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死域当中,吴栀身上的舍利又怎么会窥视到我的呢?”我问道。
陈壇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里是那个舍利的蜃境?”我惊讶的问道。
陈壇点了点头说道,“不光是那个舍利的蜃境那么简单。”
“包括那个死域,应该也跟这枚舍利有关系,不然这两个蜃境之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融合成现在这个样子。”
“密宗,当年也出过了不得的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陈壇没说,我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仙墓里面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可我们终究是人,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附近有野味,我去找找看。”云灿灿的听力很敏锐。
“我跟灿灿过去吧。”庄小花说道,“顺便在这周围逛逛,我觉得,这个蜃境可能并不简单。”
“我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丝的观音气运。”
邓傅本来也想跟着她们两个走的,但被我拦了下来,“我跟陈道长又不是有什么秘密,真没有必要躲着我们的。”
邓傅最终留在了一旁,听我跟陈壇后续的交谈。
“你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陈壇看向我问道。
“赵玄壇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说道,“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记忆没有得到。”
“你觉得是赵玄壇的记忆?”陈壇继续问道。
“不然呢?总不可能这些记忆是我自己的吧?”我笑着反问道。
话出口,我就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劲,“不对,这些就是我的记忆,因为赵玄壇就是我。”
有了这一丝的明悟之后,我感觉自己脑海深处的那团亮光稍微的闪动了几下。
如果持续有这样明悟的话,我觉得,根本就不用等我找到大势僧,我可能就能够完全的恢复了记忆。
“赵玄壇就是你,但你还不是赵玄壇。”陈壇说道,“所以你现在还算不上是我的师傅。”
“你跟赵玄壇是怎么认识的?”我看向陈壇好奇的问道。
“怎么认识的?”陈壇没想到我竟然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可是太久远的记忆了。”
“那时候的世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当时灵气充裕,但人跟玄界依旧有一层隔阂。”
“这一点倒是跟现在很像,玄界隔阂外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玄界的存在,除非有人领你进门。”
“师傅领进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说起的。”
“但也有个别的例外,譬如我。”
“我记得我在很小的时候,有一天跟着父亲去田地里面忙农活,见到了一条巨蟒。”
“这条巨蟒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将我父亲跟我吞了进去。”
“这时,在远处,我听到了一声虎啸。”
“一只黑色巨大的老虎,从山林里面狂奔下来。”
“那条巨蟒看见老虎之后,被吓的咬住我就向河里窜去。”
“黑色的老虎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瞬间就出现在了巨蟒的面前。”
“我没有看见那只老虎接下来的动作,可咬住我的那条巨蟒就这样死了。”
“我被老虎叼着,动到了我父亲的身边。”
“就在我以为这只老虎只是有人性的野兽的时候。”
“我在我的心底,听到了他的声音。”
“后来我长大之后,开始在九州四处游历。”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找到那只救过我的老虎,想当面对他说一声谢谢。”
“我跟我师傅的缘分,可能就是在我小的时候结下来的。”
“因为那只黑色的老虎,后来成为了我师傅的坐骑。”
“我也在寻找老虎的路上,遇到了我师傅。”
“陈道长,我有些好奇,你真的是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吗?”我问道。
“当然不是了。”陈壇笑着说道,“哪有人可能活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神佛,也不可能。”
“而神佛,也不过是强一点的人类罢了。”
“但是东岳,据说不是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吗?”我疑惑的问道。
“东岳的问题只能你自己去问他了。”陈壇说道,“我对他的了解真的不多,或者说,我实力,还不足以去与东岳接触。”
“张老板这个人的脾气很好。”我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陈壇看着我,认真的问道。
陈壇的话,让我仔细的回忆了与张老板相识的那段经历,我发现,陈壇的话似乎还有些道理。
我跟张老板,我们之间是以朋友相交的,可张老板面对八爷的时候,真的是有些不近人情。
起初,我只是以为可能八爷是张老板手下的原因,但现在听到陈壇这句话之后,我想,问题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难道张老板与我相交,真的就因为我的身份?
还是因为他早就已经认识了我,他早就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呢?
“我这一世,活了足足八百年。”陈壇突然说道,“这八百年的时间里,我大部分的都待在山里。”
“我一直在等你。”陈壇看着我说道,“一直在等着我师傅的出现。”
“不过现在赵玄壇还不是你,所以你还不是我师傅。”
八百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忘掉很多的事情,却也足以使一个人,将某件事情记的特别的清楚。
“你在这一盘大棋上面,也有自己的使命?”我疑惑的问道。
“等我见到真正的你之后,从仙墓出去,就该履行自己的使命了。”陈壇笑着说道。
“会死吗?”我看出陈壇眼中的不舍。
“不知道。”陈壇说道,“但这就是我的命。”
“我可以帮你。”我说道。
“当你成为正在的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陈壇说道,“你跟他,应该还有更重要的布局。”
“我跟东岳?”我疑惑的问道。
“嗯。”陈壇点了点头。
“果然,我们早就认识。”我说道。
“那时候的你们,应该算是仇人吧。”陈壇有些感慨的说道。
“仇人?”我有些不解。
“现在的这盘大棋,应该是东岳架起来的。”陈壇说道,“可当年的那盘大棋,最后得利的人,确实番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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