳喳
姜杳头疼欲裂,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脸色更是十分苍白。
江月是第一个发现姜杳异状的,她惊呼,“杳杳,你怎么了?”
姜杳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她差不多猜到了自己下雨天失控的原因,还得怪蔺晨那个王八蛋
自从穿越过去,她刚睁开眼睛,在大雨天她差点被他剥皮抽筋,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仿佛印在了她的灵魂里,
一到下雨天,她就会向穿越过来的那天一样,似是错觉,只感觉一种直至灵魂的剧痛深入骨髓,对一切都没有耐心,恨不得用光所有的力量摧毁一切。
她咬了咬嘴唇,“有……有伞吗??”
肖辞见姜杳这副虚弱的样子吓得不行,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姜杳第一次在外面吃饭,也是一个下雨天,差点把姜宇打死的场景。
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有种猜测渐渐浮上心头。
“伞,伞呢???江月,我昨天打电话提醒你带伞来着,你放到哪去了?”
江月也是一片慌乱,“我,我没带阿,谁能想到大冬天的还会下雨啊
不过我看,冬天应该就算是下雨,应该下一会儿就完事了,不会下多大的雨得”
肖辞脸上满是焦急,这是下雨多久的问题吗??这分明是姜杳不能被雨淋到
他提议去帐篷里躲一躲
姜杳表情已经有些变了
她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杀意,不去看他们,“你们快走”
肖辞怔了怔,像是突然心有灵犀反应过来了一样
快速抓起包,拉住江月,“走,咱们先撤”
沈妍希喝酒喝的大脑有些发晕,还不太明白什么状况
醉眼迷蒙,“啊??为什么要走阿,流星雨还没来阿”
肖辞来不及解释
常年在地下拳场混迹的他,已经察觉到了姜杳身上传出来的暴戾而又危险的气息
他有种直觉告诉他,此时此刻的姜杳十分危险!
山顶旁边的树林生长的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此时从树林深处仿佛传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这股气味一传来
肖辞的动作一下子迟缓了不少
大脑有些发蒙,一片空白
他方才想要干嘛来着
哦,下山
为什么下山??
不止是他,就连沈妍希和秦雨茉也是,眼睛有些朦胧,像是被雾笼罩了一般。
姜杳此时的表情十分冷凝,仔细看,眼底带了点猩红,被这异香刺激的她,眼里仿佛出现了幻觉
面前是成千上万的枯枯白骨,一只又一个的触手从地底钻出来,想要抓住姜杳的脚。
那种被拨筋抽骨的疼痛像是幻觉一般,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